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推荐!求收藏!)盘上前说道:“老丈打扰了,我们客行至贵村,眼看天已将晚,想在贵村借宿一晚。”
老者还未回答,帝释摸着鼻子看着天,道:“我看天色尚早,我们还能再赶一程。”叶万晓风抓着盘的衣襟哀求地点了点头,拜茨雅蝶笑道:“吓人终把自己给吓住了。”
老者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今天各位恐怕走不了了。”
帝释退后一步,左右四顾,颤声道:“你要干什么?别以为我怕你。”
老者没理他,抬起浑浊的双眼,望了一会天,道:“日晕现,风沙起,老朽已经活了七百多岁,对这儿的天气情况了如指掌,今晚一定会起大风,而且看情况是‘白毛风’。”
盘道:“多谢老丈,我们便打扰老丈了。”老者摇头道:“村中荒败,空屋甚多,反正放着也是闲置,各位既然来了,若不嫌弃便住下吧。”听了老者的话,叶万晓风和帝释只觉冷风窜入裤管,浑身鸡皮疙瘩立起,二人缩着身子,不住地打量着村子各处。
进村之后,四人发现村子果然很荒败,村民人人神态冷漠,低着头在巷子中穿走,对盘一行人不闻不问,若视而不见,简直像行尸走肉一般,店铺店门破烂,挂旗已经破烂不堪,有些屋子的门在风的吹拂下“吱呀、吱呀”叫个不停。
拜茨雅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此时虽然太阳西斜,但余热未尽,她却觉得小村中阴冷异常,使她的心也有点发怵。
盘正想跟老者进入阶梯上到高层,忽然左袖一紧,回头一看,帝释脸皮有点发青,见盘回头望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叶万晓风抱着盘的右臂,惊疑不定地四处打量,拜茨雅蝶也靠了过来,盘心中好笑,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拜茨雅蝶道:“我们别留宿了吧。”叶万晓风和帝释连忙点头,叶万晓风直接把盘往村外扯。
老者转头道:“我劝各位还是留宿小村的好。”
叶万晓风三人看老者的眼光有点躲闪,盘道:“还请老丈指点。”老者道:“我刚才说过,今晚一定会起风,而且是数十年罕见的白毛风。”盘道:“白毛风?敢问老丈何为白毛风?”
老者道:“白毛风一起遮天蔽日,卷起的沙子飞起来如根根白毛一般,故名白毛风,而且一刮就是三天。”四人脸色大变,盘道:“多谢老丈提醒,不然我们可能会葬身于风沙之中了。”
叶万晓风三人脸色发青,他们怎么看都觉得老者是故意留住他们,总不会那么巧,数十年难遇的风暴让他们给遇上了,叶万晓风连连打颤,道:“大哥,这老头不会骗我们吧。”
盘摇头道:“老丈与我们无冤无仇,没有骗我们的必要,此地荒败幽寒,但毫无血腥之气与杀气,这里的村民表情虽然麻木,从他们的手和走路来看,都没有修练过什么武功,以帝释兄的功力,这些村民根本对我们构不成任何威胁。”
帝释摇手道:“我对这里的村民很和善的,再说……”说着缩起脖子四下打量了一下,悄声道:“有些东西是打不死的。”
盘哑然失笑地看着三人,道:“你们该不会真的认为世界上有鬼吧?”
帝释深以为然地道:“沼泽魂族人人养魂,而且世界上有很多离奇灵异事件,特别恐怖。”
盘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用混沌之眼四下仔细看了一番,发现这村子的地元之气竟特别浓,若有所思地说道:“这里果然很阴森。”叶万晓风道:“大哥,你明白了就好,那我们还是赶快出村,离开这里再说。”
盘道:“老丈说的白毛风十有八九是真的,你不会认为我们可以在强风暴中连续存活三天吧。”三人脸色有点发紫,盘道:“既来之,则安之,老丈请带路吧。”
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向前走着,村子内部构造很独特,小山丘底部是一个镂空的通道,通道直达山丘中心,山丘空心,中心有一个掏空的螺旋形楼梯直通山丘顶部,而山丘顶部没有住人,看来是举行祭祀或存放活物的地方,由于山顶风沙太大,村民们都住在山丘表面下部。
从山丘中心的旋梯上可以通到山丘表面,老者将几人带到第三层,盘用手抚着一人高的岩石墙,叹道:“此处曾经必有一时繁华异常。”
前行的老者突然停了下来,帝释三人连忙躲在盘身后,老者仰天叹道:“是啊,鲁鲁村是万里风域中唯一的休憩点,是过往旅客云集暂住之地,可是自从被那个诅咒……哎!造孽啊!”老者语气哽咽,看起来有说不出的悲凉。
盘道:“不知老丈所说的是什么事?我们能否帮上什么……?”盘话还没说完,便被帝释捂住嘴,叶万晓风挡在盘身前,拜茨雅蝶连忙对老者笑着说道:“我们住一晚就走。”不过笑得很勉强。
老者似乎没有注意三人的小动作,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又继续向前走去,三人见老者没有在意盘的话,大松了一口气。
