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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中突兀冒出了大批人马,盘等人刚经历了大战,人困马乏的一行人放松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诸位可是攻破流阵的勇士吗?在下冰狩军团十九师‘旋团’团长淋留勇,在此恭候各位多时。”数千骑着怪鱼的人马中分出一人,此人一身紧身皮衣,某种鳞甲裹了全身,背负弓箭,手持一把分水刀,看上去还真分不清是海族还是大陆的。
水、雷二人上前,雷怒野警惕地道:“你们这群家伙,穿的这是什么东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看你们倒更像海军。”
淋留勇摘下了头套,露出了精灵面目,苦笑道:“现在可以相信我们是精灵了吧。”
流队众人见到此人额头的族徽,才全都松了一口气。
水击流道:“这位将军来此何干啊?”
淋留勇跳下怪鱼,道:“不敢当,三个时辰前,我团奉命来此驻守,专门负责恭迎各位凯旋,此地离海族大军相去不远,我们应该早点动身去会师。”
精灵族旋团的士兵将伤员接到了怪鱼背上,当然也包括不会飞行的盘。
众人沿着水路向前开进,盘对身下的怪鱼好奇不已,这怪鱼的速度竟能跟上空中飞行的王者和公爵,飞行的众人虽然未使全力,但这样的速度已是相当不凡了。
盘拍了一下身前士兵的肩膀,说道:“这位将军,你们座下这水骑可真厉害啊!”
那士兵听盘叫他将军,心里很是欢喜。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看来自上古以来便是如此。
士兵自豪地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这水骑叫‘分水烈马兽’,此兽性情温顺,是我们冰狩军团的好伙伴。”说着探头四顾了一下,降低声音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有了此兽相助,我们冰狩军团的机动速度可媲美海族军队。”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好像说的真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盘若有所思地看着身下的“分水烈马兽”,众人行进约莫一个时辰,便远远望见一处驻扎在群岛间的军营大寨。
临近军寨,盘盯着这水寨军营,暗道:“这水寨中两位统领治军有方,布兵严谨,一张一弛间,攻守兼备相合,这大营内含玄机啊。”
盘身前的士兵疑惑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此地驻扎着五师和我们十九师?”
“哈哈,小盘智者若连这都不知道,那就不是小盘智者了。”雷怒野大笑着落在盘身旁。
那士兵见到雷怒野,低下头不敢答话。
盘拱手道:“王爷有礼!”
雷怒野脸色一板,佯怒道:“小盘智者看不起雷某怎的?”
盘被雷怒野这话说懵了,不解地望着雷怒野。
说话间众人已行至寨前。
刚到寨门下,寨中迎出了数十人,当先的是几位精灵王者,拜月傲雪、芸儿和天马阵光赫然也在其中。
为首两位王者道:“欢迎我大陆勇士凯旋!各位快里面请。”
锦蓉扶起盘跳到了寨前。
雷怒野道:“这次我们能破阵冲出,小盘智者实在功不可没,功当居首毫不为过,智者先请!”
盘忙道:“这些都是我分内之事,不敢丝毫居功,众位王爷和前辈请。”
拜月傲雪悦声道:“盘兄客气了,我虽先你一步出了阵,但我所率小队只余下了三成,而盘兄一部却生还九成,真叫傲雪汗颜啊!”
雷怒野大笑道:“这位小姑娘说的是,说心里话,我雷某这辈子仇视你们鳞族,不过这次小盘智者领兵,让雷某见识了什么叫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如果以后智者统领大军杀海崽子,雷某人愿为先锋。”说完郑重地向盘抱拳作礼。
盘忙道:“不敢。”
雷怒野眉头一挑,道:“难道智者瞧不起雷某?”
