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条狗将要扑到林琳的身上的时候,那个疙瘩脸从后面冲上来,他牢牢地拽住狗的绳子,将那条狗拉了回来。
“你?你要背叛我?”
荧荧横眉立目。怒视疙瘩脸。
“荧荧,你太过分了吧,过去的事咱就过去了,你咋还整这事呢?”
过去?你们能过去?我还能过去么?我被她们姐妹糟蹋成这个样子,我能过得去,你赶紧给老娘一边呆着去,要不然老娘连你一块收拾!
荧荧说着话就去抢那个绳子。
“你真是个疯子,到这个时候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那个疙瘩脸一边说着一边牵狗向门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
荧荧奋不顾身去抢那条狗绳子。却没想到被那个疙瘩脸用胳膊一推,顿时跌坐地上。
刚才的这场惊险局面将林琳吓出一身冷汗,她彻底醒酒,急忙坐起身子想把衣服穿上,可是那个荧荧见疙瘩脸把狗牵了出去,自己又被推到在地,便嚎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像一头发疯的公羊一般冲到林琳身上,揪住林琳的头发用力向床头撞去,嘴里歇斯底里地喊着: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林琳正在穿衣服,猝不及防被荧荧薅住头发,她顾不得再穿衣服,便和荧荧撕打在一起。荧荧虽然长的不大,但她现在处于发疯时刻,便威力无比。林琳虽然身体也健壮,但这突然的袭击让她一时间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见她处于劣势,被荧荧打得伤痕累累。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疙瘩脸又回到房间,他没有牵着那条狗,但后面却多了那个秃顶的男人,两个人见到房中两个女人揪斗的情景,马上冲向前拉架,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荧荧从林琳的身上扯下来。那荧荧还不依不饶,手刨脚蹬高声叫骂,扬言今天一定要置林琳于死地。
林琳此时气喘吁吁,精疲力尽,她的脸上身上都被荧荧抓伤,头发也被薅掉几绺。见荧荧被拉开,她急忙挣扎着把衣服穿上。
荧荧也是战斗的大汗淋漓,她唯一的损失就是自己的长指甲被折断几根,此时她被两个男人按坐在椅子上,看着狼狈不堪的林琳,她的心里有些痛快,俨然以胜利者自居,不禁又高声狂笑,和林琳叫号,那样子真是嚣张之极。
“怎么样林琳大姐姐,告诉你,我荧荧并不好惹,从前是这样,今后也是这样,有本事你再和我斗,哈哈,当然你不会再有机会了,别怪老娘心狠手辣,我这次可不会再放虎归山,让你再回去把你那个挨千刀的姐姐找来,我今天就做了你,然后,我再慢慢收拾你的阿新姐,哈哈,死到临头,我还要告诉你,老娘我虽然没有智商,可我依然有手段,怎么样?还不服么?啊哈哈哈……”
说着话,那荧荧又噌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跑到桌子上顺手抄起桌子上的水果尖刀再次向林琳扑来,林琳此时自知凶多吉少,她不再说话,而是坦然地闭上了眼睛,等待厄运的到来
可是当林琳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
而当林琳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了更让她出乎意料的一幕:只见那个疙瘩脸和秃顶正把荧荧按在椅子上,用注射器向她的胳膊上注射着。那荧荧的嘴被胶带封上,而手脚也被绑着,正在拼命挣扎,脸部扭曲,身子也在扭曲着。
“在干什么?快住手啊!”
林琳脱口喊道,其实她也并非是同情那个荧荧而喊叫出来的,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她知道是那两个人救了自己,否则今天就再也出不去了,可是她很奇怪那两个男人和荧荧原本是一伙的,为什么现在反而还在帮助自己。
她的话没有一点作用,当然她也不希望起作用,因为这个时候她对那个荧荧已经厌恶到了极点,她恨不得将荧荧的那颗脑袋狠狠地拧下来当球踢到太空上去,永远不要看见那张狰狞而可憎的脸,可是现在见她这个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很快注射完了,两个男人站起身来。那个疙瘩脸对林琳说:
“林琳大姐,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你要是不把她制服,她早晚还会来祸害你的,阿新大姐交代了,让我们保护你,实在没办法就用这招,保管好使。”
“哦,什么招?”
“就是给她打针。”
“打的什么药?”
“这个……就是一些镇静药吧,是阿新姐给的。我们也不太清楚。”
又是阿新!林琳无语。
那个荧荧被双手反剪绑在椅子上,她开始还用喷火的毒辣的目光瞪着林琳,现在她渐渐垂下了脑袋,显得安静了许多。
“她——没事吧?”
林琳有些担心。
“放心吧,她死不了,林琳姐,我送你回家吧。”
疙瘩脸很关心。
好吧,当林琳想站起来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腿在哆嗦着,甚至都站不起来,那个疙瘩脸急忙上前把她撑住,搀扶她向外走,临出门的时候,林琳回头看了荧荧一眼,见她还被绑着手脚,呆若木鸡地颓废在那里,心里不禁有些酸涩的感觉。
回家的路上,那个疙瘩脸一直诚惶诚恐地照看着她,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粗鲁和霸气,林琳有些奇怪,但她真的很累,是那种后怕产生的反应,她无力地瘫在车座上,那个疙瘩脸小心翼翼地把林琳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惟恐林琳因为车子的颠簸而感觉不舒服,这一点林琳已经感觉出来了,她的心里有了一丝的暖意,但她此时脑袋昏昏沉沉,虽然心理很清醒,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紧紧地闭上眼睛,她不敢再回想什么。
到了家门口,林琳下了车,她已经有了点精神,让那个疙瘩脸回去,但他却坚持把她送到楼门口,才转身回去。林琳回到房间,一头扑在床上,心里那份恶心让她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化做眼泪哗哗地流淌下来,将被子打湿,将脑子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