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紫荆来讲——这是一个只有黑暗的世界,什么东西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也摸不着,甚至连空气也感受不到!
所以他只能把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黑暗中唯一的雕像上,那是一具看不清脸庞的雕像,可花紫荆却清晰感觉到那张脸庞一直在对着他笑?而他内心竟然产生了膜拜这雕像的念头,并且这念头还越来越重,若不是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他有这样的想法,恐怕现在他早已对这雕像顶礼膜拜了。
花紫荆心中的恐慌感也越来越重,喃喃着:“这和老爹所讲的完全不一样啊?为什么会这样子?”
他又如疯子般,对着黑暗中的雕像大吼——
“你想叫我臣服于你,我偏不,偏不!”“啊!你到底是谁,是谁?”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样,或许这样可以减轻他心中的恐慌感,或许这样就可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会只全部集中在那具雕像上
等候在塔外的花满天,盯着站在塔下方的花紫荆,目中露出丝丝忧色:“一天一夜了,花儿怎么还没醒过来!”
宫常风一旁劝慰,说:“满天莫要着急,说不定花儿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花满天轻轻点头,但目中的忧色不减,这时易中天开口,道:“满天,要不要先把那群家伙送回去?”
经他提醒,花满天这才想起那些一同前来得宾客,三人同时回头,看到大多数宾客脸上都添杂着困意,但见花满天三人都没发话,也无人敢擅自离席。
花满天走了过去,冲着在坐宾客一抱拳,微表歉意朗声,道:“诸位,看来我儿一时半会是醒不来了,不如先送诸位回落日楼休息,待我儿醒后,花某定会陪诸位不醉不归。”
“哎花楼主如此说太客气了,能亲眼见落日楼下代楼主获本源火种,实乃我等之荣幸!”
“是啊,既然来了,未亲眼见证小公子获本源火种,我等怎能安心休息。”
“”
花满天道完,那些宾客们连忙奉承道,花满天当然不会把他们的话当真,若自己不是落日楼主的身份,这些人怕早就拍拍屁股走了,那还会摆出这样一幅心甘情愿的样子。
当然,礼仪还是要做足的,继续对着他们客气劝说了一番,在场的宾客也抵挡不住花楼主的‘热情’。有人先行回去了,另外那些心中早就不耐烦的宾客见有人带头,大部分都起身相继离去,还留下来的大多是落日楼下面的直属势力或附庸家族。
····
“呼呼呼”
花紫荆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长的时间,只感到自己的喉咙已经吼得发痛,一股浓重的困意袭便全身。他无力的躺在无尽黑暗中,口中喘着粗气,清晰的传入自己耳中。
正当他感到自己快要睡去时——从黑暗的尽头处,传出一声仿似从恒古而来的声音:“无知弃民,见天道竟然还不跪下。”
声音仿若洪钟般震的花紫荆困意全无,一个轱辘站起,花紫荆瞳孔中充满惊诧望向黑暗的尽头,可是他却辨别不出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你是谁?”
他冲着黑暗嘶声寻问道,但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答他,仿佛刚刚那道声音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切都只是幻觉。
“天!”
正自花紫荆以为刚刚真的只是幻觉时,那声音却再次说道,但这次声音却比刚刚还要轰鸣,震的花紫荆头晕目眩,一腔热血似要从口中喷出。
“天!”再次听到声音,花紫荆心中震惊无比,对着黑暗哮,道:“你躲在那?”
“我不需要躲,我就在你的前面。”这次声音并没有停顿,很快地回答了他。
花紫荆抬头望向前方那具给他无比压迫感的雕像,惊疑不定,沉顿良久才笑道:“不,你骗我。”
“哦!”声音情绪出现了一丝丝变化:“给我理由?”
花紫荆的嘴角泛起一个带着讽刺与愤怒的笑容,一指雕像:“站在他面前前,我就感觉自己如蝼蚁般渺小,而他就如一个上古帝王般庞大,试想一个帝王会对着一个因为被自己气势压迫的快要发疯的平民问出刚刚那种承托自我身份的话吗?那样只会让他身份掉价!帝王只需对着我这个已经快要吓破胆的凡人微笑着,看着我被吓疯,吓傻,最后对他顶礼膜拜。你不可能是他,虽然你也很强大,如果你是天,那他就是天上天。”
“不错,你很聪明也很大胆,你是第一次说出这样话的人但,可惜啊”声音不知为何,一下子变的很平稳。
花紫荆没心情去注意这些,迫切的问道:“这里是哪里?”
“本源塔内。”
“不可能,这和老爹和我说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这是本源塔,那本源火种在哪呢?而你又是谁呢?”
“你是在套我话吗,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本源塔,所以塔内的一切都归我掌控,刚刚我并没有骗你,我就是这里的天。而你也说对了,他的确是天上天,我就是他创造的!”
“你想要本源火种我可以给你,但,可惜啊”声音带着感叹语气,解除了花紫荆的疑惑。
“可惜什么?”
花紫荆小心翼翼的寻问,他现在才注意到这声音的主人像是有人格分裂似的,每说一句话,都会变化一种语气。
果然,声音下面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传入花紫荆的耳中,虽然不像前两次般刻意压迫花紫荆,但他听完后却是面色突的呈现死灰,脚步踉跄欲倒,鲜血喷出……
只听声音依旧平稳,但却带着无穷怒火地,说道:“可惜你个弃民说中了我的痛楚,让我非常生气,所以我要惩罚你,让你一辈子都不可能获得本源火种。我要让你的一生在痛苦嘲笑中沉沦,而落日楼也将因你成为历史的尘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