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是生平第一次住这样奢华的宾馆,和这里对比,天外天算得了什么?
欧阳琴身处的这座大楼很奇异,从外表看就是一座十二层外表简陋地写字楼,外墙的瓷砖都晒得变色了,电梯破旧肮脏,而且两台电梯只有一台在运行,大概是投入运行的时机太长了,必须换着使用,乘坐电梯的人五花八门,怎么看都像些不三不四的人,不是在车站办托运的就是外地采购商品的小商贩,一个个浑身散发着烟卷的浓烈味道,让电梯像个装沙丁鱼的罐头,可是大楼的深处却藏着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精致的宾馆,小惠想,既然从大楼外面看不到宾馆的招牌,那么这个宾馆的顾客都是什么人?或者这根本就不是个宾馆吧?
早餐是九点左右送来的,牛奶煎蛋和水果色拉,随之送来的是当天的两份本地报纸。
这个宾馆很古怪,电视机里没有成都本地的频道,全是些播放电影和音乐体育之类的电视台,小惠是不大看报纸的,也不大关注新闻,假如不是特别吸引到她注意的事情她根本不会去看电视,所谓特别吸引到她注意的事情就是电视里那种情感节目,比如某个男人移情别恋,某个女孩教他几只船,那样的电视会让她坐下来慢慢地看。
快到一点的时候欧阳琴给了小惠个电话,欧阳琴很抱歉地说实在忙,说等一会来找小惠吃午饭,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只能和她坐一小会儿。
快两点的时候有服务生送来洗好的衣服,衣服熨烫得一丝皱纹都没有,小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不大买衣服,都是大路货色,一般不会超过一百块还要和老板计较半天,直到老板无奈地再减去几块钱才勉勉强强地买下。小惠换好衣服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时欧阳琴,欧阳琴是那种很有意思的女人,脸庞线条流畅,看着让人觉得舒服,五官挑不出毛病,属于不漂亮但是很吸引人的女人,梳着职业性的短发,身材显得匀称而丰满,小惠觉得欧阳琴一定是很会让男人喜欢的类型,尤其是她脸上那种很有意思的感觉会让人产生亲近的感觉,也许当初就是这种感觉让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帮助欧阳琴的吧。
欧阳琴说自己自有三十分钟可以陪小惠吃饭,一边说一边拉着小惠走,两人坐电梯到了楼上,那儿有个餐厅,装修很精致,服务生身上透露出的沉稳让人觉得他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服务生递过菜谱,欧阳琴摆摆手说她只要一客套餐,让小惠自己点菜,小惠不好意思的摆手拒绝,欧阳琴含笑说,这里有几个菜还有点意思,就帮小惠叫了两个菜,服务生转身离去以后欧阳琴说,你先在这里住着,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给总台,不必和我客气,我总要过两天才有时间陪你的,小惠惊异地问,难道你们没有下班时间?欧阳琴摇摇头说,很多事情也不方便跟你说。
菜真的很不错,小惠看看欧阳琴的套餐都觉得很不错了,欧阳琴迅速吃完饭,把一个信封交给小惠,欧阳琴点了一支烟,悠悠地吐了个眼圈,然后说,你可以按信封上的地址去找一个人,也许她可以帮到你的,当然需要我帮你的地方你只管明言就是了,我是一定会帮你达成心愿的,说完,欧阳琴很顽皮的拍拍小惠的脸颊,欧阳琴说可以再总台叫一辆车,你坐车去再坐车回来,这样会安全一些。
在电梯间两人分手,欧阳琴男人一样迅速里去,两腿迈得很矫健,小惠回到房间打开信封看见里面有一叠崭新的一百元面额的钞票,摸在手里光滑而极富弹性,钞票表面的纹理让人踏实而惬意。
按欧阳琴的建议,小惠打电话找总台叫了一辆车,小惠想欧阳琴为什么会让自己去找这个人?可是信封上只有地址,连那个人的性别和姓名自己也一无所知,可是小惠依然决定要去,因为小惠有种很强的直觉,虽然欧阳琴说话的口气和头一天见到她时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小惠的直觉还是告诉她,这一件事一定要按欧阳琴的意思去做,小惠坐宾馆的电梯下了楼,电梯很空虚,不像有什么人使用过,电梯里铺着软软的地毯,还有种淡淡的香味儿。
