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站在一个连绵起伏丘陵之上,暮色降临,映着他孤立沉静的背影,仿佛与幕色融为一体,昏昏沉沉……
上主一行人追至此处,见秦野独自一人立于陡坡边沿,上主上前来道:“怎么不跑了。”秦野缓缓转过身来淡淡道:“跑的了今日,跑不了明日,跑得了一时,跑不了一世,上主不就是想要属下的命吗?尽管拿去便是,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是吗?”顿了下,他神情一凛,义正严词道:“只是属下还想奉劝你一句,身为一国之君,不仅要有文韬武略,出色的治国之道,更要有一颗仁善之心,一个人若没有丝毫的感情,那他就不是人,早晚有一天会落得众叛亲离。”上主怒不可遏,暴喝道:“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宫,别忘了昔日本宫对你的栽培之恩,如今你却背叛于本宫,还有脸指责本宫,简直就是以下犯上,来人……”他正待发号施令,此时却听一柔柔声音唤道:“秦野。”声音不大,却惊奇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秦野更是整个人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
黄芷儿越过重重武士缓缓朝秦野走来,夜幕中,他她柔若春水,平静的神情如黑夜精灵,即美又透着股说不出的灵气,一时间众人均怔怔的看着她,先前都只顾着追杀秦野,不曾注意到黄芷儿,如今才发现她竟是如此脱尘美人。上主也不禁为之出神,怔愣在那里。
秦野呆了呆,才回过神来,有些惊喜,有些无奈更多的是担心,问道:“你……你怎么跟来了,我不是让你走吗?”黄芷儿来到他面前,只是静静看着他,脸上带着既温柔又有些凄凉的笑容:“你以为……我还离得开你吗?”感动的泪水盈满秦野双眸。两人痴痴相望,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良久,秦野才把黄芷儿紧紧拥入怀中。
上主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与掌妙心曾经的美好时光,可惜,他为了江山辜负了美人。此时看着他们如此,心中一片悲凉,更觉得刺眼,但见他举起手准备做手势命令手下人攻打秦野。秦野见状忙放开黄芷儿道:“上主,属下想求你一件事。”上主手僵在半空中道:“你认为此时求本宫还有用吗?”秦野道:“有没有用要看上主你做何决定了,属下只是希望上主能枉开一面,放过我身边这位姑娘,此事与芷儿毫无关点关系,我想上主不至于如此不近人情吧,只要上主答应放过黄芷儿,属下愿意立刻自刎谢罪。”黄芷儿听得心间一紧,泣声哭道:“不要啊秦野,我不要你死。”秦野不予理会她,只是静静看着上主,见他沉默不语,似在犹豫着。秦野语声一沉道:“倘若上主不答应,属下只好力拼到底,纵然未必逃得掉,但我相信,上主也绝难轻易制伏于我。”
上主望着他凛然的神情,想起刚刚树林里的一战,的确是损失惨重,令人惨不忍睹,此时想起来仍有些心有余悸,思忖了会儿,点首道:“好,我答应你。”秦野这才安心的看向怀中泪流满面的黄芷儿,伸手轻拭她被泪水濡湿的脸庞,柔声道:“芷儿,答应我,没有我你一样会活得很好。”黄芷儿伤心不已,猛摇着头哭道:“不好不好,没有你我怎么可能会活得好,要死,我们就一起死。”秦野又气又急又感动,让她正视自己,严肃的道:“芷儿,你听我说,我要你活着,而且是一定要幸福的活着,你若跟我一起去了,那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你难道要让我带着遗憾而去吗?”黄芷儿无奈只得悲痛的点点头。秦野安心一笑,遂硬下心肠推开紧抓着自己不放得黄芷儿,走至陡坡边沿拔出腰间的弯刀看向上主道:“希望上主说话算话。”语音刚落,精光闪闪的弯刀随之已没入他腹中,顿时血流如注。
“秦野……”黄芷儿悲呼着扑上前抱住倒在地上的秦野痛哭流涕。秦野虚弱的望她最后一眼,说不出一句话来已是气绝身亡。黄芷儿抱着他的尸体呆在那里,时间仿佛静止。天色已暗,人也渐渐显得模糊起来。众武士见秦野死了,均暗感伤心,毕竟他们曾经是朋友,是战友。唯有上主始终冷着一张俊美的容颜,让人猜不透他心思,半晌,只听他冷冷道:“杀了她。”他指得当然是黄芷儿。
