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高层会议,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到一天,云星与掌门的约定很快在云枫门传了开来,整个云枫门弟子都对此事议论纷纷。
“哎,你听说了没有,天星峰仙斗令牌归属好像要在咱们整个门派中挑选?”一名弟子说道。
“你也听说了啊?听说是要摆什么擂台赛,获胜者就可以代表门派参加半年后的仙斗大会。”
……
云枫门中各个副峰都能听到弟子们的议论声。
很快,掌门命令发布了出来:
“为了证明参与仙斗大会弟子均为门中翘楚,也为了让与仙斗令失之交臂的弟子一个机会,将于天星峰内门弟子方逸归来之后,由其设立擂台,若有谁能将之打败,成为擂主,并且接下门中弟子的挑战而不落败,即可成为本门第四位参与仙斗大会的弟子。”
看着这一则公告出来,任彦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觉得方逸很有潜质,但踏入修真的时日尚短,根本无法与门中那些精英弟子相比。
如今要方逸当擂主,接受全门派弟子的挑战,岂不是让其难堪?
想到这,任彦当即朝着天星峰峰顶走去,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能给他答案的,只有他的师傅,天星峰的峰主云星。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天星峰峰顶的大殿前。
“是任彦吗?进来吧。”云星的声音自殿内传来。
“弟子任彦拜见峰主。”任彦走进大殿来到中央,拱手恭敬地说道。
“你来是为了方逸的事情吗?”云星淡淡的说道,他知道任彦与方逸关系极好,如今掌门发布的命令刚刚下达,一下就猜到了任彦的来意。
“是的。峰主,方逸即便天赋再高,也断然不是门中那些精英弟子的对手,他们的天赋本就不弱于方逸,而且入门又比方逸久了许多,不说全门派的精英弟子,就是咱们天星峰的精英弟子,方逸能胜过的只怕也没几个。您这么做,不是故意要他难堪吗?”任彦急切地说道。
云星摇了摇头,道:“当初离开嘉荫城的时候,我就相信他能够超越咱们天星峰那些精英弟子,正因为我相信他,所以我在那时候就把仙斗令给了他。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相信一个人,虽然那时候他只有炼气期的修为,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他,即便因此而令掌门师兄不满。”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命令是掌门下的,我也没有办法。而且,如果他不能打败那些未曾获得仙斗令牌的门中弟子,那也确实没资格参加仙斗大会。
要知道,仙斗大会中稍有不慎就会死亡,唯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存活下来。我宁愿他在门中出丑,也不愿他死在仙斗大会中,你明白吗?”云星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沧桑的味道。
“弟子明白了,多谢峰主教诲,弟子告退了。”任彦若有所悟,缓缓退去。
看着任彦离去的背影,云星呆呆地坐在首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忽然,一枚传音符飞射而来,云星抬手捏在手中,轻轻一按,传音符当即碎裂而开,其内的内容登时顺着手指传进其脑海。
看完传音符内的内容后,云星猛地站了起来,大笑道:“好,好样的,哈哈……”
…………
雪山,一道身影在风雪中矗立着。
“云星,有些事,我就不告诉你了。”古清扬轻叹了一声,转过身,朝着石屋缓缓走去。
在给云星的传音符中,他只说了方逸修为达到了筑基后期,却没有将方逸废体之质说出来。
这么做,只因为他不希望云星的悲伤来得太早。
古清扬,元婴初期修为,云枫门前一任掌门,也是如今云枫门掌门与四位副掌门的师傅,只因不喜欢门中的种种束缚,于是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雪山,而后又收了芸儿做徒弟。
整个云枫门知道古清扬在这雪山的,只有云枫门另外一名元婴期的师叔祖云泽与天星峰峰主云星。
由此可见古清扬对于云星的溺爱。
…………
当方逸再次来到仙农门的时候,才发现仙农门完全变了模样,从外面看来与之前并无多少区别,但若是就这么以为,而全然不顾仙农门阵法,直接走进来的话,就将遭受四象朱雀阵熊熊烈火的燃烧。
四象朱雀阵内的朱雀之火,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也不敢轻易招惹。
“馨儿在闭关?”走进山门,听着墨宏讲述晨馨等人回来后发生的一切,方逸有些错愕地问道。
“她说只有早日凝结金丹,才能保护好仙农门,所以回来没多久就去闭关了,这次闭的是死关,除非到了门派生死关头,否则不凝结金丹是绝不会出来的。”墨宏有些无奈地说道。
“咦,方逸你怎么也来了?”广场上,华晨飞正在教导弟子修炼法术,正巧见到方逸与墨宏齐肩走来,登时一脸惊喜地迎了上去。
“准备会门派,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你们。”方逸笑了笑,道。
“我去叫洁儿,咱们一起聊聊,可惜馨儿掌门闭关了,不然咱们四个就能聚在一起了哈。”华晨飞说完就让弟子自行练习,而自己则是跑去找柳洁。
“仙农门变了很多。”方逸感慨道。
墨宏笑了笑,道:“多亏了华师兄和柳洁姑娘,有他们的帮助,大家的修为才能突飞猛进,就连刚刚招收的弟子,如今都有炼气一二层的修为了。而且我与蓉儿也有炼气九层的修为,现下仙农门的整体实力提升了许多。”
看着仙农门的欣荣发展,方逸心中也是一阵欣慰,他知道,仙农门是晨馨的家,仙农门的兴旺,是晨馨最希望看到的。
不一会儿,华晨飞与柳洁二人就来到方逸身旁,三人边走边聊,畅谈了许久才回到各自的房屋。
是夜,方逸独自一人来到了仙农门的后山。
看着后山那巨大的石头,方逸知道晨馨就在里面闭关。不过他并没有去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直到清早朝阳初升之时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喜欢一个人,是默默地看着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