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说还有三天就会飞回来,电话里听到她兴奋地声音似乎马上就要见到陈文。其实陈文也想见到
她。想想这还没有一星期,就已经和两个女人发生关系了。陈文知道自己对不起杨洋,对她有愧。男人
每做一件事,他就有一件事的理由,甭管这事是对是错,理由充分是男人的拿首武器,歪曲点解释,这
就叫做“表面坚强”,但是在没人的时候,男人也会忏悔,此时的内心脆弱的一根针的都能给弄破碎一
样。
老爸在刚刚拿到那奥迪的时候就催促着把车给倒出去。这回可好老孙终于来电话说找到买主了。下
午去见面。让陈文说话尖着点。陈文想:什么叫尖着点?难道我傻吗!见到买主,是个社会上的混混,
跟小混混打交道就得来义气的话,尽管现在大部分的混混都不再讲义气,但是只要说这样的话,让他们
感觉的曾经加入黑社会时崇高的理想,身边的兄弟就好比是最亲的家人一样的感觉,这样不仅车能卖出
去,价钱也不会低太多。
陈文把车开到一个废品收购站。这时他们约好的地方。孙哥也到了。还有一个瘦小的男人,要不是
看到那混混臂膀上的青龙白虎,谁会相信这个男人会是个混混,更不可能有人对这样矮小的人产生恐惧。孙哥见到陈文就夸这个混混有钱,混混笑着摇摇头。这个废品收购站就是他的,这两年光收废钢就挣
了不少的钱。陈文就这样和孙哥,你一句我一句的,和混混侃着,一会说说汽车,一会又转移到别的话
题上,感觉在和朋友聊天一样。最终这车以净赚四万成交。陈文比较满意这个价钱。只是动了动关系一
下子就挣了四万,陈文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至少对挣钱方面。给车办完过户手续,老孙和陈文目送混混
离开,面带笑容。陈文把沉甸甸的钱,换成了存折,本想请老孙去喝一顿,但不知道老孙他最近忙什么,
执意要去办他的大事。
现在是下午四点,夏天的阳光让所有的建筑和流动的人群都带上了一种诱惑的色彩。尤其是那些美
丽而又年轻的女性,她们花枝招展地穿过街头,像一群群闪烁不定的五彩缤纷的气球,充满了令人眩晕
的空气。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夏天的时候,陈文所居住的这坐城市的年轻女性们的衣饰或者穿着非
常个性鲜明,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她们除了不敢不穿,其它什么都敢穿”。所以大街上的风景有点
像模特队的舞台,让所有的眼睛都鼓得超过了它本身的圆度。陈文坐在老孙的车里大脑里胡乱地想着什
么。老孙把陈文送到家楼下,便离开。陈文没有对老孙说一句感谢的话,老孙也不需要陈文谢他什么。
老孙总对陈文说哥们之间没什么谢不谢的。陈文正准备上楼,是二姐的电话,让陈文去学校接小侄女。
?
小学放学,门口停满了车。陈文开着老爸的桑塔纳,也凑了凑热闹。陈文看到小侄女慧慧从人群中
找妈妈的影子。陈文下车,走向慧慧。“慧慧!小叔叔来接你来了。”陈文抱起慧慧就往车里走。“老
师再见。”慧慧跟她的老师摆手。陈文顺着摆手的方向看去,是王雯,昨天刚和她一夜春宵,今天又看
到她,真是太有缘分。王雯也看到了陈文,有点惊讶,在表情中可以看出来。
“你就在这所学校当老师啊?”陈文对她说。
“对啊!这慧慧是你?”
“他是我的小侄女。”陈文让慧慧坐进副驾驶。
“哦!那我就得多照顾照顾了?”
