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龙影就等在师宇雄的房门口,可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师宇雄出来,龙影干脆直接推开门进去,却发现师宇雄根本就没回来,只好等晚上回来再说。
若冰昨天晚上就告诉师情今天她要参加一个中学的同学聚会,让师情陪她去,师情想想这几天也没事干,闲着心会更乱就答应了。可若冰非要师情走之前打扮一番,师情自从爱上介海聪之后就再没有为着装花过心思,实在不习惯再碰那些东西,若冰只好亲自帮她挑选衣服,只是到化妆的时候,师情坚决不要,若冰只好做罢,不过想想像师情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化妆反而会掩饰她的自然美和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若冰也就不再坚持了。
若冰看着师情突然想如果她是男生,她也一定会爱上她的。不过也真奇怪,师情衣柜里那么多漂亮典雅的衣服,为什么师情从来都不穿呢?师情的解释是不喜欢,可若冰却想到了另一个原因,那些衣服看起来和龙影的衣服都是配套的。
“师情,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漂亮吗?”若冰边问边把师情往穿衣镜那边拉。
“若冰,你拉我干吗去?”
“照镜子啊,看一下你现在有多迷人。”
“不要,我不要照镜子。”师情边喊边往后撤,可还是被若冰拉到了镜子前面,所以她只能用手捂住眼睛,再晚一步就真的看到了。
“师情,你干什么?把手拿开啊。”若冰边说边去摘师情的手。
“若冰,我不要看,我不想知道。”师情一边挣扎一边喊,可她的手却还是被若冰给拿了下来,不过她的眼睛还在紧紧地闭着。
“师情,你在怕什么?为什么连自己的样子都不敢看?”若冰心疼地看着有点儿疯狂的师情。
五分钟后,师情安静下来,若冰坐在床上无奈地看着她。
“因为……因为海聪。因为他,我不再是‘繁星的骄傲’,不再闪耀,所以我总觉得自己不够好,我怕他看到我不完美的样子,所以我宁愿把自己整得很烂,让他注意不到我,有一天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好颓废,从那儿以后就再也不敢照镜子了,我怕再看到那个样子,所以这十年来我连自己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想到上次韦盛演唱会之后师情看到报纸上的自己却一点儿都认不出来时,若冰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荒谬的事。
“师情,相信我,虽然我没见过以前的星儿有多完美,但你现在真的是很优秀,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要不然樊京和韦盛怎么会那么爱你?”若冰本来想说介海聪的,可怕师情再受到刺激就没敢说出来。
虽然看过师情刚才那么激烈的反应了,若冰还是不肯放弃,因为如果这一关不过,剩下的事就更难办了。
若冰慢慢地重新把师情拉到穿衣镜前,可师情还没到就已经用手捂住了眼睛,若冰不得不再次将师情的手移开。
“师情,把头抬起来吧,睁开眼睛看一下,你就不想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吗?”
“若冰,我还是不敢,我怕。”
“不用害怕,不会有事的,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吗?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吗?”
“我宁愿不知道,永远都不知道。”
“师情,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你了,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我看了会很难受的,那些爱你的人也会很难受的。”一想到自己连这点忙都帮不了师情,若冰急得哭了起来。
“若冰,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了,我看还不行吗?”师情一听到若冰的哭声开始慌了起来。
若冰立马擦掉眼泪看着师情。师情一点点地睁开眼睛,只一秒钟就又把眼睛闭上了,若冰伸出手与师情的右手紧紧相握,心里默默为她加油。一分钟后终于又把眼睛睁开了,这次没有再闭上。
“看,很漂亮,是不是?”若冰看师情的眼睛没有再闭上觉得有希望。
“为什么不一样了?”师情疑惑地望着若冰。
“师情,你都十年不照镜子了,十年了,你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若冰苦笑。
“是啊,所有的事都不一样了。”师情感慨。
“怎么会呢?你还在,介海聪还在,你们还是一样爱对方。”
这一点儿师情倒是绝对相信,她的爱是要维持一辈子的,她也知道介海聪也会一样。
“我们走吧,好久没跟他们见面了,迟到就不好了。”
师情点点头。
到了之后,师情看到好多似曾相识的面孔,不是高中的同学,她现在还能认出他们,可是到底是什么人呢?
“若冰,我好像见过那些人,你们这是什么同学聚会呀?”
“初中同学聚会。”
“初中时我们在一个学校上学吗?”
“不是。”
“我想也不是,如果你也在繁星,怎么会不知道我的过去呢?可为什么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好像认识我似的?”
“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漂亮了吧。”
是吗?可是那种眼神真的不像,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光线,随着那道光线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那个人……那个人不是林音吗?