车子停在门口,小惠走出去那一刻服务生就向司机示意,司机下车给小惠开门,小惠告诉司机地址,司机点头发动了了汽车,对汽车小惠完全不懂,可是她还是感到这是辆好车,后座宽大,沙发软硬适中,车子异常的安静,行驶得也很平稳,小惠对成都不大熟悉,好多地方只是听人说过,街上车子很多,红灯一个接着一个,汽车沿着一排垂杨柳驶进了一条静谧地小巷,小巷左边是一条小河,河水缓缓流动,小巷右侧是一道高高的院墙,小巷很长,转过好几个弯道,视野开始宽阔,一个三岔路口出现在眼前,司机将车驶向靠左边的一个路口,不多久一排排的松树出现在小惠眼前,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车和人,只有鸟鸣在林间响起,然后司机把车停靠在一栋白色的三层小楼面前,司机熄火下车给小惠开门,小惠指指白色的小楼问,是这儿?司机含笑点头。
小惠见到了一个高个子男人,穿着斑马条纹的西装,小惠觉得好笑,她想要是戴上一顶高檐帽这家伙就可以去马戏团表演魔术了,那男人长得不难看,准确的说是那种忍不住会看第二眼的男人,再看第二眼,小惠就有点脸红,那男人居然很帅,男人没有说话,只示意小惠告诉他要找谁?小惠有点慌乱,面对帅的男人她总是沉不住气,总算信封就放在包包的最外面,她把信封递给男人,男人瞄了一眼示意她跟他走,这房子很怪,空荡荡地仿佛没人,过道高大得有些离谱,地面是照得出人影的大块地砖,男人把小惠引领到一个有沙发茶几的小客厅,客厅里放着悠扬地舒缓地音乐,男人不大会儿又送来饮水,一个擦拭得一尘不染地高级薄杯里掺满了冒着微小气泡的自来水,盘子里还有一个装着同样自来水的瓶子,男人放下水微笑着示意小惠先休息一下喝点水他会再来的,男人走了以后,小惠觉得莫名其妙,于是本来不口渴的也忍不住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喝了一口之后小惠就对男人肃然起敬了,本来小惠对饮料就没什么讲究,要是选择的话她会喝点可乐什么的,矿泉水什么的在她看来就是自来水装在好看的瓶子里,是最没用喝头的。可是这一杯冒着微小气泡的自来水带给小惠的是一种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一种甘冽而爽快的感觉,身心顿时都振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小惠准备起身去问问那个不说话的男人之时,那个男人来了,他依旧不说话只微笑着示意让小惠跟他走。
小惠一直觉得哑巴是最可怜的,可是自从第一眼看到身前这个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开始,这个男人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他的身体和眼神包括笑容都含着恰到好处的暗示,让小惠就自然而然地理解了他的全部意思。
男人微笑着打开了一道房门,小惠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个庞大的铁皮车厢出现在眼前,地面在震颤着,铁皮车厢底下冒出一阵阵地白色蒸汽,是火车,一个穿戴整齐地列车员正站在车厢口拿着检票的剪刀,小惠回过头想招呼那个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可是身后事候车大厅,哪里有什么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小惠正在迟疑,车站的广播里传出一个温柔地声音在提示,海澜小姐请速到六号站台有人在等你。
广播继续持续地提示着,小会有些发懵,海澜是她的本名,小惠不过是她的小名,出门在外,海澜自然不想被了解的太多,所以不是必须出示身份证的时候,她都会告诉人家她就是小惠。
这样的事儿不足为奇,天外天有个女孩叫菲菲,据说姓王,大家就一直叫她菲菲,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一封信,信很奇怪,上面写着言琴转王菲菲收,可是大家只知道王菲菲不知道谁是言琴,最后王菲菲忍不住告诉大家其实她就是言琴,至于王菲菲那是她的同学,她同学在外地打工,走的时候因为年龄还不满十八就借用了她的身份证,两年后她到成都打工就只好用王菲菲的身份证了。
这不奇怪,出门在外的人总有很多的秘密,所以真正通过打工认识直到结婚的人少得可怜,除非彼此都来自一个地方,大多数人不过是大家谈谈恋爱,到了结婚年龄就各自回到故乡和相亲的对象接触直到选到合适的结婚人选。
