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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日渐渐落下了地平线,让将近寒冬的禽地显得更加凄凉。
“前边是禽族化成镇,我们今晚就在此歇脚吧。”雁北路指着不远处一座百丈山丘道。
盘发现雁北路和入云子入夜后似乎精神有点委顿,暗想:“看来天时对禽人的影响很大啊。”
雪鹤向禽镇俯冲时,只见禽镇一处亮起了四点红光,红光一闪一闪特别醒目,入云子从戒指中取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晶石,随即注入元力,晶石发出了剧烈的赤色毫光,四点红光顿时熄灭,而镇子里一处落禽场同时亮起了黄光点,入云子一拍冰鹤,冰鹤轻鸣着向黄光俯冲而下。
盘看得一头雾水,女惜也是万分好奇。
雁北路甚是健谈,道:“在我禽族,只有到了伯爵才允许有私人‘禽宠骑’,当然各大名门贵族除外,当拥有了自己的宠骑时,必须到附近的公爵郡城办理‘驭骑证’,还要接受为期半年的培训练习,最后通过测试方可在天空驾驭宠骑,入云老儿刚才拿着的那颗晶石便是他的驭骑证,晶石上注有他的名字、爵位、办理驭骑证的地点等基本信息。只要用元力注入驭骑证,便会和镇里的‘测证晶石’发生共鸣,所以卫兵通过感应,才会确认放行,并为我们指明驻禽处。”
盘点头道:“原来如此,真是高深奥妙啊。”
雁北路哼道:“妙什么?妙个屁!”声音中带着很大的怨气。
入云子干涩地道:“他因为闹事,驭骑证被扣了。”
女惜掩嘴直笑了起来,盘哑然无言,雁北路脸红脖子粗,怒道:“入云你个老不死,干嘛在后辈面前揭我的短。”
入云子不吭声,驾驭着冰鹤停在亮黄光的驻禽场,他收起冰鹤,面无表情地向镇里走去。
女惜一个劲地偷笑,雁北路连忙指着入云子道:“他是诬陷诽谤,我的驭骑证好好的,怎么可能被扣呢。”
女惜不说话,娇笑着伸手讨要,雁北路道:“忘家里了,忘家里了。”
盘拉住了不依不饶的女惜,用眼神制止了她,四人找了间客栈,是禽族在每一个镇里设立的驿馆,主要是为过往的高爵位武者所准备,以示禽族政府对武者的尊敬。
这时雁北路转头道:“这位小兄弟,你的血面具能不能去掉,在镇里血面具太显眼了,我看……”
盘支吾道:“这……这……”他怕自己在战斗时会暴露混沌之眼,而且他是人族的身份也会被人知道,到时候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女惜道:“盘有眼疾,双眼怕光。”
雁北路道:“小姑娘,你们的情况你应该清楚,你们私自逃离希望之城,禽族已有高额悬赏,那悬赏连我们两人也有点动心呢。”
一想到被抓回玄溟的后果,女惜直接跳到了盘身后,扯住盘道:“你们先等一下,我带他去摘掉面具。”
女惜扯着盘来到僻静无人处,道:“要不你摘下面具吧?”
盘对女惜说了他心里的想法,女惜沉吟道:“你虽然是男爵中期,但情况特殊可以用混沌之火炼出自己的本命之器。”
盘心里一阵激动,他听帝释说过,一个真正的战士都会有自己的本命之器,那是一生的作战伙伴,并能融入身体,和主人生死不离。
盘道:“女惜,我也觉得血煞斧不合手了,我们什么时候……”女惜打断道:“我说要你给自己练个面具。”
盘心里直发苦,他的本命之器竟要练个面具,那他的战士之路不就废了吗,盘摇头道:“不行,一个人一生只有一件本命之器,我若练成面具,一生不就废了吗?”