第一反应就是:被骗了。
从来都没想过若冰会骗自己,可事实就是这样。
不对,若冰说是要参加一个中学的同学聚会,并没说是她的同学聚会。
所以,是自己太大意了。
可是他呢?他会来吗?如果他来了,我该怎么办?现在已经来了就不能走,不然肯定会扫了别人的兴。若冰,我真的是被你给害死了。
不远处,一个又瘦又高的女孩看着师情,心里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跟她打声招呼。自从得知师情就是曾经的“繁星的骄傲”,林音的心就变得乱起来,如果换作是其他人,敢跟她争介海聪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去找她算账,可是现在偏偏是她曾经的偶像,就算“繁星的骄傲”已经离开了,还是不想去伤害她。而且,只是知道介海聪喜欢师情,又不是师情喜欢介海聪,所以一直没有找师情的麻烦。
“师情,好久没见了。”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走过来打声招呼。
“是啊。”师情微笑。
“今天能见到你,真是意外,这么多年的同学聚会你都没来,真没想到这次能看到你。”不知为何看到师情微笑,她的心突然变得慌乱起来,不觉换上了以前又高又讽刺的语调说些伤人的话。
师情早就知道林音的个性,懒得跟她计较,轻轻点头笑了笑就离开了。看到师情这种反应林音对是有些上火。
直到整个聚会结束介海聪都没有出现,害师情白提心吊胆了一场。而林音自然看起来好失望,她来这里完全是因为介海聪是这次聚会的发起人,自己推了工作来这里就是想来见他,自从介海聪转到北极星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平时去他家里找他,每次都见不到人,才不得不来这里,没想到介海聪自始至终就没露面,早知道她才不来呢。
参加聚会的人一个个离去,最后只剩下师情和若冰两个人。师情仔细看了一下会场,竟然是天威集团平时员工开庆功会的地方。
真的是他的主意。可是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不出现呢?不知为何,心里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感。
“若冰,今天的事怎么回事?是你的主意还是介海聪的主意?”
“两个都有,还有龙影。”若冰本来没打算承认,可不知为什么一听到师情那么强势的口气就坚持不下去,连龙影也被她给供了出来。
“龙影?他怎么也……”师情真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他,不过想到昨天晚上流星带里的那些字,他能做出今天的事也就不稀奇了。
“你们三个联合起来耍我,想看我提心吊胆的样子是不是?”
“不是,不是耍你,只是想帮你克服心理障碍,让你跟介海聪这对有情人能够走到一起。”
“那为什么介海聪没有出现?”
“不知道,我们说好的,我帮忙把你带过来,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他来处理。”
师情浮起不好的预感,还是赶紧走吧。
刚走出去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雨,冬天更应该下雪才对,可今天怎么偏偏下起了雨?是因为特别的日子需要有特别的标识来作为纪念吗?
“师情,我们赶紧回去吧,冬雨是很凄冷的。”
“凄冷?冬雨是很凄冷的。”师情陷入了失迷状态,她慢慢地走进雨中。
“师情,我们快走吧,龙影在等我们呢。”说着若冰就把师情往龙影车的方向拉,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就是拽不动师情。
她抬起头,看着雨水不停的滴进她的双眼。
******
“人呢?怎么还没到?”女孩对着面前的男孩问道。
“海聪,已经把请柬撕了。”男孩有些无奈。
女孩苦笑。
“又没说没有请柬就不能来?”
男孩无语。
“就他那张脸谁不认识?只要来了就能进。”女孩开始哭笑不得。
男孩默然。
“这么多人都在等他一个人,他怎么能这样?”
“海聪并没有说要参加啊。”男孩开始为好友辩解。
“不参加就早点儿说。”女孩无奈地摇摇头。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海聪不喜欢这些的。”
“你是说我还是说校长?”女孩有些生气。
男孩不语。
“校长那么看重他,还特意交代一定要他参加,你知不知道这个剧本是校长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熬夜写出来的?”说着女孩的眼眶已经红了。
男孩低下头,他知道他们几个人在校长心里就跟心肝宝贝似的,是他没用。
“你回去再跟他说一遍,我们等到明天。”
……
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手里拿着像是剧本一样的东西看着眼前正在忙碌的八名年龄相近的男孩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其中一个特别扎眼的长得美轮美奂的男孩走到她面前柔声道:“再等等吧,或许他一会儿就会到了。”
“不用了,他应该不会来了。”女孩低下头淡淡地道。
“可是,这是十个人的戏,少了他,这个宣传片就不完整了。”男孩盯着女孩手里的东西。
“你告诉韦盛他们先休息一下,我去找校长跟他说我要改剧本。”女孩很有领导风范地说。
“把他那部分删掉吗?那样我们学校就等于少了十分之一的魅力。而且很少有机会跟他打交道,这次是一个结交的好机会。”男孩眼神里有些惋惜。
“这是你该对我说的话吗?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发生吗?没有他的人,有他的名字一样可以。”女孩说着就离开片场朝校长办公室走去。
……
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片场只剩下女孩和一个绝世美少年。
天上突然下起了雨,每一丝雨和着北风刮到人的脸上都像是一把刀,滴在脸上,痛在心里。
“再等一会儿吧,从雪娅到学校需要一段时间。”少年走到女孩面前柔声道。
女孩点点头。
十分钟之后,少年接到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只剩下女孩一个人。
女孩走进雨中,抬起头,雨水一滴滴地滴进她的眼睛。
远处一个帅得没天理的少年看着这一幕攥紧拳头。
要不要过去?
