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孩子们一齐喊到。林琳明显地感觉到这是叶子在故意挑衅。于是她便用一种极其坦然极其自信的口吻对大家说:
“当然了,我既然答应做你们的大姐了,那就说明我已经承担起了带领大家生存的责任。当然也要计划我们的生存方式。这点请各位弟兄放心。”
“是的,是的,这点我们这些弟兄当然相信无疑的呀。来,我们大家干杯,为我们有个好大姐!”
张强赶紧接过林琳的话。
“那好,话咱就先说到这,假如大姐能够在三天之内给我们这兄弟姐妹弄上的钱比我叶子多的话,那么我就心甘情愿叫她大姐,否则,我就是老大!怎么样?哥几个,姐几个?”叶子依然咄咄逼人。
“好啊,我们同意!”除了张强,那几个小东西都这样叫着。
“好,可以!一言为定!”林琳干脆果断,将那满杯酒一饮而尽。一丝轻蔑的微笑掠过荧荧的嘴角。其实林琳确实是被当时的情绪给冲昏了头脑。她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本质,她真的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黑社会的老大了。
其实林琳不知道的还有很多,这个叶子其实才是他们这个小团伙的核心。她的家乡在新疆的哈密,母亲是个准荡妇,将自己的丈夫赶出家门,招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入门,供她吃喝玩乐,叶子还有一个姐姐,姐姐的性格象她的父亲,本分,老实。经常指责母亲的做法。所以荧荧的母亲很看不上她,在姐姐才十五岁的时候就把她嫁了出去,后来叶子就不知道是母亲和哪个男人的孩子了。这个叶子先天继承母亲的衣钵,从小就对异性感兴趣,见到母亲那里来了男人便一直缠在左右,母亲嫌她碍事,便把她放在姐姐家让姐姐替她抚养。
这个小女孩子的早熟令人吃惊。在她十二岁的时候就将姐夫勾引到手,姐姐气得要死,将她赶出家门,回到家中,和母亲也无法相处,便一个人出来闯荡,虽然今年才刚刚十七岁,深圳,广东都去过,而且社会经验丰富,默默就是她从深圳带回来的。而且现在她们所住的那个旅馆其实是一个黑店,老总是一个广东人,专门组织妇女卖淫,从中谋取暴利。而叶子是老总的得力助手,所以老总把她派到了成都,希望她能将他们的事业发扬光大。
叶子不负老总的重托,办事撒冷利索,很快就把事业做大了。军和小满就是她用“琥珀”的名字通过上网聊天勾引过来的。她一次都要往广东带十个人以上,这次是刚送走一拨,所以她还不着急再划拉那些少女,只是授意军和小满满街寻找这样的流浪的女孩子,而那两个小东西初次执行任务不知深浅,竟将林琳带来,见林琳不象普通的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子,叶子的心里立刻有了戒备,甚至有种敌意,因为她没有把握将林琳驯服。见到张强和那些孩子对林琳的态度那般友好和亲近,荧荧心中更是不悦,简直懊恼,所以她处处紧逼,希望能尽快将林琳挤兑走。这其中的更多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不喜欢看到张强对林琳那无限尊敬的目光,当初她是在街上把孙军和刘春狗剩和大尉他们捡回来的,因为他们四个当时白天拾荒,晚上就在街上睡觉。偏巧在一个黄昏在一个街角被荧荧碰到。
叶子很喜欢张强的模样,想到将来也许都有用处,便将他们收留到那个酒店,而当时叶子的身份也只是这个酒店的普通员工,所以张强他们对叶子是感恩戴德的。而且叶子在张强面前总是一个很可怜的需要人呵护的角色,她总是说希望张强做大哥,带领他们闯一番天地,而张强在她的经常不断的怂恿和鼓励下,也渐渐地生出做大哥的豪情。尽管他们每天都尽力地出去拾荒,很是安分,但实际上在他的心里也总想着有一天能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这次张强也不知道林琳是怎么来到这个酒店的,只是那个军和小满告诉他说是林琳欺负她俩了,要张强吓唬吓唬林琳,于是才有了张强和林琳的会面。所以今天他看见林琳时便被林琳的气质所倾倒。便极力推荐林琳做他们的老大。
其实林琳无意与和她争这个老大的位子,她是一步步的很被动地走到这种地步的。事情发展到这里,她还在懵懂之间,她只是觉得张强那四个小男孩子很可爱,也很可怜,至于那几个女孩子,她真的很看不上,也许正因为是那些她看不上的女孩子的刺激,才导致她竟毅然决然地做起了大姐,也才导致她对于叶子刚才具有挑战的态度从容迎战,丝毫也不经过大脑的加工处理。当然这也符合林琳平日里争强好胜的性格。满足她潜意识里那份虚荣和骄傲。
走出那个酒店,已是华灯初上,林琳回到家里,为。那张为还在等她,很担心的样子。见林琳回来便高兴地迎上前去。
“去哪里了?我好担心。”
“呵呵,是么?”
“是啊。怎么?你喝酒了?”
“是的,你怎么知道啊?”
关于喝酒林琳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那么海量,连续喝下三四杯白酒后脸不变色心不跳,一点不良反应也没有。就是这样才把那帮孩子给震住了,连林琳自己都佩服自己了,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个喝酒天才。
“你知道么?张为,我可是个喝酒的高手,你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来,快洗把脸,好好歇着。”
看着脸蛋有些发红的林琳,张为哄着她说。
听见张为这比平时要温柔好多的话语,林琳心里好得意。她故意装做酒醉的样子顺着张为的胳膊靠在张为的胸口上,感受男人的心跳,真的感觉很好,林琳闭上了眼睛。任凭张为百般温柔体贴地关怀着照顾着她。突然间,她想起了酒桌上叶子对她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