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只是她和蝶澈舞一样,身家倒是很高。她不轻易给别人唱歌,所以听得也很少,只是俞荣出席的宴会倒是听过。”
听到东华帝君提起了柳阿蛮,白衣少女欣喜地点了点头,朝着帝君靠了靠。
她又细细地听着那隐隐约约的甜腻歌声,摇了摇小腿。“听俞荣说你是他师兄啊,可是你的能力和他完全不一样啊,是俞荣太笨了吧。”
东华帝君听到她突然提起自己的师弟澄碧天尊,蓦然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帝君温和地笑着摇了摇头,淡淡回应。“师兄弟就一定要能力一样么?何况这个师弟只是俞荣自己认的罢了,本座和俞荣两人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师傅。”
贲语儿第一次听人这么说,不禁一愣。心想自己才知道金阳俞荣原来和东华帝君没什么关系,便要回去狠狠地敲诈俞荣一次。
她冷哼了一声,假装愠怒道。“死俞荣臭俞荣,还说你们俩是真正的师兄弟,这次不得好好的敲诈他一次。”
帝君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轻笑了几声,苍白病弱的脸上浮现出愉悦的神情来,幽幽回应她。“听说这个柳阿蛮倒是和蝶澈舞有个共同点,就是都喜欢俞荣。本座也不是喜欢道听途说,只是这事情天界的仙人们都知道。”
听到这里,贲语儿忍不住“切”了一声,抱着肩缓缓道。“人云亦云吧,不过俞荣也没说过这事情。喜欢他的女仙多了去了,也不差她们两个哇。”
东华帝君遥望着远处的镜湖轻叹了口气,默默的念了几句。
“本座有时总是空回想昔年的旧事,只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啊。”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哇。”猛然间听到,贲语儿看他在想什么,便忍不住问了一句。红衣美人轻笑着摇了摇头,忽的从袖中取出一支紫玉箫来。紫玉箫上共有九个孔,管上系着华丽的明黄色的流苏。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却只听到一曲凄婉的箫声隐隐从身畔传出——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影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闻郎江上踏歌声,残寒病酒为哪般?彻夜无悔可有怨?
白衣少女似乎听过这首曲子,猛的一惊扭头看着红衣美人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那凄婉的箫声在月下远远近近的响着,而东华帝君只是静静地坐着,明黄色的华丽流苏在风中微微晃动。
贲语儿托着腮,看着东华帝君那张美艳的脸。“看你总是穿红色的衣服,是因为你很喜欢红色么?还是有别的原因。”
东华帝君温和地笑了笑,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红衣,在清冷的月华下被照的隐隐发亮。他那双金色的眸子,在月华的照耀下宛如钻石一般璀璨。
帝君执着的紫玉箫轻轻敲了敲拂湘殿的墙顶,淡淡地回应她的问题。“嗯,本座确实是比较喜欢红色,你倒是看得出来。”
身边的白衣少女深深地呼了口气,有些吃惊的看着东华帝君那一袭红衣——她却是没想到男人也有这么喜欢红色的。
“自从一个月前认识你,我就觉得你挺不像是天界的上神呢。”
猛然间听到这样一句,东华帝君怔了怔神,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嗯?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呢?本座怎么不像是上神了。”
贲语儿却不屑的撇了撇嘴,含糊不清喃喃着。“哪家的上神会像你这样,吹这么凄婉的曲子啊,谁不都是希望早点升高品阶。”
东华帝君听她这么解释,轻声笑道。“本座和他们不一样嘛。”
帝君似乎是不想纠结于这个曲子的问题,话锋一转道。“一月前的白日里,你说你是天君新册封的离怨元君,本座倒也记得。九冥族是有一个新封上天的副族长,由于是血剑宗最喜欢的弟子,于是就先按照元君来封了。”
看到贲语儿哀怨的白了自己一眼,东华帝君用紫玉箫轻轻敲了敲墙顶,继续道。“后来又加了个封号称离怨,应该就是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