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三足火蛙远去的形影,陆屏风朝白玉城莫名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城也无辜地摇摇头,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又来了奇怪的妖兽?白玉城的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然后想起那厚土剑阵,问道:“我们那厚土剑阵毁了吧?”
“是的,差不多了。”陆屏风无奈地说。
“那我们只能听天由命了,我猜之后应该会有更厉害的猛兽,这次连这厚土剑阵也破了,那我们就更加陷入困境了。”
果然,不出白玉城所料,又一阵奇怪的声响传来。
陆屏风和白玉城面面相觑。
“似乎来了一只大蜈蚣,看样子应该比那三足火蛙更难以对付。”
“小子,看样子天要亡我们呢。”陆屏风苦笑了一下,放弃了求生的冲动。
“那也不一定,它们不是要这蛇尸吗?我们给它们便是,走,我们避开它们,让它们争个死活。”
白玉城倒不同——他不想死,也不能死,就算粉了身,碎了骨,他也要残留一口气,存着一份魂;他答应了孽火玉郎要好好活着,也盼着跟孽火玉郎相聚,更发誓要手刃仇人,替整个家族死去的亡魂报仇。
白玉城想到这里,急忙拉着陆屏风撤离了那铁蟒蛇尸,两人躲在了几丈外的一颗老槐树上,暗暗地观察着过来的妖兽。
陆屏风低声道:“这蛇尸还真是宝物,没想到竟引来这么多奇怪的妖兽。”
白玉城看就十几丈外,一条巨大的蜈蚣爬了过去,淡淡地道:“这次过来的真的是一条蜈蚣,这条蜈蚣好多脚啊,那些脚千丝万缕,黑光闪闪!”
难道是千脚蜈蚣?陆屏风心想,慢慢的,她隐约中果真看见一条巨大的蜈蚣向剑阵那爬了过去,惊呼道:“那蜈蚣更是宝物,可能是千脚蜈蚣!”
“千脚蜈蚣?听着这名字倒也厉害。”
千脚蜈蚣快速地走进剑阵,钻进那铁骨巨蟒的身体里,在里面待了好一阵,才慢慢地爬出去。
“不好!那蜈蚣朝我们这边来了,莫非它发现了我们?”陆屏风低声叫道。
“应该不会吧,我离它如此之远,我们再看看它的动静吧。”
白玉城一面说着,一面紧紧盯着那千脚蜈蚣,心里紧张而又恐怖……
只见千脚蜈蚣迅速地爬出剑阵,慢慢地接近,慢慢地靠近,爬过了白玉城所待的地方,竟然走了。
“看样子,今晚它们的目标不是这蛇尸啊?”白玉城直觉这些妖兽的目标似乎不是这蛇尸,猜测这它们的目标。
“难不成今晚百兽聚集?可是为何呢?”陆屏风道。
“百兽聚集?这还真有可能,后面有来了一只,这次似乎是一只大青蛙。”白玉城道。
“不是青蛙,是一头蟾蜍!”
只见,那蟾蜍也穿过了剑阵,朝那蛇尸那转了一圈,然后喷了一口雾气,顿时,那蛇尸慢慢萎缩,只剩下一根根黑色的蛇骨。
“毒皮蟾蜍!”
陆屏风大叫一声,道:“今晚我算是开了眼界了,就算死都瞑目了,竟然是毒皮蟾蜍。”
白玉城呆呆地道:“毒皮蟾蜍?怪不得这么毒!只是吐了那么一口毒雾,那铁骨巨蟒的尸体就化成这样了!”
陆屏风继续介绍道:“毒皮蟾蜍以毒闻名,它的毒在妖界中可是位居上品的,毒皮蟾蜍既让人害怕也会让人喜欢,害怕是它的毒,快而猛;喜欢的也是它的毒,毒皮蟾蜍也是一种至宝,吃了这小东西,可以百毒不侵。”
“竟有如此神奇?真想吃了那毒东西!不过,不知道这毒皮蟾蜍今夜的目的?”
白玉城一面贪心地看这它,一面却在祈福这毒东西远离自己。
幸运的是,那毒皮蟾蜍果真也快速地穿过了森林,沿着一样的方向进去。
白玉城一直在想,为什么今晚这么多奇珍怪物聚集在一起,并朝一个方向走去。原以为它们应该是为了那蛇尸或者为了我们?可是这样看下,它们应该有更大的目标?可是,这个目标是什么呢?
当然,陆屏风也陷入同样的深思中。
之后,又陆陆续续地过来一些奇兽……过了许久,渐渐无声息了……
难道结束了?后面应该没有了吧?白玉城想着,跳下了老槐树,往百兽的方向走去。慢慢的,在不远处,他看见了一条幽径,而这条路沿着是地下的一个山谷,前面和左右都是高山耸立,只有这一路口进入。
白玉城这才恍然大悟,跟旁边的陆屏风道:“原来我们的剑阵刚来挡住了它们的去路,怪不得它们要拼死闯阵,它们也误以为我们这边是敌人,原来都是一场误会。”
陆屏风道:“小子,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今晚百兽集聚在这里到底所为何事呢?而且集聚而来的都是一些珍宝奇兽。”
白玉城道:“我们的躲避之处也已经被毁,反正现今也无去处,倒不如进去看个究竟?”
陆屏风道:“哈哈,好的,这样死也死的值得了。”
白玉城和陆屏风跟着那百兽的步伐,慢慢地靠近那山谷,一面警惕周围的一切,又一面惊奇着前面的一切。
“嘶……嘶……”
忽然之间传来一阵声响,白玉城突然感到一阵局促感,似乎顿时被千军万马所包围了,那种压迫感让人窒息。
白玉城心头一震,打住了脚步,道:“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响?”
一个人的警惕性的强弱取决于这个人对生命力的重视度,如果一个对生活已经绝望的人,那就毫无警惕性可言,因为他已经无关生死了。
白玉城显然不是,他还是想活着的,凭着他现在警惕性就能看出;而陆屏风则印证了这一点,已经对活着失去了信心或者兴趣。
她道:“什么声响?我没听见了。”
难道是我听错了?白玉城心里怀疑着,道:“那走吧,通过前面那条路,就到了下面的那个山谷。”
于是,白玉城和陆屏风径直走向了那个充满未知的山谷,只留下那破碎不堪的厚土剑阵还在垂死地警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