盘不敢再乱答话,毕竟这事关系到鳞族皇朝的出兵意向,转头打算询问锦蓉对此事的看法。
让盘意外的是,锦蓉正昂首挺胸、一脸得瑟地立在他身后。
盘回身无奈地道:“那便说定了。”
雷怒野哈哈一笑,揽起盘的肩膀向寨中走去。
在场众人神情各异地望着盘,看到盘表情生硬地应付着雷怒野,拜月傲雪掩嘴轻笑起来。
众头领来到主帐中坐定,盘坐在锦蓉身后的次位上。伤员临时安排去治伤,余人都在侧帐中款待安置。
冰狩一族的两个师长对视一眼,一人开口道:“诸位破阵而归,我等便可趁机全力攻阵了,和阵内人马里应外合,救出被困的其他大陆同袍。”
水击流忽道:“两位王爷,我有一事不明,在场的好像只有四队破了阵,应该还有八队没破阵吧。不是说要十二阵门齐破吗,可现在只破四门,这……”
冰狩王者师长道:“击流王有所不知,已破阵门有六门了,只是另外两门人马破阵时有些伤损,故而在休养没有到此。而且,我禽族战帝传来消息,海族‘雷星’已受伤逃遁,战帝已与阵内人马会合。天马大师在一天前说过,只要破了六门,他便有办法强行破阵’。如今六门已破,为免节外生枝,我们应尽快去破了总阵。”
众人商议完破阵事宜后,各自下去准备了。
锦蓉转身道:“小盘,依你看,我们应当如何?”
盘知道锦蓉是拿不定主意才会这么问他,毕竟鳞族女皇的意思是两不相帮,先前破阵是迫不得已,现在若再次和大陆去破阵,那鳞族的立场就太明确不过了。
盘知道锦蓉是欣赏自己的见识,略一沉吟,道:“我初来乍到,具体如何行事,还是由蓉姨决定。”
锦蓉不可置否地看了盘一眼,道:“三公主有锦莲和其他王者保护,是不会有事的,再说我的主要任务是保护你,这次破阵定会与海族发生激战,女皇陛下明令不可正面与海族交战,我认为我们还是留在大营里吧。”
盘道:“全凭蓉姨吩咐。”
在两个精灵士兵带领下,锦蓉和盘来到专为鳞族搭建的营帐。
进帐后,盘换下了“鲨衣”,很不雅且很难受,他累了一整天,不一会便坐着进入冥想。
盘观察着自己的水系一脉,经脉晶莹剔透,如一根根玄丝一般遍布全身,最后统归于泛着玄光的“水肾”中。最让盘意外的是,按一定规律流动的水元气并入了混沌九大主穴,最后在混沌之气的熔炼下,一缕缕精纯的水元气也都进入了“水肾”。
盘心里叹道:“对于功法,我远不如‘欲’啊,在如此短时间内,他竟已创出一种完善功法,我真远不如他啊。”他内视着体内行功路线,渐渐地闭目入定。
盘被一阵喧哗吵醒了,起身出帐,只见拜月傲雪、啸羽、轩为民三人联袂而来。
轩为民笑道:“我们不请自来,叨扰盘兄了。”
盘客气地道:“未知三位来此,有失远迎,三位快里面请。”
拜月傲雪道:“盘兄,此时天朗气清,海风柔和,我三人在不远处整治了一桌酒菜,请盘兄赏脸,我等共饮一番如何?”
盘见三人盯着自己,便道:“姑娘太客气了。”
四人礼让一番,一同来到营寨边的一处空地,空地上已有一桌酒菜蔬果。
四人坐定后,拜月傲雪为四人各斟了一杯酒,说道:“这次大陆大难,盘兄带兵闯阵,助我大陆破阵,傲雪在此先敬一杯。”啸羽和轩为民纷纷举杯。
盘连忙举杯道:“身陷险地,应当同舟共济才是。”
四人对饮一杯,轩为民道:“盘兄,当日在酒楼相会,盘兄对兵法侃侃而谈,我起初不以为意,今日见盘兄领兵之才,为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啸羽也眼神异样地打量着盘,拜月傲雪眼中发光,轻笑道:“盘兄此次带兵损伤甚微,傲雪便知盘兄必有过人之举,轩兄说来听听吧?”
