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机关暗阁
长孙青木在沙堆里转了一会儿,沙还是沙,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摇了摇头。
冷飞跟着端木星走过一条黑道,然后是一间暗阁,这是一个看起来很简洁的暗阁,端木星在墙边站了下来,举起右手,冷飞看了停下了脚步,端木星在墙上轻拍了一下,地堵墙往前移了一下,上面是很多石锁,只见端木星动了一下一石锁,她身后的墙壁换了,换成了一面光滑的玉壁,然后她看到了壁上掠过一道人影,她向前看去,去见端木星正注视着前方,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去,一眼看去,那个被有三分之二的废墟出现在眼前,她不禁睁大了眼,在这样的流沙有着这么精密的机关,堪称奇迹,她看着废墟里持剑的人,楼堡上玉壁折射的光照他手中的在剑上,给人一种清水溢过的感觉,她感到自己无法拒绝他的剑。
“不可与此人正面交锋。”端木星一提醒,她的目光从剑上移回,缘亘一个跃身出了废墟。
“他是什么人?”冷飞禁不自禁地问道,端木星没有回答,冷飞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她又问道:“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我教你控制机关的方法。”冷飞看着端木星,在她的意识中,门主一直是一个冷酷而高深的人,她认真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她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盗见将沙龟连血带肉融在一起给古七一喂下,坑蒙拐骗的大夫在一旁看着古七一的脸色渐渐转好,不由得对盗见起了几分敬意,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样子你的朋友很快就好了,你们什么时候离开这啊?”
盗见回头看着他皮笑肉不笑了样子,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看着盗见的神情,笑容僵在脸上,若他们不想走,自己也赶不走他们,反倒是盗见笑了笑,“放心,等天亮了我们就走。”盗见说着提起一个袋子出了门,大夫知道他总是毫无规律地进进出出,也懒得问,最重要的是他们天亮就会离开这里,他不想惹这些人,特别是那个来自己医馆里冒充大夫的冷飞,他惹不起,他走到古七一身边,古七一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他轻叹了一声“神效。”
知道长孙青木离开了客栈,宁轻风一直没有睡,心里一直想着古七一,竟也拿起一支箫吹了起来,调子时高时低,时有时无,越是这样她越想她,更加吹不成曲调。
铁骑头出了房间,从院子里走了出去,宁轻风跃过屋顶,盗见刚站到屋顶上就看到一道白影离去,他轻呼出“是她!”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但马上一想古七一在这里,她没有理由不在这里,他想追上去,却已不见了人影。
缘亘出了废墟,除了启明星其他的星星都已经隐去,那些星星在夜晚的时候就会出来照亮夜空,完了就收工回去,千百年来亘古不变,他突然有一种很强的宿舍感,他提起手中的剑,在阳城里,所有的人看了他手中的剑都会向他微微点头,投以敬意而膜拜的目光,这是骄傲同时也是责任感,他的面目还是那么平静,平静得看得到他所背负的重量,他深深地看着剑,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一把握了整整十年,与自己时刻相伴的剑竟会感到陌生,他的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师父将水泽剑和流水剑法传过了他,却唯独不告诉他水泽剑的来龙去脉,他陌生的是水泽剑的延伸意义。
长孙青木绕过沙丘,看到往前离去的缘亘,他加快脚步,又停下了脚步,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丁香书院小说)疑问,缘亘对福水令或者说是端木是初有多少了解?他是发现了什么而提前赶来?他既然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不告与轩辕门主?缘亘走了后,他向缘亘来的方向走去,好奇是人的天性,而长孙青木的艰奇心更强。
他往前走,黎明前的黑暗里伸手不见五指,流沙里的高台上,那个人知道有人向他这边走来,而且知道是长孙青木,他身边的人有些惊讶,毕竟是名满天下的长孙公子,即便有身边的人在,他还是有三分忌惮,叹说道:“来的人还真不是等闲之辈。”
“等闲之辈也不会来,”即便是在黑暗里,他面对着别人的还是背,“恐怕也只有他能够从端木是初身上找到福水令。”他身边的人微微一笑,他脸上的笑容很勉强,是因为他脸上的假面,那是一张和古七一一样的脸,他的内心却有些怕,身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野心勃勃的人,自己在他面前也毫无隐藏可言,这的确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长孙青木感到前方有人,他快步跑到高台前,四下一看,有的是残垣断壁的沉寂,微弱的亮光让他可以大清上看清四周,最后,他将目光看向高台,高台不高,看起来却严肃而神圣,他渐渐感到有些暗,那是高台挡了一部分光,他走到洞口边,里面黑呼一片,一阵轻风吹出,吹出的空气清新怡人,直觉告诉他,他所感受到的而没有看到的一切都在这里面,对他来说是一种强烈的诱惑,他走了进去。
他往里面走着,越走越明,是天亮了。
“长孙,”一个人叫了一声,长孙青木往前走了两步,古七一站在他左面的残垣边,拿银箫的手自然下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们虽然很少见央,但是知已何需终日伴,纵使久别也知心。
长孙青木走到古七一身边,手在他臂膀上拍了一下,一来他逢变故又多日不见,二来此番前来,深藏凶险,在这里见到也在意料之外,“你受了伤?”长孙问道。
古七一点了点,“已经没事了,你跟我来。”长孙跟上他,古七一打开一间石室,一张石桌四周放着几个木椅,古七一按了一下墙上的石锁,墙壁上弹出一个暗阁,古七一取出一副画,递给长孙,神色严峻,长孙打开画,“她就是端木是初。”他的语气中充满仇恨,端木是初害得他家破人亡,此仇不共戴天,他怎能不恨。
长孙看着画上的人,又看看古七一,古七一将目光移到一侧,“端木家住在流沙宅里,这里面机关重重,另有隐情。”
长孙听他这么一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会去看看。”古七一向他点了点头。
天已经亮了,缘亘推开门,第一就是往床上看去,脸色微微一变向床边走去,床上空空的,被子还有些乱,他一摸被子,有些凉,古七一已经离开有些时候了,他慌忙地走出房间,看到大夫正向自己这边走来,他快步走上去,“大夫,我的朋友去哪了?”
大夫看着他的样子,知道古七一已经离开,不禁精神百倍,说道:“你的那个不礼貌的朋友找来了一种药,已经让他起死回生了……”缘亘大概听明白了他的意思,“真走了?”大夫向古七一住的房间走去,想看个究竟,一进屋看到床上乱哄哄的,没好气地说道:“真是的,也不说声谢谢,最起码也打声招呼嘛,这年头……”他抱怨道,然后走到门口,看缘亘,结果院里空荡荡的,缘亘早已不知去向,他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