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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万晓风出了屋子,屋里三人一时静坐无语。
帝释和拜茨雅蝶相视一眼,暗自松了口气,自从盘听从女惜的建议要去观战,他二人便开始担心,依女惜的脾性,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现在心里的压力一下子没了,二人既感庆幸又觉突然。
女惜呆坐着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姐,不好了,你快来看,大哥……”听到叶万晓风的叫声,帝释三人急向盘屋里奔去。
进屋只见叶万晓风手里拿着一张兽皮,正着急地在地上打转,见三人赶来,急道:“大哥怕大姐在今天大战中盗冰灵,所以昨晚就去盗冰灵了。”
帝释大惊,“这下遭了,冰灵非凡物,由于其特性,它会发出一种特有的元气波动,而公爵的元气场很容易感应到这种波动,即使他得手了,那叫入云子的公爵如果发现冰灵移动,必会赶去查探,那时恐怕盘兄弟……”
几人脸色骤变,女惜已从叶万晓风手里夺过了兽皮,只见上面写着:“这可能是我一生做的最愚蠢的傻事了,大家不要为我伤心。我本出身蛮野,上苍却给了我通天的智慧,又让我遇到了女惜,她为我揭开了一扇我一辈子都触摸不到的窗。后来遇到了器造和晓风,我们一路走来,虽历尽千难万险,但那确是让人怀念的时光。这件事是由我的判断失误引起的,我必须为我的错误而负责。女惜,我真的对你感到很无奈,世上最可怕的是人心,你还是回玄溟吧,回去之后求你母皇封你一块封地,再据你父亲血帝军团,可保你一生富贵平安,就算我求你最后听我一次话,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希望你幸福。帝释兄,请帮我照顾好晓风,代我将女惜安全送回玄溟,算我这个朋友最后的请求。雅蝶姑娘,很抱歉,回去转告老拜茨,我让他失望了。至于晓风,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是翻身的根本,照顾好器造……”
四人看完盘留的信,脸上表情各异,叶万晓风双目瞬间变得血红,取出血轮转身急欲出屋,帝释扯住了他,吼道:“你要干什么?”叶万晓风杀气腾腾,“找居风族给大哥报仇!”
帝释回手一巴掌拍飞了叶万晓风,“正因为你这位大姐的胡闹,才将盘兄弟逼上了绝路,你难道还要他死不瞑目吗?”说话间脸上青筋爆出,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女惜脸色发白,叫道:“你胡说,我……我……”
拜茨雅碟满怀恨意地盯着女惜,“哼,你那点小心思我们都懂,你不就是举得自己身上宝贝多,加上你的隐技可以顺利偷走冰灵,但冰灵的特性你知道吗,你偷走冰灵的后果你想过吗?你个白痴,如果偷走冰灵,我们四人必会被暴怒的入云子瞬间杀死。而你虽有‘瞬风符’此等异宝,可以借此遁走,但冰灵的特性帝释说过,你能逃脱以速度见长的禽族伯爵的追击吗?盘昨晚劝你放弃偷冰灵的打算,可你……哼!盘是被你害死的!”
女惜一时无语,目光有点涣散,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小性子,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而且迫使盘做出等同自杀的蠢事。
叶万晓风爬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屋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盘抬头只见一个蓝发禽人老者静立虚空,老者一身白色的武士长袍,背生一对丈长金属般的蓝色翅膀,他双翼带有红色花纹,面容白净无须,额头有半轮浮于云间的红日徽印,盘暗想:“看来此人便是入云子了,没想到他竟是一只变异阳耀雁。”
盘道:“不知前辈所为何事?”老者轻道:“小友手里拿的冰灵老夫甚是喜爱,还望小友能交给老夫。”
盘正欲向此人妥协,希望能放自己一条生路,这时从南边的天空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雁北路,老夫的冰灵被小贼盗走,你也想插手抢夺吗?”
盘只觉一股强烈的冰寒之气扑面而来,侧目望去,只见来者也是禽人老者,他身着灰色宽大长袍,长袍上点缀着朵朵白云,白色双翼却带着黑边,身子如一朵浮云飘在空中,不过身形可不慢,瞬间来到了盘上空,神情戒备地盯着数丈外的雁北路。
盘恍然,原来此人才是入云子,而先来的那位叫雁北路,看来也是冲着冰灵而来,盘心头急转,他二人实力差不多,又都冲着冰灵而来,到时他可以坐山观虎斗,接着又不禁一阵苦笑,这二人的实力太强,即使重伤之下,自己也不可能捡漏的。
雁北路仰天长笑道:“入云老儿,这冰灵是谁的,你我心里都清楚,此事既然让老夫撞上了,怎会轻易放过?”
入云子道:“雁北路,你不要不自量力,百年前鸿飞崖的教训你不会忘了吧?哼!”
