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浩南就伫立在门外,正试图用似火眼金睛的眼神将里面的人透视。
老式陈旧古木的房门,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将其摧毁轻而易举。只是,他却没有任何动作,像一个失去表达能力的弱智,目光灼灼的盯着门一动不动,看着紧掩的木门一语不发。
带来的众人感到莫名其妙,尤其是方远更是两眼含怨,别有一番无语在心头。
从昨天告诉他,说姚然在这间尼姑庵里当半个尼姑,意思就是说还没剃度,只是修行。他就变得头脑像是灌了大便一样,一点都不好使了。
一下笑,一下愁,又一下怒,表情瞬息万变,情绪转化的跟得了精神分裂一样。
他面对这个一向冷静自持,号称“冷面阎君”,王者一般男人的非凡举动,只总结出简单两字:女人,后面还有两字:祸害……
眼看这个木头男就这样干站着一站就站了三个小时。淫雨霏霏的三月虽说不是严寒之际,但也还是有一股冷冽在里面,冷风一吹还是冻得厉害。
“施主,你们众人究竟为何而来?”师太念静终于开口打破沉默。
却没有任何人回应她的话,众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依旧一语不发。
“里面的那个女人,是我们总裁的未婚妻。”方远忍不住走到师太身边,轻轻低语。
一大早这众人就开着各种她未见过的高档轿车停在山下,个个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直接涌进庵堂内,眼睛四处张望,仿佛在搜寻着什么。
最后把目光锁定在她和哑姑身上,其中哪个最为英俊,表情冷漠,眼神充满戾气的男人对她们说了句:“然然在哪?”语气冰冷的如同天寒地冻,把整个屋子都要结成冰。
“她在后面的房间。”她很淡定的说,其实内心还是有被强大的气场所震慑住。哑姑在背后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她感觉到她的手抖的跟筛子一样。
似乎这个男人比那个经常来看小然的男人还要霸气呢!已经年过半百的念静师太,此时不免的将他们比较起来。
她三年前接受那个叫梁晨楚的托付接受姚然,她便知道,梁晨楚不是她的良人,能让这个气定神闲的女孩子为之动容的男人,绝非凡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这年数已久的老庵堂到处透露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昏黄的瓦片残留着枯萎的杂草,院子里的茶花萎靡的开着,鲜红的花朵和硕大的绿叶,给这座空寂的房子增添了些许生机。
众人都站在已经陈败不堪的长栏里,毛纷细雨的也湿不了身。唯独那个面容冷峻,脑子不好使的男人正在接受春雨的滋润。
师太见众人还是没有一点行动,不免的为里面的姚然担心,“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得听他的。”方远有意所指的再指了一下向浩南。
“再继续这么干站下去,外面的人会淋坏,里面的人说不定出意外了。”师太不亏是师太,话语间自成押韵。
“嗯,师太说的有道理。”方远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优秀人士,恭恭敬敬的对她还以鞠躬礼,以示尊重。
念静师太手数佛珠,内心暗念:感情,还真是一场劫难,在劫难逃啊!阿弥陀佛!
“总裁,你别在这傻站着,去里面看看她怎么样了。”方远走到向浩男面前,缓缓开口,内心一阵挣扎。
现在阴晴不定的失爱男,脾气着实让人琢磨不透,一个不小心踩到地雷,后果不堪设想。
“我怕她不愿意见到我。”语气无奈,眼神黯淡,神情受伤。
这还是A市那个人人顶礼膜拜的向浩南吗?还是那个全球“XAONA”公司的总裁吗?还是那个全球黑道组织闻风丧胆的“冷面阎君”吗?还是那个视女人为玩物的撒旦吗?看到他现在的样子,简直不敢想象他曾经的英明神武。
方远对这个被爱情冲昏了头,为美人怅然若失的傻蛋已经彻底无语,顿时翻了两个大白眼,表示出他内心相当的郁闷。
“你在这外面,她要在里面一时想不开就~~”方远作出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逼真,漂亮的桃花眼流动。
对这样一个脑残的总裁,只有出此下策了!
他这么一说,向浩南还真就眉头一紧,仿佛这种可能还真的会发生。
他不再只甘心做木头人了,急忙往房门口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