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祚亲王府迎来了一位贵客。
“羽呢?”
玄瑾御对于这位漠南染主的态度格外不喜,而且这口中的‘羽’、是他那位王妃么?
“染主寻王妃何事?”
枫梓染冷淡的瞟了一眼,“这点还不需要王爷知道,只说羽的下落便可。”自上次与墨羽涟分别,便一直关注着她的下落,只是收到消息,说是在城门口出现过然后不知去向,于是枫梓染只好来王府寻问
“你说!”立在玄瑾御身侧的玄亦被枫梓染盯上了,“羽,可有回府!”
“染主,这毕竟是王爷家事。”玄亦躬身说道,“王爷,王妃至今未归。这说出去也不好听~~”
枫梓染得到这个消息连句告辞都未说,找来自己的下属吩咐全力找寻祚亲王妃的下落。可恶!若是早知羽所嫁非人,哪里会出这个疏忽。
“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可依公主。”既是好友那么就出一份力吧
驿馆,
沐绯依收到枫梓染传来的消息,沉默了。走到沐绯夜房中,“六哥,涟在哪里。”
“可依,这个怎么来问皇兄?”沐绯夜正在为借到兵的事高兴,哪里愿意回答这个事
“六哥!她是你师妹,我师姐,除了你谁还会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人带走!”沐绯依虽说学医不精,却也知道在那种情况下,能够潜到驿馆而且进入她的房间不被发现的人除了眼前这位还会有谁。能够令涟事后不反抗,还会有谁!
“可依,你就是这么跟皇兄说话的!涟她再怎么都是苍圣人,就算要问还轮不到你!”沐绯夜起了恼意。
“呵!六哥,如今国内三哥执掌朝政,你是着急了吧!不过,别忘了,二哥可还尚在人间呢!”沐绯依说罢甩门而去
在这里是得不到消息了,倒是听说这几日他去过竹苑,也没听说他好那口。
“查竹苑头牌身份。”沐绯依找了自己的人前去查探
清幽、雅致。这是此处给人的第一感觉,揉了下脑后泛疼的地方,缓缓起身。墨羽涟只记得到了城门口一下马车便被人打晕了,只是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妃殿下,您醒了?要吃东西么?”一袭红衫的言出现在房中,手上托盘里放着一些吃食。将东西当到房中的桌子上,走到床前,“这里是我的别院,王妃殿下身体虚弱,就在此处休养几日再回府吧。”
“阁下怎么称呼?”墨羽涟不是傻子,这话哪里有商量的余地
“言!王妃殿下还是先吃东西吧。”告知了名字,递给墨羽涟一件白衣,上面有着以淡淡蓝色丝线所秀的波浪。
脚刚占地,便是一阵眩晕。身子虚弱的根本没有立着的气力,怎么会?“白色曼陀罗!”
“果然是魅羽!凭感觉便可猜到。”言拍手称快,有种棋逢对手的意味
“不敢当,若让他人得知魅羽居然会中了这毒,必然贻笑大方。”既然此人知道身份,墨羽涟便大方的承认了
“哈哈,还是先吃东西吧。”言将墨羽涟馋到了桌前,“放心,吃食里没毒的。”
“呵呵,魅羽还不至于这么胆小。”
“请!”
竹苑,
“叫你们头牌过来。”女扮男装的沐绯依掏出一张银票,交给了管事爹爹
“这位公子,言儿身子不大舒服,在别处休养。”管事爹爹收了银票却告知这么一个消息
“在哪里?”
“公子,这个就不是我要管的事了。”
驿馆,
“如何?”
“回染主,城外一所别院内发现了下落。”
驿馆,
“公主,染主来信。”
“准备人马,听候染主调配!”看了枫梓染信中所写,打竹苑回来的沐绯依吩咐了句。只是那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是有些看戏的意味
黄昏之时,城外的一所别院被重重包围。别院内,言在墨羽涟房中笑的淡然。
“她来了。”
“哦?言知道来的是何人?”轻扬的嘴角,浮现淡淡笑意
“是她,漠南染主殿下。”言肯定的说
她?墨羽涟有这一丝的惑意。“染主?倒是稀奇。”
“怎么?倒是没想到染主殿下会为了王妃殿下大动周折。”若是祚亲王倒还说得过去,只是这染主怎么会掺和进来
“走吧,看来我要出去会会染主殿下了。人质自当有人质的作用!”言说罢带着无力反抗的墨羽涟出去了
别院的门一开,枫梓染便见言挟持着墨羽涟,一时有些怒意。“尊驾如何称呼?”
“染主莫要如此客气!在下单字、言。王妃殿下在我手上,染主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言扣着墨羽涟的脉门,脸上毫无惧意
“放了她,本宫保证你全身而退!”
“染主只要应了在下一个条件,人绝对交由染主!”
“你说!”
“日后自见分晓,染主别忘了就好。”言将墨羽涟丢在一旁,重重包围硬是没拦住他离去的步伐
“羽,没事吧。”枫梓染将人拉到身前,唤手下赶来马车。“羽,我带你回城。”
马车疾驶而去,直到驿馆前才停下。沐绯依早已在门口等着,只是见枫梓染像保护易碎品一样抱着墨羽涟下车,那目光有些明白的味道。
擦肩而过,沐绯依叹息道,“你确定?这情意可不一定会有所回应。”
“本宫决定了便会一直走下去。”
沐绯依看着两人进到里面,那周围不容许他人进入的气场,涟,你会作何选择?“去拿断肠丹来。”那味道,此生也不会忘怀,华岳、将会是另一场波澜。
“这个给涟服下。”将药交给了枫梓染转身离去不打扰这二人
枫梓染强制的让墨羽涟躺在床上,喂她服下沐绯依送来的药。“羽,你想跟我一起到漠南么?”
墨羽涟抬眸,对上那充斥着怜惜的眸光,“染主,羽涟是苍圣亲王妃。”仅仅如此,但是却不能轻易离去
“好好休息。”
枫梓染命人点了熏香,关好房门,立在门外不知想着什么。
“染主,涟自小便是一副冷情的样子,那时我只道她是受过什么伤,可后来才知道,她只是不知道情为何物。若是有人能够进她心中,想必是很幸运的。祚亲王是不可能了,只是这一生不知道谁人还会有这运气。”沐绯依看着枫梓染失落的样子,劝了下
“若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依,我从未想过自己爱的是不能爱的。”若是早知,怎会有今日
“染,世事变化,总会得到你要的。”能与不能,如今说的还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