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杂乱无章的思绪让我盯着眼前的美人儿发起呆来。
“刘华君——你到底吃不吃饭?”一个耳熟能详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妈的,这女人不会是钰姐的化身吧?如果是的话,那我就是虎口脱险又进狼窝,居然声音和表情都那么相像。当时就在想了,为什么女人一回到家就抛弃外面的温柔外表变成母老虎,是不是房间里缺少氧气原因,还是说这两个房子都是凶宅,有恶鬼上身。我用筷子斟酌似的吃了一片“莴笋肉片”里的肉
“嗯——味道真好,先说,我从来不恭维别人哦”。
“吃你的吧,连东西放在你嘴里都堵不住你嘴”
晓晴一边看也不看我的吃起饭来,看样子是有些饿了,我真希望她能多吃点,那样的话身体才好,以后才能生儿子!下次打我巴掌才会更刺激。不过吃相还是那么优美,别有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
“小晴,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会很爱你的”我想借此机会建立长治久远的发展关系,外面漂泊的心也好有个归属。“晓晴,是我太无理了,其实我真的爱上了你。”
“晓晴,你……”不达目的我一直不停的说
“停——停——停,你是什么样的人和我没关系,我也没有误会你什么,你也不值得我误会—”在这些话说出来之前我还感觉信心满满的,这个时候我失落的感觉像掉进宇宙的黑洞,哪怕有一丝的光影我也会去追逐……
“对不起,今天是我太冲动了,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以后我们当朋友吧,再说我也不合适你。”晓晴的话隐隐带些伤感,可以说她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欢我,也许她因现在的工作原因有些放不开!我只能望好处想。
“你走吧,已经很晚了。”本来还想抱着亲吻她一次,却被挣开,也许当时我的血液开始酿制着眼泪……
本以为可以很轻松的接受,当我关上门的一瞬间脑子瘫痪了,好像心忘记拿就走出来了。回望着窗户上灯光,仿佛那是通往晓晴心灵的一扇窗,里面是那么的阳光温暖,而被隔在窗外的寒意已经贯穿我全身每一个毛孔,每一个思念的细胞……
夜更深了,出门我感觉有些冷,其实今晚没有月亮,似乎还多了些乌云,满满的喝上一口空气再细细的将她吐出来,里面有心酸、伤心、失落和颤抖。仿佛全世界失恋者的情结都将我箍住,而且很紧很紧,以至于快喘不过气来。我承认自己只是个大男孩,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成熟的男人。所以并不能控制住这样的情愫扩散,也许低头沉默是我唯一能所做的事,一个男人要走多少路才能被称作大丈夫。桥上的风将头发吹乱,夹杂着江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畅快自由。我趴在铁栏杆上仰望着寂寥的夜许久许久。我是那一片幽绿的青草,舞动着青春的容颜,我是那潇潇的雨侵入梦的缦纱,自言自语……
“姐,我今天不想回家?”
望着缓缓流逝的江水,拨通了钰姐的电话。
黑暗处,高楼里的明亮灯光象是一个个家的缩影,温暖暧昧的写照,而此刻的孤独让我感觉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身边的车辆呼啸而过,卷起的灰尘在我脸颊侧面拍打。我知道我脆弱的心灵不能将这一切包容,只能沉醉在自己伤感地世界里。
“你发神经病了是吧?明天你不上班了吗?”钰姐的声音和语气依然如故,在我听来不知道是温暖还是冷落,总之那是我目前在这座城市唯一能感觉到的温度。
“回来——你不回来就永远别来找我了。”后面的话我没回答……
挂掉电话后我像行尸走肉一样的漫步游荡,当我脑海再一次出现晓晴的容颜时,她的画像好模糊,我如此之快的爱上一个人,我真的不相信自己完全是因为她长的漂亮,我却又无法帮自己辩解。
基本上我和钰姐同时到家,那时候十二点半,我刚准备掏钥匙就听见钰姐边打电话边上楼梯的声音。开了门我就懒洋洋的半躺在床上,合扣的双手垫在头下一动不动。钰姐在门口电话打完后轻轻的把靴子脱下,然后把门关上,整个动作都显得小心轻盈。
“小弟——你刚才说你要到哪儿去?”钰姐问
我眯着眼一副很疲倦样子,嘴巴微微动了下