女惜鄙视地道:“谁说只能练一件本命兵甲,那是见识短,我玄溟皇族秘法就能一次练成十八件本命兵器。”
盘被惊得直接说不出话来,女惜道:“但我玄溟族的秘法是不外传的。”语气一转,“不过嘛我可以传给你,但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不然我会被处以极刑的。”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一阵发抖。
盘担忧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学了。”
女惜道:“学!当然要学的,不然我被抓回去怎么办。给!你暂时用这个护额遮住额头,把面具先取下来,今晚我教你练器。”说着递给了盘一个护额。
盘虽然担心女惜私自传功会受到酷刑,但心中还是充满了喜悦和冲动,因为终于要有自己的本命之器了。
女惜取下了盘的面具,盘戴上护额,女惜怔怔地盯着盘的面容,金色护额使他平添了几分威严和尊贵,配上那双如夜空般的黑色眸子,女惜竟一时看得痴迷。
盘用手在女惜眼前晃了晃,女惜醒过神来,俏脸发红,低头暗道:“要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他戴着面具。”
盘道:“我们快去吧,免得让前辈久等,你以后不要和他们乱开玩笑了,知道吗?”女惜道:“我听你的就是了。”
二人走了出来,雁北路打趣道:“小子,你的面相还可以嘛,不过皮肤太白了,像个娘们,哈哈。”
女惜撅起小嘴,想要顶嘴,盘连忙拉住了她,道:“让前辈见笑了。”雁北路道:“好了,我们快找驿馆吃饭吧。”
四人走到驿馆时,天色已经昏暗。驿馆分了三层,第一层是为普通佣兵和武士准备的,第二层是为贵族和高爵位武士提供的,而第三层则是专供各大家族子弟和王爵以上武者。
入云子取出自己的公爵徽章,领着三人上了二楼。徽章是一个武者达到一定爵位时,在自己国家专门有专门办理爵位徽章的地方,经鉴定符合要求后,按照等级发放徽章,当然没注册的武者是没有的。有了徽章,武者便可凭徽章享受本国对武者的特权政策和补贴等。徽章也可以证明武者的国籍,国家紧急时有为国出力的义务。
四人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女惜便抱过了菜单点了起来,驿馆的酒菜都是打折的,入云子和雁北路二人虽是公爵,为人平时也很霸道,但二人都不屑于干强抢豪夺的事,所以手头没多少钱。
女惜捧着菜单挑的当然是最贵的,因为她想着根本不用自己花钱。
入云子听着女惜念着菜名,看着菜单上那些菜的价格,一张苦瓜脸变得更苦了,见女惜点起菜来没完,干咳道:“点太多吃不完,太浪费了。”
女惜哼道:“吃不了算什么,我点这些菜,还不是为了彰显您老的气派。”
入云子无语加无奈,用眼神示意让女惜继续,但听到那报价,他的脸皮还是不住地抽搐。
最终女惜点了十八道最贵的菜,入云子看着端上来的酒菜,心底算了算,暗想:“幸好钱勉强够,不然今天糗大了。”
盘道:“两位前辈请!”
入云子想着这些菜都是花大价钱买的,不多吃简直对不起那些钱,扑到桌上不顾形象开始狠吃起来,雁北路最爱看入云子被宰,他看入云子如此吃法,想着不能让他占便宜,于是也加入了抢食战团。
盘没想到两位公爵前辈竟如此奔放,他今天也饿坏了,急扑到餐桌上,由于和叶万晓风三人抢食惯了,一时做的有点过了,盘的吃相连女惜都皱起了眉头。
“嘻嘻,那人吃得跟豪猪一样。”旁边座位传来一女子轻笑声,一老者呵斥道:“敏儿,不得胡说!”
女惜直接火冒三丈,怒视着转头看去,只见邻桌坐着三老两少,三个老者二人公爵,一为侯爵,两个年轻人中,男子英俊清秀,女子俏丽美貌,而说话的老者是其中那个侯爵。
青年男子道:“达叔不必在意,敏儿说的是实话……”
话还未说完,只见红光一闪,直向他咽喉袭去,两个公爵见机极快,瞬间来到了青年男子面前,双双出爪抵住了红光。
雁北路满脸杀气地现出身形,刚才他的吃相也很不雅观,以为人家在说他,他为人凶狠好斗,他的驭骑证也是因为击伤一位公爵高手而被扣的,对方的势力极大,悬赏追捕他数十年,最后悬赏多年无果,才撤销了悬赏。
两个公爵一人为初期,一人为中期,和雁北路对掌堪堪敌住,雁北路先出招,二人仓促出掌相迎,但雁北路战力似乎不弱于二人。
雁北路杀气腾腾地道:“入云老儿,你别出手,我来撕了这几个花鸨养的。”(花鸨是禽族中的淫鸟,等同于妓女。)
对面五人眉头紧皱,青年男子喝道:“大胆!你这粗鲁的野蛮人,竟敢辱骂本少爷!”
雁北路怒极而笑,“好,我今天不杀了你这个狗崽子,我就不叫雁北路。”说话瞬间左钩右剑已出现在手中。
两个公爵脸色很不好,暗骂这少年无知,公爵中期的老者排众而出,道:“飓领陆家,在下陆贺运,这位陆离,向几位朋友赔罪,少年人无知,希望各位不要怪罪,此事算我们的错,我陆家今日交了各位朋友如何。”
雁北路道:“陆家?陆家就能欺负人吗?别人怕你们,我雁北路却是不怕,接招吧!”说着左钩右剑开始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