像小惠一样出外打工的女孩很多,他们家里都不富裕,可是也还没穷到非要靠她们寄钱回去家里才可以开饭的地步,她们考不上大学,也无意在家做家务,与其早早的在老家认识男孩谈恋爱浪费钱,还不如出来做几年工,赚钱倒在其次,主要是有个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可以做,做上一两年就回家相亲结婚的比较少,做到三年左右回家相亲结婚的才是主流,毕竟都是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二十岁就急匆匆地把自己嫁掉也没必要,当然在外面做工做到二十五六的女孩子就不正常了,要么是家里实在穷,要么就是不再想回去了,想在城市里找人结婚了,可是这种想法多半都不太现实,城市里虽然有很多单身男子,可是真正诚心想找个乡下女孩做老婆的并不太多,起先,王菲菲不也跟一个老来吃饭的男人来往过,那男人到后来还去过一次王菲菲的老家,可是自从去过一回之后就疏远了王菲菲,王菲菲去找他,那男人沉吟了半天说…我觉得大家还是再想想…
王菲菲还跟那男人哭,可是最后看到一个岁数比她大的一个女孩来找那男人时,王菲菲才知道事儿已经挽不回了,王菲菲告诉小惠,那个女人岁数比她大四五岁,可是是地地道道的本地人,那男人说到了王菲菲的老家才感到双方的背景差距很大,考虑到要生活一辈子,所以还是选择了本地的女孩。
小惠完全可以理解这一点,她觉得那男人算是地道的,不要说一个城里人要和乡下人结婚非常的不容易,就是同样身处城市的男女也未必就真的合适了,后来那男人和那个女人也没有真的结婚,还是分了,男人也想找王菲菲再聊聊,可是王菲菲的家里因为被拒婚的事情给激怒了硬要王菲菲回家去嫁人,王菲菲实在躲不过去,就找了路子跑到海南去了。
小惠按着站台的号码慢慢走过去,终于看到了六号站台,这时火车的汽笛开始鸣响起来,小会开始紧张,在踌躇是不是真的要去见面,这时一个列车员快步走来,也不容小惠说话就把小惠拉上了车厢,小惠的脚站在车厢的那一刻,车厢轰隆一声,火车开动了。小惠站在情绪难平,郁结难抒,就看到一个很像欧阳琴的女人在微笑着向她挥手,然后那个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笑嘻嘻地走过来把小惠领到欧阳琴那边去,小惠不再抗拒,顺从地走向欧阳琴,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欧阳琴要以这样的方式来见自己。
等小惠走近的时候,她发现,那个女人并不是欧阳琴。
那只是一个左边脸很像欧阳琴的女人。
那女人横过身子,将正面摆在小惠的面前,笑。
那是一个娇小的女子,要比欧阳琴小很多岁,看她的样子总觉得就像是欧阳琴的妹妹,尤其是当她侧过身子露出左边的侧脸简直就像欧阳琴剪影一样栩栩如生,她坐在一个奇大无比地办公桌后面,小惠正要张口,女人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女人给了她一杯冒着气泡的自来水,小惠张嘴就喝,正和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端给她的那杯水一样,让她顿觉神清气爽起来。
好些啦?冒牌欧阳琴含笑问她,小惠笑了笑感觉轻松多了。
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冒牌欧阳琴说小惠很诧异,盯着冒牌欧阳琴。
冒牌欧阳琴说,你可以叫我欧阳,也可以叫我欧阳姐,或者欧阳老师,都可以我不介意的,今天你来是必然的,跟所谓的欧阳琴没有什么瓜葛。
小惠辩解道,怎么会没关系呢?如果不是因为欧阳琴给了我你的地址,我又怎么会找得到你呢?
不是的,欧阳正色答道,不是欧阳琴让你找到我的,是你自己来找我的,因为我就是欧阳琴。
你在说什么啊?小惠一头雾水,欧阳莞尔一笑,算了我们不必为这些细枝末节纠缠,好吧,说说你的愿望吧,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小惠张口结舌地说…欧阳琴跟我说,或许你可以帮到我的,我可不是来让你帮我实现什么愿望的,我只是想欧阳琴很忙,不如来看看你,假如你真的能跟我说点什么呢?我想没有人可以帮到我的。
连欧阳也不能?欧阳锐利地反问着,那么你为什么要去找欧阳琴?当年她给你的那个愿望指环,你终于忍不住拿出来了,要是不是想让她帮你实现愿望,你为什么要戴上?
小惠摊开手,看着那个小小的闪耀着光辉的指环。
说吧,你想得到什么?欧阳以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你来,不就是为这个的吗?
小惠觉得有点可笑了,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真是难以相信,照她的口气看,世界上就没有她实不现的愿望了,小惠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愠怒,她暗自生气,想怎么欧阳琴和自己开这种玩笑?