“没-有,我-和-你-开-玩-笑-的”
“姐,我去洗澡睡觉了”。说着我起身像洗手间走去。
“你饿吗?姐给你做好吃的。”钰姐的声音透露出一种爱意,像母亲给我的那般,顿时可以将孤独和流浪驱走……我仰着脸把浴室里的喷头对着脸不停的冲洗,当浑身回暖时,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眼眶水汪汪一片,如果爱上一个人是这样,那未免太过凄凉,一些忧伤的思绪,黯然的眼神,让我心疼的猜想,真像个孩子,究竟怎样的伤害将你沉默不语,内心在叹息,是什么东西牢牢的套住一匹奔腾的野马,这也是我快要窒息停止的勇气。夜在无声无息中酝酿她的风情,当你真正凝视她的时候,你就会被她感染伤感起来。
结果钰姐当晚并没有让我睡在地下,相反还抱着我一直到天亮,整夜里我也没有过任何邪念,只是很安分享受那份快乐。那一夜过去,当明媚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撒进小屋一个角落时候,床上两个人还慵懒着睡的很香,像深海里沙丁鱼那样恬静。钰姐咕哝着翻身换了个姿势,旁边我被这一细小动作惊醒了,双眼砸吧着望天花板发呆,感觉脑子有些阴疼,估计是睡觉时间太长原因,也可能是失恋导致的后遗症。这也是这段时间来第一次和钰姐在家呆这久。今天想和她多说会儿话,交流交流姐弟间感情。虽然很讨厌她那种咄咄逼人的说话方式,可她昨天晚上温柔举动又让我多了些信心。
穿了衣服,洗漱过后,我把窗帘拉开了半边让屋内透透气,站在阁楼放眼这一片旧城区的风景,低矮的老式房屋全是用黑色石砖砌成,多年风雨侵蚀的瓦砾上长出了青苔,爬山虎的枝蔓开始悄悄生长蔓延,对面楼顶上的几盆西洋杜鹃和君子兰显得那么骄傲艳丽,起风的时候,我看见尘埃扬起,晾衣杆上的白色衣裙在晃动,洁白耀眼,有一种声音,那是自由舒畅的呐喊,行走在街边女人的头发被吹乱,她们轻挠了一下,显露出悠闲自在,我深呼吸了几口,我要把全部尘埃吐掉,昨夜不适已经完全格式化。乌云被拨开,空灵的世界,阳光普照。天气的温度又提高了几度,裸露在外面皮肤感觉好舒服。
“姐,都十二点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呼——呼——”我走进床沿推了推她侧着的肩膀。钰姐不大想回答,故意加大呼吸力度,还换了个姿势,伸了个懒腰。接着继续眯着眼享受被窝里的温暖,也可能当时心里正埋怨着我这个烦人的弟弟。
今天天气很好,气温也升高许多,不如我们出去转转吧?反正我的心情被明朗的天气感染了许多,我又给钰姐提了个建议,希望她能被这美好的天气打动,少睡会觉。因为在我看来,她这样的作息时间极不健康,再加上她是个从来不运动的女人。说起吃东西的话我还赶不上她,所以我就一直纳闷为什么她还那么苗条。
“快起来了“,我见钰姐眯着的眼睛有些松动,带着假寐动作”顺势的我就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拖。起来了,起来了,你别拉我——我的骨头都快被你拉散了。
你几点上班呀?钰姐又关心起我工作来。
“八点”。
说的好像她真的那么不经折腾,坐起的钰姐在床上愣着不动,像个二百五。头发凌乱的像个鸡窝,估计昨天晚上也没扎头发
“怎么那么晚呀?不会是让你去当鸭吧”说完钰姐又扑哧的笑了出来。
妈的,你还真舍得你弟弟,我都听说遇到一些富婆都是用皮鞭抽,一晚上要搞七八次,就凭我现在的身板儿,几天也就嗝屁儿了。
我知道钰姐不会赞成我冒着风险帮黄老板抢客人,说不定到时候连陈哥都会受牵连,所以就没对她说什么,一向心底藏不住事儿的人居然也破例一回,否则那将是一件麻烦事儿。
钰姐换好衣服把自己彻底整理一遍后大概花了四十分钟,我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可我还得不厌其烦的给她作参考,折腾半天,她终于在一件简约优雅的条纹长袖衫和一条褐黄色休闲裤上定格下来,高跟鞋下楼的声音“咯噔——咯噔”作响,清脆悦耳!
今天我穿了件黑色收身衬衣,下身是一条休闲的白色裤子,因为阳光的原因我还带了个墨镜,头发也打了好多啫喱水,有点现代婚礼司仪的味道。
像乌龟一样,我们终于从龟壳里探出了头,开始仰望一天最灿烂的阳光,也开始了龟兔赛跑。钰姐一路上总是说我走的太快,可能是她穿高跟鞋的原因吧。只是我不能背着她,一路上我们显得很开心,钰姐也正式像个姐姐一样没给我施加任何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