帝释狠狠地道:“别再乱说话,不然我们把你绑起来。”叶万晓风和拜茨雅蝶也眼神不善地盯着盘。
盘拉下帝释的手,道:“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四人跟着老者来到一排石屋前,老者问道:“四位住几间房?”帝释道:“两间吧。”
老者从怀里取出两把钥匙递给盘,道:“这两间房几位暂住吧,村子困顿,招待不周,望不要见怪。”盘道:“老丈客气了。”
老者缓缓地转身走了,盘用一把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房门,迎面的灰尘呛得几人眼泪直流,四人进了屋子,只见屋里到处积满了灰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盘转头道:“雅蝶姑娘,这把钥匙你拿着,到隔壁房间收拾一下吧,我们三人今晚住这间,你就住隔壁吧。”
拜茨雅蝶神情有些不自然,“我还是帮你们收拾一下房间吧。”三人一愣,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平时高傲的拜茨雅蝶,竟然主动要帮他们收拾房间,帝释和叶万晓风似乎知道拜茨雅蝶的心思,对视一眼便开始收拾屋子。
四个人收拾起来很快,不一会便将屋子收拾干净,盘从护腕中取出一些干肉和水酒放在桌上,他们赶了一天路又累又饿,狼吞虎咽地吃了一番,酒足饭饱之后,拜茨雅蝶在床上铺开了铺盖,道:“今晚我就在这儿休息。”
盘迟疑了一下,道:“好吧,那我们三人就住隔壁吧。”说着便拿起两块抹布往外走,拜茨雅蝶结巴道:“等一下……房间这么大,大家还是在一起休息吧。”
盘一愣,叶万晓风在盘耳边轻道:“雅蝶姑娘怕鬼。”
盘用怪异的眼光看了一眼拜茨雅蝶,什么话也没再说,从怀中取出一颗火耀石放在桌上,又取出一本兽皮书开始读了起来,屋内陷入了沉静。
叶万晓风三人心神不宁,疑神疑鬼地呆坐着。
太阳渐渐西斜,狂风果真袭到了村中,不知是因为众人心神不定,还是村子构造特殊,狂风灌入村子,不断地发出呜呜声,声音凄厉哀嚎,三人被这声音弄得坐立不安,而盘似乎对此毫无所觉,认真地品味着书中的一字一句。
叶万晓风走到盘身边,盘转头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叶万晓风,道:“你怕鬼啊?”叶万晓风点了点头,盘问:“为什么怕鬼?”叶万晓风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盘道:“在破……”
一阵妇女的哭叫声打断了盘的话,叶万晓风猛抓住盘的手,道:“大哥,你听,鬼在哭。”哭声时大时小,有时似在耳边哀嚎,有时似在天边呢喃。
盘眉头一皱,看三人的神情就知道没人敢出去察看,站起身道:“你们先呆在屋里,我出去看看。”
门一打开,沙尘随狂风涌入,屋子空气一下子变得浑浊不堪,盘冒风走出,临走时他让叶万晓风把门从里面关死了。
窗外狂风肆虐,风声呜呜,哭声凄惨,帝释三人颤颤巍巍地挤在一起。
盘一出门差点被大风给掀倒,风沙刮得他几乎不能呼吸,由于风的原因,哭声时而被送来,时而被打散,盘在风中艰难地寻找着哭声的源头。
大约走了一刻钟,盘停在一个石屋前,见屋内有亮光,他贴近透窗缝看去,只见房中是一家三口,夫妇二人是禽人,妇女躺在床上,肚子鼓胀,似乎怀有身孕,双手撑着肚子痛苦地哀嚎着,男子急得在屋里团团转,而一个禽人小孩吓得缩在墙角,身子在不住发颤,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盘以为是这孕妇腹中孩子出现了意外状况,正打算转身回他们住的房间,可是这时村中又有几处传来了女子哀嚎声,盘觉得不对劲,向床上妇女仔细看去,妇人正好转过了脸,以盘的定力也差点当场惊出声来,只见妇人脸肿得像一团棉花,脸上青黑两色,腐烂不堪,有的地方隐隐有白骨露出,她鼓胀的肚子似乎在有规律一般地跳动,盘运起混沌之眼,发现妇人腹中竟有奇特地元之气聚成团,似乎在吸取着妇人的生命之气。
盘被眼前的这幅惨象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愣在那里,他站在窗外,脸色阴晴不定,最终一咬牙,在村中转了一大圈,发现家中有女子的人家,大到中年妇女,小到幼龄少女都怀有同样的病症。
盘对这种怪事闻所未闻,觉得很不对劲,但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便想找为他们带路的老者问情况,由于刚才查探时路过了老者的居室,知道老者并未睡,于是来到老者门前敲起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