我不是神经病,更不是感情垃圾桶,我只是来来还债的,因为我欠了你的,我就该补偿你,欧阳指指墙壁上的时钟,还有两分钟,你考虑一下,无论什么你觉得荒谬的愿望,我都可以帮你实现,因为我欠你的,可是过了这两分钟,我就无能为力了。
为什么?
因为再过两分钟雨就要停了,欧阳毫无感情帝说。
小惠莫名其貌地看着自称是欧阳的女人。
欧阳无奈的敲了一下桌上摆着的一个银质的圣诞铃铛,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快步走来,欧阳说,能否延缓住这两分钟,我恐怕她还没有准备好,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遗憾地耸耸肩,欧阳无奈地对小惠说,也许你真的还没准备好,可是这次真的不行了,这样吧,你下次再来吧。
小惠很明显地感到脚下的火车在减速,车身开始震颤起来,欧阳说,听着,今天晚上两点你到洗瓦堰去,我会试着再来见你一次。
小惠扭头就走,欧阳站起身发达了嗓音说,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保证你只要来,我就能让你见到王珊。
小惠头都没回,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在前面引领着她,车厢外居然下着雨,雨滴已经断断续续,天边已经露出白色,雨就要停了。
广播里传出提示音,海澜小姐,下一次班车将在洗瓦堰停靠,请注意登车时间。
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突然对小惠绽放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开口说,恕我直言,你不该拒绝她的提议,不过这样天降下来的好事,多考虑一下也好啊,总比到时候后悔要好很多。
小惠瞪了他一眼说,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哎,你不是不会说话的?
男人微笑道,现在我收工了,我有说话的自由,小惠嗯了一声,什么,你下班了,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是欧阳的人?
男人说,我只是欧阳的雇员,负责吧顾客引导到她的面前,当然,拟合那些顾客不一样,你的来头要大很多,通常来说,谈话的时间错过了,要再约是顾客方面急,可是这一次颠倒了过来,着急的是欧阳,看起来你很不一般哦,男人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惠然后毕恭毕敬地说,不是我恭维您,您肯定是一个请都请不到的贵客。
小惠好奇地说,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是在拍电影?还弄出那么大一个火车,那么*真,就像真的坐火车一样?
男人盯着小惠看了一会儿说,看来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限于我和公司达成了一份金额惊人地商业保密协议,我不方便对你透露什么,但是我觉得,小姐,您应该珍惜这次机会的。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晚上,不明天早上两点我应该去找那个欧阳是吗?
男人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鼓着腮帮子想了一下,谨慎地说,我相信您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说完他打开了房门,小惠就看到了送她来的那辆车。
小惠此刻注意到房子外面阳光很足,路面一丝水气也看不见,好像那场雨和外面一点关系也没有。
回到宾馆,小惠按耐不住自己的冲动,拨通了欧阳琴的电话,电话接通了,话筒里面是沙沙的声音,欧阳琴以一如既往平和地语音和她对话,小惠问欧阳琴是不是可以见一面,欧阳琴沉吟了一下居然答应了,说她就过来,小惠换掉出门的衣服,把头发挽了个髻,穿着一件露臂的背心坐在沙发里不断考虑着和欧阳琴的对话,不大一会儿,欧阳琴到了。
小惠没有兜圈子,对于今天下午的遭遇她实在有太多的疑问,她就噼噼啪啪的吧下午的整个经历告诉了欧阳琴,欧阳琴听着,起身去拿了个烟灰缸搁在茶几上,点燃了一支很细很长的香烟。
欧阳姐,这个自称叫欧阳的女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呢?
欧阳琴掐掉才吸了两口的烟,拿起茶壶给小惠沏了一杯茶,然后将身倒在绵软地沙发靠背里,掏出烟点燃了第二支,…欧阳…哦,姑且我们这样称呼这个人吧,说真的我一直没有见过这个人,这个人可不好见,不过你的担心倒是多余的,欧阳这个人跟我们卢老板合作了很多年好像在解放前夕的上海,卢老板就已经在和她合作了,信用方面,对方毫无问题,因为涉及商业机密,我也就不跟你谈及具体的案例了,我只能说,我到公司已经好几年了,和欧阳的合作一直在持续,没有发生过任何的问题。
至于欧阳这个人,我并不了解,之所以不了解是因为,我还不够资格,欧阳琴苦笑起来,能了解欧阳的人想来也不会太多…
欧阳姐,你说这个欧阳在解放前就和你们卢老板合作了,那这个人不是应该有一百多岁了?