轩为民便将流阵中的作战经过详尽地说了。
拜月傲雪出神地听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盘,看得盘一阵不好意思。
“哼!以他族族人的性命为自己的生路做铺垫,不过是一只胆小怕死的爬虫,有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不远处传来一声怒斥,四人闻声看去,只见罗家书和芸儿向他们走了过来。
拜月傲雪、啸羽和轩为民眉头轻皱,盘盯着向这边跨步而来的罗家书,起身轻笑道:“罗皇子说的对,这次能侥幸破阵,亏得勇士们拼死舍命,方为我大陆数万人换得生机,他们生的伟大、死的更是光荣。”
罗家书狂笑起来,道:“你这爬虫倒是够阴险,够不要脸,若想为那些勇士报仇,得先杀……”说话间运起威势向盘压了过来。
“哼!好狂妄的扁毛畜生!”一声轻斥声在众人耳中回荡。
罗家书直直抽身急退,盘四人环目望去,场中空无一人,只见罗家书脖子上一道浅红渐渐泛了出来。
原来刚才罗家书打算用威势使盘屈服,没想到自己脖子上一凉,耳边响起了女子声音,罗家书慌忙抽身退避,可还是迟了一步,脖子已被对手划破了皮肤。显然也是对方手下留情,伤势虽无大碍,但警告之意再也明白不过。最让罗家书愤恨的,他自始至终竟没看到对手半点影子。
众人看到罗家书吃了暗亏,拜月傲雪也知道一些其中原委,当年歧荒击杀大鹏族王者,一战而成名于大陆,大鹏族自此恨上了歧荒,而盘的血面让罗家书产生了仇视之心。
拜月傲雪忙打了个圆场,“如今我大陆众志成城,共抗海族,至于禽、鳞间的旧怨,今日让我们这些后辈,用这杯酒水化去吧。”
芸儿轻道:“傲雪姑娘大义,我家公子因为心系大陆众人安危,显得有些暴躁了,失礼之处,我代公子向这位蛇人兄弟赔罪。”
罗家书用手帕捂着脖子上的血痕,听到芸儿如此说,眉头皱了起来,芸儿回头瞥了一眼罗家书,罗家书轻哼一声,仰头望天。
盘知道刚才定是锦蓉出手,没想到锦蓉如此火爆,竟被罗家书两句话挑起了火头,心中暗自诧异,不过听到芸儿道歉,盘眼睛微眯,扫了一下禽族二人,轻笑一声,坐回了原位子。
芸儿微微一怔,随即意味深长地打量着盘,拜月傲雪对盘的态度表现得神情不一。
盘刚才的无视神态彻底激怒了罗家书,芸儿稳住了暴怒的罗家书,轻道:“公子稍安,这个蛇人阴险至极,最重要的是,他对人性的把握已到了我望尘莫及的地步,此人太可怕了……”
禽族二人在同桌上落了座,场中气氛一时冷了下来,盘坐着自斟自饮,一语不发,罗家书盯着盘,眼中尽是挑衅,其他四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场面话。
轩为民忽道:“芸儿姑娘,我很是奇怪,你们禽族为何至今也没有军队到此救援,按理说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禽族又距离最近,应该有大部队来此才对。”
芸儿和罗家书皱着眉头,听轩为民言语中的意思,明显是讥讽他们禽族军队的反应速度差,军队素质也不怎么高,但二人也对禽族至今未有军队来援很是奇怪,酒桌上的气愤一时僵硬起来。
拜月傲雪见盘依旧在自斟自饮,对场中一切漠不关心,她眼珠子一转,说道:“我看盘兄似乎对此事了然于胸,不知盘兄有何高见?”
众人一齐看向盘,盘突然站了起来,语气不善地道:“高来高去的,都是禽族人的事,我如何能知?恕我不胜酒力,就此先失陪了。”说完抱拳离场而去。
看着盘的背影,拜月傲雪一愣,眼神犹豫不定,盘走后,余下几人也无心宴会,纷纷客气而别。
望着远去的拜月傲雪三人,芸儿叹道:“公子,看来我们搅了人家的兴致啊。”
罗家书道:“如今大陆各族都想拉拢鳞族,而鳞族的态度又捉摸不定,我看这次海陆大战,很可能会成为鳞族兴起的一个契机。”他一改狂态,眼神灼灼地盯着天空。
芸儿道:“知道又如何,这都是天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