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有人打电话过来。陌生的号码。接过一听是个小姑娘打来的,说要给陈文做个独家专访,
采访内容是对沈城的摇滚乐的发展有什么看法。看法?陈文想:我只对女人有看法,对摇滚乐没有,因
为摇滚乐是我的乐趣。又想了想,女人也是我得乐趣啊!可能在女人这方面投入的精力更大一些吧!陈
文本想拒绝,但想一想这小姑娘不一定是谁推给他的,贸然的拒绝恐怕不太好,也会影响小姑娘工作的
积极性。索性就答应了这次采访,跟女生聊天也是很有意思的。
陈文和女生约好在沈城火车站的麦当劳见面。当陈文到时,女孩早已经等在那里。陈文不太确定是
不是她,晃了个电话。女孩看到陈文来到,很礼貌的站起来握手,弄得陈文也拘谨起来。
陈文打量着这个个子167左右,似乎总也露出害羞面容的女孩,觉得这个小姑娘和陈文初恋的女朋友
很像,不过这个女孩的胸可比以前的女朋友大多了。陈文的打量似乎有些失礼,小姑娘被看的脸通红。
陈文也发现了自己不该这么打量姑娘。他先让姑娘坐下,自己去买一些饮料和薯条,缓解一下尴尬的气
氛。沈阳站旁的麦当劳人很多,大多都是等侯火车或者刚下火车在这里等待亲属来接的人,他们干坐着
不点任何食物。
“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陈文把装有饮料和薯条的托盘放在桌上,坐了下来。
“刘婷婷。”女孩羞涩的回答。
“那你今天要采访我什么?这是我平生第一次接受采访?”
“我是某某杂志的实习记者。这期要做一个以摇滚乐为专题的栏目。我打听,你是沈阳摇滚乐圈里
比较有名气的鼓手。想和你探讨摇滚乐。”
“好吧!那就聊聊吧!”
陈文和这个叫刘婷婷的姑娘在麦当劳里聊了一下午。开始的时候刘婷婷还有些紧张,不停的翻看她
的小本本,里面密密麻麻的字。陈文估计这时刘婷婷的采访大纲吧!聊天从紧张拘束渐渐的变成了放松
欢快,时而可以听到刘婷婷的笑声,声音轻柔甜美。他们从喜欢哪一个乐队,哪一个乐手开始聊起,聊
到了打鼓的技巧,在从打鼓转移到了对城市的改变有什么看法。陈文侃侃而谈,脑袋里能显示出来的词
都给捅上,陈文觉得把城市的变化这个问题交给他爷爷去谈还差不多,不过陈文还是能侃则侃,不放过
这次有趣的聊天。谈话最后以小姑娘今天乘坐公交车,看到司机热情的服务而结束,她对这位师傅称赞
尤佳。陈文觉得那是她经常接触服务态度恶劣的司机,偶尔看到好的就信奉为神明。
陈文建议刘婷婷多去摇滚现场,这样才真正能体会摇滚乐。看到刘婷婷跳上公交车,他觉得这小姑
娘太单纯了。或许自己更单纯,玩乐这么长时间的摇滚乐,可摇滚乐究竟是啥,陈文自己都不一定搞明
白。究竟是他在玩摇滚还是摇滚玩了他。这个问题使他很苦恼。
陈文回到家,打开电脑,不知道那杏女人在不在。打开QQ!果然在线!
陈文快速的敲击着键盘,幻想着杏女人的模样。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个饥渴的猛兽,忘记了杨洋,摆
脱了束缚,就如同过了今天,明日便是世界末日一样,话语里充满了挑逗,互相的挑逗,陈文享受着这
样的快感。此时陈文的家,就好像暗房一样,窗帘隔断了这个暗房与外面世界对话的权利。同样网络此
时就像暗渠,流淌着情欲的水,是好是坏,当事人都欣然接受,这种具有魔力般的魅力只有网络能做到
,也只有坐在屏幕前的肉体才能感觉得到。
当里个当:你的老公今天没有在家?
杏女人:他出差了。
当里个当:那样你可自由了。
杏女人:何以见得?
当里个当:你猜?!
杏女人:小鬼!你脑袋里没想好事吧?!
当里个当:你是做什么的?
杏女人:老师。我在小学当老师。
当里个当:我怎么见一面怎么样?
杏女人:嗯……好吧!长方街,麦当劳里见面吧。
当里个当:好的。需要多久到?
杏女人:我的家就在附近。
当里个当:一会见。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杏女人:一条红色的连衣裙。
陈文迅速收拾好衣装,此时的他像一只即将刺入人类皮肤的文字,享受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但又不
失警觉。陈文能感觉到他身体的膨胀,血此时在他的身体里四处乱窜,没有能制止住它的力量。陈文打
了一辆出租车,这是本能,在他没有确定那个女人是否真的不会给他构成威胁时,陈文是不会让她得到
自己的一丁点信息,包括陈文所开汽车的车牌号。
车飞速的开,但速度永远赶不上陈文想像的速度,慢,太慢了,陈文此时唯一的感觉。
经过了十一分四十六秒陈文到了,他在麦当劳的对面下车,他在寻找红色的连衣裙。出现了。很标
志的女人。不算是大美女,但也够养眼的了。陈文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还要在网络里寻求刺激。陈文走上前去,女人看出是陈文也微微一笑的迎了过来。
“嗨!”
“你好!”女人略显羞涩。女人此时的矜持把握的恰到好处。
“我们现在去哪?”
“听你的!”
“那我们就打车走吧!”
两人打了一辆车,开往旅馆,一家很少有人惠顾的旅馆,价格昂贵。陈文和女人掏出了身份证,给
柜台小姐,房费由男人来付,这是理所应当的。女人低着头,柜台小姐把身份证退还了他们,笑着,目
视着他们两个走进电梯。可能柜台小姐已经习惯了,这些男男女女的到来,即使是偷情,也就当是一个
饭后话题了。
走进房间,女人便去洗澡,似乎在告诉陈文她很干净。但陈文永远也不会觉得和自己偷情的女人会
有多么的干净。夜里。陈文和女人疯狂的进行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让陈文更加卖力。“你为什么会
出来?”陈文问女人,习惯性的点上一根事后烟。不过脑袋里却寻思着另外一个问题,陈文不知道为何
会这么想和这个女人发生这种关系,而不愿意践踏自己的同学李雪一下,难道是陌生让陈文有了莫名的
冲动?
“这样才会有快感。我喜欢背叛。”女人的回答。
“我怎么样?跟你丈夫比?”这是偷情的男人必问的话。
“我爱他!但是他无法满足我的欲望。”
“你叫什么?”
“王雯。”
“当小学老师很烦吧!”
“还可以。”
在这里只有简单的对话。他们只知道互相的名字,其余的一概不知。他们只想满足自己的欲望,其
余的与他们无关。这样的生活方式不知道是进化了,还是更趋近于原始。隔壁传来叫床的声音,重新唤
起了陈文的欲望,陈文把王雯压在身体底下,像一只蚯蚓,不停的蠕动着。两个躁动的身体又熔化在一
起,此时这个屋内只有连续的尖叫和急促的喘息声。陈文又一次背叛了杨洋。黑夜把人们的欲望变得强
烈,女人又一次骑在陈文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