欧阳琴摆摆手说,这个我说不好,这个欧阳本身就是一个术士,哦,就是算命的,虽然没人能真正说清楚她的来龙去脉,可是很显然,这个人非常不简单,卢老板对她非常信任,很多事情都要和她商量,我也猜想过,我想这个人多半有非常惊人地神通,否则像卢老板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那么信任她,而且维持了那么长的一段时间,至于她有没有一百多岁,我想是可能的,既然有那么大的神通,长寿对于她应该是小事儿一桩。
我一直在商场做事,也跟过很多人,据我看来,这些人都比不上卢老板,所以我到了聚珍就不想再离开了,只希望在这里做下去,这个宾馆就是聚珍的产业,是不对外营业的,只供公司内部使用,宾馆规模虽然不大,可是各个方面都堪称成都第一,宾馆里的工人大多是卢老板高新从国外请来的,素质高,我去过很多五星级饭店,可是都无法和这里相比,卢老板是很有眼光的人,但是据范先生讲,卢老板最得意的就是当年在上海滩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还在酒吧弹钢琴地欧阳,两人才开始了合作,抛开文革期间不谈,文革后在欧阳的协助下,卢老板的示意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势如破竹,卢老板最善于识人,经年累月之后,聚珍麾下的好手实在层出不穷,卢老板舍得花钱,尤其在薪水上面从来不和你打折扣,只要你确实有价值,多少钱都不是问题,聚珍的薪水高福利好,卢老板又没有架子,不搞家长制,所以主动离开聚珍的人微乎其微。
我想像卢老板这样的人一定比我更有眼光,所以我就把欧阳的地址给了你,让你去找她,我想她一定能有办法帮到你的。
原来欧阳是一个巫婆…
也可以这么说,欧阳琴笑了起来,不过你可别当着她的面这么说,万一得罪了她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你还有事要求她呢?
小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感觉放心多了,忽然她又问道,欧阳姐,这个欧阳真的有那么神?
欧阳琴笑着说,这个我说不好,但是我只能告诉你,她经营的那间斯内普房子不是谁有钱就可以去找她帮忙的,需要有熟人引荐,假如她不乐意,可以直接拒绝的。
那收费不便宜吧…小慧担心地看着欧阳琴呵呵…确实不便宜,每次谈话时间都不一定,但是起价就是一万美金…
什么?一万还是美金,小惠尖叫起来,那我不去了,我哪能让你为我花那么多钱?
欧阳琴眨巴眨巴眼睛说,至于你,她听说以后,只说适当的收一点费用就可以了,我给你的信封里大约有四千元人民币,应该够了。
小惠睁大了眼睛说,哎,这就奇怪了,她没有收我的钱啊,说着就翻转包包,把东西都倒在沙发上,找出那个沉甸甸地信封说,你看,钱一分没收?
欧阳琴倒不为所动,我想她那样的人,肯为别人实现愿望,收十万美金一百万美金也是应该的,当然她如果觉得可以免费,那也是她的理由,我们又何必想多呢?既然她没有收你的钱,那么你就拿着花吧,想买点什么就买吧,钱不够,就跟我说,别客气。
小惠嘴里嘟嘟哝哝地说,不行不行…这么多钱,不可以的,说着就把信封朝欧阳琴手里塞,欧阳琴推搡着,信封啪的掉在地上,露出一叠颜色奇怪地钞票,欧阳琴眼光一瞄,不禁脸色大变,迅速拿起,点了一遍,然后递给小惠说,你数数,这里是二十万欧元。
什么?小惠接过那叠崭新地颜色古怪的钞票说,什么二十万欧元?
欧阳琴告诉小惠可以把钱换成人民币,然后存在一张卡里,慢慢花,她推说还有事起身离去,小惠本想把钱塞给她,可是看到欧阳琴那种古怪地表情也就怯了,把欧阳琴送出房间,欧阳琴提醒她该吃晚饭了,小惠唉了一声。
小惠等欧阳琴走了老半天才想起吃饭,后来只是在冰箱里找出一个泡面,胡乱刨了几口,她在短暂地轻松之后,心情再度变得复杂起来,她又一次想起那个穿斑马条纹西装的男人的忠告,小姐,您应该珍惜这次机会的。
附录:各位书友,刘子骥在此衷心祝各位书友中秋佳节快乐,刘子骥的(破解九阴真经之谜)已经全文登完了,有兴趣的书友可以随便去看看,谢谢了,尽管刘子骥的故事得到了书友的捧场,可是结果还是惨不忍睹的,看来自身的水平还是有限,没有写出扣人心悬的桥段,我会加油的,希望可以得到你一如既往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