雁北路道:“你不要得意,当年我练功正处于紧要关头,你这老儿胜了一招半式,我今天便再领教领教你的‘塞寒诀’。”
入云子怒道:“雁北路,你若要找场子,等冰崖之事过后,老夫必定奉陪到底,你不要在此找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雁北路道:“入云老儿,这冰崖的事我是趟定了。”入云子道:“哼,这可是你逼我动手的。”……
帝释抬头看着屋顶,坚定地道:“盘兄弟是不会轻易死的,我想去北原冰崖找他。”
爬在地上的叶万晓风站了起来,吐了口血水,道:“那我也去冰崖。”
屋里气氛稍缓,拜茨雅蝶道:“这样也好,大家都去冰崖,不过某些人我希望在路上安分点,盘会纵容你,我们可不会。”说完瞪了女惜一眼。
叶万晓风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道:“我马上去收拾东西。”
帝释见拜茨雅蝶如此,本想开口劝一下,但心里对女惜很是厌恶,哼了一声出了屋子。
拜茨雅蝶冷哼一声,正欲跟着出门,只见女惜从戒指中取出一张血色符,她轻轻一搓,喃喃道:“哼!想要甩开我,没那么容易。”
拜茨雅蝶惊呼道:“恨天怨地共赴黄泉符!?”
拜茨雅蝶的惊呼引起了已出门二人的注意,叶万晓风回头,只见女惜身子被血光罩住,血光渐盛,但只一瞬间,血光和女惜便消失在当场。
叶万晓风大急,疾速扑了过来,可他什么也没抓着,他神色焦急,生怕女惜想不开而自杀,因为拜茨雅蝶的那声惊呼太吓人了。
帝释哈哈一笑,显是特别愉悦,拜茨雅蝶也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叶万晓风见二人的表情,以为二人因为女惜的死而高兴,怒吼道:“你们……太没人性了,大姐平时虽然蛮横了一点,但她毫无心机,为人纯真善良,你们……就算很仇视大姐,但也该看在大哥的份上,你们……”
帝释抬手制止了他,“晓风兄弟有所不知,女惜姑娘刚才所用之符,名字虽然听起来很可怕,但这符却很珍贵,使用之时,只要收集一个人身上用过的任何东西,甚至一丝头发丝也可以,将该物放到此符之上,然后发动此符,万里之内,能将用符者瞬间传送到那人身边,用这符虽然很冒险,但若使用成功的话,至少说明盘兄弟还活着,而且以女惜的身份,我相信入云子不敢轻易动她。”
叶万晓风也松了口气,帝释笑道:“走吧,我们去冰崖,或许能找到盘兄弟,你先去居风堡接那个地精,我和雅蝶姑娘留下收拾东西,我们得快点动身。”
叶万晓风应了一声,身子一转,化蝠向居风堡方向飞去,帝释转头道:“我们本打算南下避开禽族的追捕,然后去兽族游荡的,现在却只能北上,这一路真是太不容易了。”
拜茨雅蝶脸上泛着恨意,“还不都怪那个害人精,要不是因为她,我们……哼!”
帝释道:“雅蝶姑娘,现在盘兄弟不在,这一路还需多依仗你我二人,我们千万不可轻敌,免得死无葬身之地。”拜茨雅蝶点了点头。
入云子双翼顿展,翅膀瞬间变得宽大无比,只见展开约有数十丈,羽翼上不断地放出如雾般的灰色气体,灰气一出,周围气温瞬间降了很多,地上也结出了一层白霜,盘被灰雾放出的冰气瞬间冻成了一个冰雕,他体内的混沌之气虽在不停地吞噬和转化涌入的冰气,但冰气是由公爵的冰元气精炼而成,纯度高不易化去,再加上短时间内量特别多,混沌之气只能勉强使他的生命之气在体内流转,勉强保住性命而已。
雁北路两手互交,手里多出了两把怪兵器,只见左手一只丁字怪钩,右手一把螺旋形怪剑,怪剑上生出大量冰晶,将剑身裹得像只两尺长的陀螺,不过一圈一圈锋利的外刃让人心里发寒。看来他练的是血元气变异的血冰元气,他双翼剧震向入云子杀去。
入云子双翼也不停扑扇,只见他双翼附着的灰气中不断有寸许长的冰鹤飞出,冰鹤犹如活物,在空中来回盘旋,隐隐有将雁北路合围之势,而雁北路眼睛血红,双翼在空中做出旋转之势,整个身子如一个大型陀螺,以右手怪剑为中心,疾速旋转起来,双翼带出的风波,卷飞了空中的冰鹤,冰鹤一时不能近身,陀螺旋转着杀向了入云子。
入云子冷哼一声,冰鹤在空中纷纷聚拢,十只为一组,合成了一只只尺许的大鹤,这些大鹤在雁北路的翼风下竟影响甚小,入云子没来及高兴,便抽身急闪,一个“瞬移”移到另一处空中,只见雁北路左手怪钩如一道红色闪电,射过了入云子刚才站立之处。
大冰鹤约有数百只,在空中快速飞跃穿梭,将雁北路包围在一个十丈方圆的圆球空间里,雁北路被大冰鹤逼得不断缩小防御空间,突然喝道:“雁寒北人迁!”他整个人在双翼的带动下疾速小幅度移动,移动间身体的残影组成了一个白色的人字形,只见“人形”瞬间胀大起来,“轰”如雷般的一声巨响,冰鹤圆球上发出剧烈的爆炸,雁北路使出“人形”绝技,强行破开了圆球包围空间。
盘虽身不能动,但七窍未封,眼见巨爆中冰元气冲击波向自己席卷而来,心里无奈直发苦,暗想:“没想到今日要死在战斗余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