“你家住哪?我送你回去?”陈文觉得应尽到绅士风度。
“不用,我的车也在附近停着。”王雯的回答。
“王雯,你叫王雯对吗?”陈文要核对自己的记忆,以免叫错了名字。
“你应该叫我王姐!这才像话。”王雯对陈文笑着说,脸上露出了酒窝,今天王雯的打扮比较斯文
,跟昨天红色的连衣裙简直判若两人。
“我觉得还是叫你王雯比较舒服。怎么着咱俩也……”陈文没有把话全部说出口。
“一会我把我的地址发到你的手机里。今天晚上我的老公不在。”王雯对陈文摆了摆手,也对慧慧
摆了摆手。陈文坐进车里问小慧慧,“你的王老师对你好吗?”慧慧说:“王老师可凶了。”陈文摸了
摸小侄女的头说:“以后她不会对你凶了。”车启动的声音嗡嗡直响,和旁边停靠的宝马相比,陈文觉
得自己更愿意骑着自行车。陈文把慧慧送到表姐家,表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陈文对二姐撒了个慌,就
匆匆离去。此时王雯的短信到来,地址是……
在路上,陈文的车提不起速度,每个路口都排满了长龙。这时候是要下班的点,着急也没有用。车
一台接一台的排着,每个车里的人都有各自的故事,此时都有各自要办的事,五花八门。陈文紧跟着一
台还没有上牌子的新车,估计是新手。陈文越按喇叭,这新车开得越慢,恨不得用牛拉着走。汽车长龙
让陈文无法变道,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而此时的心早已飞到王雯的家。
王雯开门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和母鸡一样的快乐,与在学校门前的表情截然相反。“进屋里坐吧!”王雯此时的声音有种质感,陈文听过后有种颤悠悠的触动。走进客厅,厅内有股女人特有的芬芳。王
雯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了女士香烟,递给陈文,陈文没有接。“我这有。”陈文从兜里掏出了烟。“你害
怕杀精啊?”此时王雯说的话让人打死也不会相信她会是个小学老师,她伪装的太完美了。此时的王雯
开始收拾客厅,陈文就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注视着王雯。陈文觉得这时的王雯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
觉。陈文很喜欢这种感觉,就这么注视着享受着。没多大功夫,王雯就把屋收拾完了,而且喷上了浓浓
的香水。闻到浓浓的香水味,陈文好像看到了王雯雪白的肉体。陈文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王雯。“等等。
我先去洗个澡。”王雯推开陈文,走进浴室,能清楚地听到拧开淋浴,浴水落地的声音。洁白的肉体,
杨洋的肉体也是那样的洁白。陈文想到杨洋时后悔起来,觉得不该在背叛她。陈文觉得杨洋的每一处都
比王雯要强。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要来这里。是因为欲望?难道杨洋不能满足自己的欲望!
此时王雯从浴室走了出来,一丝不挂的展现在陈文的面前。陈文看到的王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炫目
和艳丽,也不知道是由于她没有化妆还是夜里没睡好或者其它别的什么,总之她的脸看上去松弛得如同
发酵的面粉,嘴唇上没有一点儿颜色,眼眶青青的像一个正在下沉的井眼,并且整个头部似乎还有那么
一点浮肿。这让陈文的审美观点很受不了,尤其她脸上的几粒雀斑,在我看来就像阳光里的小黑点或者
菜叶上被虫蛀坏了的部分……陈文觉得她有些丑陋的同时又觉得女人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他不相信美
丽和丑陋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丈量出来。陈文很吃惊,“上次就是和她吗?”他这样想着的时候自己不
由得暗暗滋生出一丝恐惧。我现在到这儿干什么来了?陈文迷惑地问自己。
王雯光着身子站在陈文的面前,头发黑黑的,湿漉漉的披散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射入陈文
的嗅觉器官,这种味道让陈文说不出来话。陈文觉得她是个妖精,一个肉体发着水光的妖精,王雯左右
摇曳着手臂,两个奶子不停的颤动。陈文此时觉得眩晕,仿佛像在吸食着大烟一样。陈文紧紧抱住王雯
,像是怕被狂风吹走一样,紧紧地。“妖精。妖精。”陈文趴在了王雯的身上,此时自己仿佛就像是一
台机器,和不愿意干的人干着渴望干的事。“骚婊子”陈文嘴里骂着,王雯的叫声愈来愈大,仿佛这样
的叫骂能勾起王雯的欲望,使她更加的猛烈。时间在此时没有了概念,也许一秒变的很长,或许一秒变
的更短,陈文只记得自己不停的在做活塞运动,更加肯定自己像一台机器。事情终究会有个结局,ML也
是如此,陈文像泄了气了救生圈,没有了救人的功能,更形象的比喻便是,救活车里没有了水一样,无
法再消灭女人的欲望。清醒的时候,往往是忏悔的时刻,陈文打量着身边的王雯,汗水一个劲的流,泪
也就不由自觉的流了下来。“你怎么哭了?”王雯说,“是否太HIGH了?”王雯放浪着笑着。此时的陈文
恨不得把她从楼上扔下去。陈文站起身走到镜子前,看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身体上的红印,狼狈的模样
让陈文无法相信是自己。今天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陈文无法想明白,有如此的反映不单单是对杨洋的愧
疚,或许他生活的意义,他也无从得知,他不想一辈子像老爸一样,等了别人半辈子的下手,可此时的
陈文还在原地,没有迈出一步过。
陈文接到王雯扔过来的烟,心里咒骂着王雯“贱货”。陈文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客厅,“你的丈夫?”
“恩!”王雯回答。
“他?”陈文凝视这这张黑白照片。
“他死了。”王雯的脸阴郁起来。怪不得她会说,我爱他但是他满足不了我。陈文回忆着王雯在旅
馆说过的话。
王雯的丈夫是个警察,在一次行动中不幸英勇就义。陈文认真听着王雯讲着丈夫的英勇事迹,看到
王雯讲起丈夫时的幸福表情。
此时,“我爱他,但是他满足不了我。”这句话深深的烙印在陈文心里。或许陈文对王雯已有所改
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