黄芷儿只是抱着秦野的尸首动也不动,木偶般呆滞。众武士们闻言均是一愣,没想到一国之君竟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这让他们如何不惊,其中一名胆子稍大的男子颤声问道:“上主,真要杀她吗?”上主冷眼瞟向他,寒声道:“怎么?心有不忍?还是觉得本宫太过无情?”那人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动手。”说罢起身抽出随身弯刀缓缓朝黄芷儿走去。黄芷儿此时缓缓起身,面向众人凄然一笑,恨声道:“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自行了断。”说罢她看了眼上,满眸愤恨指着上主恨声道:“大家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的上主,身为一国之君,失信于下属,为权为利,谋害至亲至爱,如此无情无义,丧心病狂之人,他何为君王?”众武士面面相视觑,虽觉得她说有道理,但却无人敢表现出来,均垂首默然不语。上主听得怒火冲天,怒喝道:“给我杀了她,杀了她。”黄芷儿狠狠瞪了他一眼,突然转身跳下陡坡滚落山去。先前那武士上前看了眼,只见灰蒙蒙一片,山坡甚陡,什么也看不到,转回身问道:“上主,要下去找吗?”上主上前看向连绵起伏陡峭的山脉,面无表情的道:“不用了,量她一弱女子摔下山去焉能活命,我们走吧。”
箫家钱庄,聚满了人群,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张支票,吵嚷着要兑换现银,整个街面被围得水泄不通,但箫家钱庄大门始终闭得紧紧的。
贾浪,海会云双双站在人群不远处静静观望着这一切。海会云倒想看看箫文任他这次怎么躲过这一劫。
箫府!箫文任坐立难安,焦急得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双手互搓着,却始终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来,扭头见四平八稳坐在椅子上还有空喝茶的箫拓军,忍不住气道:“箫拓军,你老子都快破产了,你还跟没事人似的,我说你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着急啊?”
箫拓军个性内敛,其实他只是急在心里不表现出来罢了,见箫文任如此说自己,也不生气,反而冷静的安慰道:“爹,急也没用,我们慢慢想办法,越急越想不出来,实在不行,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就是了,想开点也没有什么。”箫文任听他说得如此满不在乎,更是气火攻心,叫道:“你说得轻松,你也不想想这整个箫府的产业,都是我一个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现在说垮掉就垮掉了,你叫我如何放得下,我就是不明白了,那个海会云怎么就会知道我是动用了钱庄的银子,还清清楚楚的分析出我什么时候把钱庄的银子用空,她……她是神算子不成?”箫拓军也是一脸纳闷,疑惑不解道:“我也想不通,就算我们造船需要用大量的银两,她猜得出我们多少会动用钱庄的银子,但她怎么可能知道我们钱庄已经成空呢?”箫文任叹道:“都怪爹,先前买了一大批的玉颜生,就因为海道章的反对,害得我货物一直压在暗库里,如若不然,怎会有今日失控的局面。”正在他们两父子一筹莫展之际,井三平匆匆跑了进来,一脸喜色的道:“老爷,你看谁来了?”
“谁啊?”箫文任,箫拓军对望一眼,望向门口,只见井三平身后出现一位满面笑容,长相和蔼年约五十岁左右的长者,但见他身着华丽锦衣却显得异常高贵不俗。箫文任见来人如见到救星般喜道:“解翁?”解翁红光满面笑呵呵上前来道:“箫老弟,好久不...剩余内容请长按扫描二维码或下载丁香书院APP继续免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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