少年咬了咬牙。
刚走没几步,就看到刚刚离开的绝世美少年带着一群人走了过去。
等所有的机器都安装好了之后,那群人又都离开了,还是只留下女孩和那个绝世美少年。
“开始吧。”少年将所有的机器都打开说道。
女孩看了一眼剧本,冬雨是很凄冷的。
……
******
龙影在车里双手紧握方向盘,闭上眼睛不敢再往下看。
“喂,你去劝劝她啊,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她应该会听你的。”刚跑过来的若冰对龙影大吼。
“不能去。”龙影咬咬牙。如果那次他来晚一点儿,去的人是介海聪,就不会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什么不能去?她这样淋下去会生病的。”
“让她清醒一点吧。”
“什么清醒?她从来都不糊涂。”若冰气得都想骂人了。
“不会有事的,除了介海聪,她对任何事的免疫力都很强。”
“我知道了,这是你设计的。”可这雨为什么是真的?
“除了介海聪之外,这是唯一的联系了。”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的心好狠。”若冰知道再说下去也没用,准备自己再返回去。
龙影苦笑。这个时候最应该出现的不是他。
刚转过身若冰就看到一道人影跑了过去。
他站在她面前,一句话都不说。
她看到他之后立马转身离开,却没他拉了回来,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她使劲挣扎,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放开我,我要回去。”师情哭喊着,眼睛却一点儿都看不到介海聪。
“你就这么怕我吗?”他苦笑。
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星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相爱的人应该只收获幸福。”
“我不爱你。”
“不,你爱我,你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说了我不爱你,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好,你以前不爱我,现在也不爱我,那么从下一秒钟开始爱我总行了吧。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那你呢?你会爱我一辈子吗?”她安静下来盯着他。
“当然,我当然会爱你一辈子,你知道的。”他说得那么兴奋。
“可是你为什么口口声声在叫星儿?你爱的是繁星,不是我。”
“不,我爱的人是你,我面前的你,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的每一句‘星儿’都在提醒我我已经不是繁星的骄傲了。”
“星儿,不,师情,对不起,我不是在指繁星的骄傲。那次我没到场,没有机会喊繁星的名字,所以我才想以后都用这个名字来称呼你,来弥补那次的遗憾。”
她如遭电击。
当初师情在校长的授权下召集学校最优秀的十名学生拍摄一部宣传片来向外界展示他们学校的实力,龙影,师情,介海聪,韦盛都在其中,本来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可偏偏到最关键的时刻,介海聪因为讨厌学校这种做法搞突然失踪,把大家弄得措手不及,幸亏师情急中生智将剧本稍微改了一下变成了后来的《繁星似海》,师情之所以把海字加进去,就是因为觉得遗憾介海聪的缺席。其实介海聪那部分她补上去了,只是那个人不是介海聪,而是龙影。虽然那次做得很成功,可师情却并不开心,因为她当初接的任务不是它,她没完成任务,她对校长也一直心生愧疚。最可笑的是,她竟然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介海聪的。
“用得着这样吗?那只是一部电影,繁星也只是一个电影里的人物,没有机会喊就算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怎么不用?如果没有那次,你就不会变成后来那个样子,就不用受那么多折磨。”
“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不要说了。”
“好,那你好了没?是不是不会再折磨自己了?”
她低头不语。
“跟我去个地方吧。”
迷离的眼神中还在闪着泪光,她任由他牵引……
远处一个女孩看到这一幕气得双腿发抖。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偏偏是他?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海聪?可是,我该怎么对你呢?有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的墙上,到处挂着师情少年时的海报,是她每次夺冠时介海聪专门请人做的,可以说是记录了她最闪耀的时刻,看到这些师情不禁又有些伤感。
她伸出手将面前的海报摘了下来,这是《繁星似海》的剧照,里面有龙影,有韦盛,有自己,唯独没有介海聪。
“不是这些。”介海聪怕她触景生情匆忙把它从她手里抽走。
“什么不是这些?”师情不解。
“我让你来不是让你看这些的。”说着就把她往套间里拉。
“是这些。”介海聪指着满屋子的几百件的衣服。
“这有什么好看的?那么小,我又穿不下。”师情抱怨。
“你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吗?”
