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了,尚小娟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是没有醒来,南宫俊也一直在床边静静的等候着……
男子悄悄的把花瓶放在床头柜上,微微低头,隐隐约约的闻到缕缕清香,这花名“冬青”,是他最喜欢的花,喜欢那淡淡的清幽和少时的……
好多个春了,我一直看着冬青花开。也好多次了,我总是在冬青花开的时候折下一小穗,悄悄地递到鼻边,反复的闻着它那散发着幽幽的清香。
我承认我不注意冬青这花当它衰败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也许是很凄美的吧,也许也是很壮烈的吧?
春意正浓,气暖怡人。工作的闲隙里,我在一片绿草地上漫步,看书,思索。
遥望着小镇的街道,总感到它许久以来是那样的冷清,孤寂,让人心寒。看来今天也不会生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吧,我在想。不过,好奇的双眼还是期盼能在那冷清的街上猎奇到什么?
一切如故,除开一些稀疏的人影,最显眼的就是那一树正迎春怒放的冬青花!
往日默默无闻的一棵树,多少次路过它的身旁都不注意,今天它却在远处牵引着我的视线。就像我们人吧,当谁在我们周围默默流汗,悄无声息的奋斗时,又引起谁的注意?只是当他一鸣惊人的时候,我们才悟出他早就存在了与生俱来的一种美。因此,善于发现美的伯乐,不得不令我们肃然起敬啊!
我旁边也有一排修整得像一块砖的冬青,但它四季常青,也不开花的。街道旁的那棵冬青,无拘无束的生长着,从不遭受剪刀的修理和园丁的指指划划。远远看过去,它极像老女人的头发,雪白的发丝散披下来,飘逸中略显一丝野性。
冬青的花在开,开得正浓,开的正紧,像在赶集,每一枝都争先恐后的。
许是花开得太多了吧,一穗一穗的压弯了枝头。在远处凝视它,隐隐约约地闻到缕缕清香。
论貌美,论浓艳,冬青花是排不上号的。它的花骨朵就像一粒粒米白色的沙子,白里泛黄。一粒粒打着球儿精致着,粉嫩着,透出一股子喷薄的生命力。绽放的花瓣也是小得像一粒谷子,近看,你便会发现,冬青花白中透着淡黄,淡黄中隐隐藏着嫩嫩的草绿来。无论是白,是黄,还是绿,都像是被晨露洗了似的,显得潮润、明亮、富有温馨、甜蜜、清香感。
它不是花中的大家闺秀,而是小家碧玉。
它不喜欢浓抹,却钟情于淡妆;它也不喜欢大肆宣扬,却深藏不露。它用自己的幽香引来了蜂围蝶阵,它也用自己的含蓄之美赢得了人们的垂青,赞叹,倾倒。
在以前中学的校园里,我就是在一次偶然的路过时发现了它的,而且还是在一个比较幽静而且人迹罕至的角落里。也算得上是机缘巧合吧。在这之前我是想不到它还会开花的。因为在我们的意识里,常常是见它在庭院里被园丁修整得很完美无缺的一排排,方的,要么就是圆的。
但我却是喜欢没有被修整过的冬青树,也喜欢冬青的花。喜欢它在不被人知道的角落里独自散放一份淡淡的清幽,无怨无悔的在春天里奉献自己生命中最绚丽的一刻。它无忧无求,并不刻意去轰轰烈烈地活着,但求生命里的那份纯真与静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