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冥看着先前那个慕九歌若有所思,半响却又直接御剑飞行而去,那个女孩不过是普通人罢了,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苍冥的身影离去,慕九歌的眼里却还是他长身玉立的身影挥之不去,小七却是因为闹腾有些疲惫的趴在东王玄如烈的肩上睡着了。
回去后,慕九歌百无聊奈,拉着苏子墨就往丞相府后山上跑,云霄知道她心里乱,也就由着她了,只说了句,“子墨,看好你小师叔。”
慕九歌坐在矮山顶的一块巨石上,抬头仰望着星空,这一次,她真是动了想要变强的心,摊开手掌,那两枚铃铛闪耀着一青一金的光芒,慕九歌将五指收拢,这是她目前的资本了,不过却是邪性的厉害,看来也是不能随意动用的。
慕九歌站起身来看着山下的风景还有近处丞相府里如同蚂蚁一般的人发愣,子墨坐在她不远处物,看着那在巨石上站立的慕九歌却多了一丝仙气,不食人间烟火的韵味。
苏子墨都甚至在幻想,如果阿九的头发长出来了,那该会是怎么样的倾世之姿!
“子墨,你说外面的世界有多大?。”慕九歌头也没有回,“你可还记得你的爹爹和娘亲?”
“嗯?不记得了,听师父说我是他在路上捡到的。”苏子墨低下头去,似乎是不愿意提到这个问题,“我去找点果子来吧,感觉有点儿渴了。”
苏子墨走了没多远回过头看向又站回了巨石上的慕九歌的时候,眼里闪过的惊艳灿若烟火。
过了一会儿,高空里,一身黑袍裹暗红色里衣的苍冥顿住了,而后往下落了好远,停了下来,看向下方那一袭碧绿衣衫的女孩。
女孩低着头,像是雕塑一般的看向山下,一动也不动,身上的气息也像是被封闭了一样,完全的感受不到,或者说,她已经做到了物我皆忘的境界,但是看上去却还只是个孩子。
苍冥仔细的瞅了瞅,嘴角微微的弯了弯,原来是这样。
慕九歌正发愣的时候,一道人影就那样凭空的悬浮在了自己的身前。
慕九歌向后面退了退,“什么人?”
面前的男子站立在半空里,黑色的长发飘散着,一身黑色的广袖袍子大红色的里衣,玄铁所制的莲花腰扣束在腰间,垂坠下去的璎珞斜着向后飘去,一双眼睛里寒星闪烁,两道剑眉浑如刷漆。
是他!那个刚刚救了她和小七的男人!
“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男人斜翘着嘴角,轻轻吐出了一句慕九歌差点栽倒的俗套得不能再俗套的勾搭妹子的话语,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就将慕九歌心口那沸腾的火焰灭了下去。
“刚刚在围场悬崖边见过。”
苍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就在慕九歌以为他又会说些什么的时候,苍冥突然间便腾空而起,射向云层深处看不到痕迹了。
子墨兜着几个果子回来的时候,慕九歌也准备下山了,怕在山上呆的太久,云霄应该会着急了。
两人到了半山腰,看到前方天空一道接着一道如闪电般迅速的流光朝着皇宫射去。
“其余五国派来的人应该是到了。”
晚上,慕九歌立在自己卧室的窗前,今晚的月色似乎有些不一样,带着淡淡的红色,北斗七星指引光明,慕九歌怔怔的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北斗七星的边上又生出了一颗还很微弱的亮光,看上去北斗七星变成了北斗八星
——
太乙国花仙谷。
一身白色绣着梅花苞外袍着褚色里衣的温雅男子拎着一盏大红色的琉璃灯。
花重锦抬头看向天空,流星划过产生的花火映得他的面容比女子还要娇美。
院落里的桃花花瓣漫天飞舞,纤长的手指伸出拈中其中的一瓣,“天生血月,北斗八星现世,不寿,你说这又将是什么征兆呢?”
旁边驻立的男子墨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只在贴耳边的地方用碧玉色的玉锦缎三三两两的编织着。
一身广袖白袍,手里托着一只笛,笛身是上好的褐色玉石雕琢而成,上面用流水玉石雕刻出飞雾的样子,雾气里朵朵桃花点缀其中。
君不寿看着倚在栏杆上的花重锦,面色如常,脖子处的暗纹在月光下闪烁,“天下将变,与你我二人又何干?”
花重锦狭长的眸子斜睨着他,如花瓣绽放般笑了开来,“你就是这般的没情趣。”
“这么一算起来,苍冥已经好久都没过来了,也不知道上皇派他去做什么,他这不来,我们这边也好久都没洒脱的把酒言欢了。”花重锦将琉璃灯放在了石阶上,自己也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去。
“上皇的心思又有谁猜得透的,你还是好好的呆在谷里修炼,小心下次苍冥回来要跟你切磋,最后又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