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我刚才一想,才忽然想起那是我今天中午吃骨头,不小心塞牙缝里了,怎知它竟然掉了出来,真是不巧。”
楚凌天淡淡地看着王云天,见王云天那副屁股脸,心中却是更加厌恶,脸上却依旧平静如常,“那不知王兄如何打算,王兄打伤我店内管家与伙计,不知王兄记得否?”
王云天挥挥手,笑道:“楚兄,严重了,刚才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失手而已,你也知道,我这人有时会误伤人的。”
楚凌天脚向前轻轻地迈了一步,王云天却是吓地往后连退了几小步,忽然想起什么似地,又挺身向前,注视着楚凌天,眼神却是在不停地躲闪。
王云天见此,却是坚持不住了,对着楚凌天说道:“楚兄,今日之事,事由我起,若是楚兄不满意,我王云天愿承担一切费用。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王云天对着身后的几人打了个眼色,几人会意,便护着王云天便往外走。楚凌天见此,却并没有出手阻拦,目光一直注视着王云天,一动不动。
夜云风见此,并没有多说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事情,楚凌天拿捏得当,自己也不用操心。
王云天却是见到了倚在门上的夜云风,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凶狠起来,却是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带着几名家丁走出酒楼,临走还不忘恶狠狠地看夜云风一眼。
夜云风看着满脸平静的楚凌天,皱皱眉,轻声问道:“凌天,我想你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吧,下面我们应该去他们家酒楼了。”
说完,夜云风脸上那懒散地表情却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认真的面孔,静静地站在门口,等着楚凌天开口。
楚凌天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阴狠地说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走,我们去他们家酒楼,云风,待会可就看你的了。”
夜云风点点头,笑道:“放心吧,我说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楚凌天哈哈一笑,大步走向酒店门口,对着围观的人说:“各位乡亲父老,刚才只是某些人哗众取宠而已,今日酒店消费,一律减半,忘各位依旧能够再次光临,白云酒家,期待各位前来。”
刚刚赶回来的管家与家丁见此,更是带头鼓起了掌声,周围人群也纷纷拍手,顿时周围掌声雷动,不少人对楚凌天这种举动甚是满意。
周围有些老顾客便是纷纷涌进,管家与伙计们也是赶紧各入其职,又开始忙碌起来。
夜云风对着楚凌天竖了一个大拇指,便拍拍楚凌天的肩膀,楚凌天会意,带头向右边的街道走去。
王家开的酒楼,两张条幅在风中飘荡着,发出呜呜地声音,下方却是许多文人才子,来回踱步思考着。
街道上有两个人,却是肩并肩,慢慢地朝着酒楼走来。
街道上依旧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各种货物都在汴京城聚集销售,水运,陆运,交通便利更是使无数的商人在其间奔波劳碌。
一家还未揭开牌匾的酒楼正在火热地布置着,酒楼外是随风而动的两幅条幅,行云流水地几个大字在上面孤单单地傲立着,读起来便是‘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
四周来了不知多少才子文人,一个个苦思冥想,却是比白云酒家开业时还要火爆。
夜云风有些诧异,但是从楚凌天的解释中才了解,王家这次的酬劳非常丰厚,三楼酒店免费一年,并且赏赐白银一百两,并派出队伍通告全城。
楚凌天却是看了一眼王家的酒楼,便转身拍拍夜云风的肩膀,低声说道:“以云风你的聪明才智,想必不用告诉你该如何去做吧?”
夜云风两眼一翻,嘿嘿一笑,轻轻地摇摇头,便大步走向前去。
周围却是有不少才子认识夜云风的,见夜云风向案桌走去,便止住了思考,彷佛在等待什么似的。
夜云风走到案桌旁,拿起早已备好的毛笔,扬扬洒洒地写出了十个大字,让人一看,几个大字写的竟是笔意顾盼,朝向偃仰,疏朗通透,形断意连,气韵生动,风神潇洒。
小二也跑进屋通知了掌柜,掌柜笑呵呵走出来,看到夜云风便说:“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学富五车啊,老夫今日总算开眼了。”
夜云风毫不谦虚,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很正常。”
掌柜一愣,没想到夜云风这么厚颜无耻,不知道谦虚,却不说什么,然后对着夜云风说:“此乃白银一百两,不知公子可否为此下联题字。”
夜云风点点头,拿起毛笔,走到那早已铺好地空白条幅,很是‘艰难’地写下了几个歪歪曲曲地大字,让人惨不忍睹,那个字却像是不识字地儿童刚写出来的一样。
字迹还是可以读懂,众人纷纷向前走去,想要看看下联到底是何句,便看到雨滴沃野,几行秧苗百般青,十个丑陋的大字。
这样一来,便是地振高岗,一派溪山千古秀。雨滴沃野,几行秧苗百般青。好不工整,周围人群中不免有几人在低声赞叹。
夜云风写完,满意地拍拍手,故意擦擦汗对着掌柜的说道:“实在抱歉,在下毛笔字不怎么好,失礼,失礼。那就把这个挂上吧。”
掌柜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又快速地隐藏了起来,笑容满面地看着夜云风,却是让人看着,总感觉那脸上笑容少了几分自然。
“不知公子在说笑吗?为何在案桌上公子的字体却是龙飞凤舞,铁画银钩。而到了条幅上,却是如此……”
夜云风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这个人,性格有些古怪,一天只能写出一次那么好的字,您又不要我第一次写在条幅上,在下真是失礼。”
这时酒店里传说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人听了感觉很不舒服,“哟,这不是楚府的先生夜公子吗,不知今日怎晓得来我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