“挺旧的,不想让人穿的。”想都没想师情就回答,反正是让看又不是让想。
“你真的忘了?”介海聪有些失望。
“是当初分给你的任务,《繁星似海》的戏服。”师情满不情愿地更改答案。
“会骗人了,看来恢复地有点儿太快了。”介海聪皱皱眉。
“都做好了,为什么不送过去?害得我跟龙影这种外行看了整整两天的资料书才补上的。”
“还不是因为你那时太闪耀了,刺得人睁不开眼,像我这种小角色,哪敢去见你?”介海聪有点儿不悦。
“哈哈哈,赚到了。”是他先开始的,这个世上不是只有我一个傻瓜。
他看着她开心的模样甚为不解。
“别笑了,还有东西要给你。”介海聪说完就起身离开。
介海聪一离开,师情就停止了笑声,用手按住心口。
“那,物归原主。”介海聪扔给师情一个本子。
“什么玩意儿?”师情拿过来仔细查看,“这……这不是我初中时的日记本吗?”
“没错。”
“可是它在那次车祸之后就没了,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住院的时候,我经常趁没人的时候去看你,有一天无意间就发现了它,我真的好想知道你的想法,就忍不住看了它,是我把它拿过来的,因为我怕除了我之外的任何男生看到它。”
“真的是你,其实那个时候我知道除了龙影之外还有个人每天都过来看我,那是我就好希望是你。”
“你是说在那之前就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师情点点头。
“什么时候?”
“先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其实进初中没多久就听说你的事,刚开始我对你并没有什么好感,总觉得太完美了。后来有一天看到你一个人躲在墙角哭,才知道你没表面上那么快乐,那么洒脱。之后经常看到你一个人静静地在校园里看花,我当时想或许在你心里有另一个世界。有一天放学看到你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天空下,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好开心你喜欢的不只是繁星的骄傲。”
“你呢?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因为……”
介海聪屏住呼吸。
“因为你帅呗,家里有钱,长得又帅,唱歌又好,画画也挺棒,一看就知道前途无量。”师情故意用夸张的语气。
“是吗?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介海聪满脸失望。
“喂,你……”师情气得脸都绿了。
“好了,别生气了,真是个好理由,可是如果跟你和龙影比起来,那就不算理由了。还是快点儿说真正的理由吧。”
“因为啊,因为这双眼睛。”师情从介海聪又密又长的右眼睫毛中拔了一根出来。
“眼睛?”介海聪摸着右眼道。
“嗯。喜欢它的冷漠,喜欢它的孤傲,喜欢它的柔情,总之每次看到它,就会心痛。爱情不仅要有心动,还要有心痛,不是吗?”
“你真的好特别,别的女孩都喜欢幸福,可你却偏偏喜欢痛苦。”就因为这样把两个人折磨了这么多年。
“谁说的?我也喜欢幸福的,只是每次幸福的时候都夹杂着痛苦,每次开心的时候我都会问自己为什么给我这些的不是你,然后就变成了伤心。”
“对不起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我不会再把任何一次让你开心的机会让给别人了。”
“我知道,这才是介海聪嘛。可是,你昨天怎么会去雪娅?”
“是龙影邀我去的,与会人的服装都是天威提供的,本来还希望能够看到你穿上我亲自为你设计的衣服闪耀动人的样子,好可惜……”
“龙影早就跟你联系了?”
“嗯。他还借流星带给我用,要不是他,你也看不到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师情突然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怎么了?”介海聪也站起来。
“门外有人。”师情小声说。
“怎么会呢?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家里根本就没人,你肯定是淋了雨发烧了。”介海聪说着就用手贴向师情的前额,发现还真是烫得很。
师情将介海聪的手拿开,继续向前走,绝对不会错,龙影的脚步那么轻她都听得到。
“你真的发烧了,还是去睡会儿吧。”介海聪担忧地说。
“好吧,你送我回家。”确定人已经离开了之后,师情只能这样回答。
她知道是谁,只是没有抓到而已。
“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折腾什么?在这儿睡吧,这里有你的房间。”
师情点点头。我就在这儿多呆几天,就不信抓不到你。
师情吃了药睡着之后,介海聪从星儿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听到介灵心的房间里有声音,再看看车库里介灵心的车并不在,心里犯疑,可是现在是晚上又不能进介灵心的房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