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云霄迟疑的看着那个走向他的绝美女子,嫩绿色的纱裙衬得她肌肤莹白,一头青丝挽起插上流云簪,簪上流苏底下坠着颗颗铃铛。
慕九歌被他这么一看脸上也绯红了,略带羞涩的喊道:“霄霄。”
云霄回头瞥见云中君和白凤都站在他身后,“咳咳,阿九,你该叫大师兄的。”
“霄霄简单上口,也好听。”慕九歌认定的东西就算世俗都不允许她也是不会放手的,将盒子递给了一边的苏子墨,然后跳着过去挽住了云霄的胳膊,哼,现在她可是长大了,这下子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了。
云溪看着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胳膊,脸色微白往云中君身边走了去。
“他们师兄妹在谷里都也惯了,出来了也没注意,让小白你见笑了。”云中君将云溪的动作神色看在了眼里,却是悄然的对着一边的白凤说着。
白凤敛下自己看向慕九歌的眼眸,“难得随性不拘,这样倒也挺好的,只是没想到啊,才两日不见,阿九竟然这番变化,实在是我眼拙了。”
“这倒不说是你,连我也没能看出来,可见施加封印之人不是你我所能肖想的,这孩子的来历怕是不简单。”云中君与白凤往前走着,“那封印没有丝毫的邪气,而如今却是在落入了绿萝水才解开的,解开后只身子长大了,也没见有多少变化。”
“您肯定一早就发现小丫头是天璞应劫之人了,天璞之人亦是天生的魔体,正因为如此,更好地保护她不被魔宗有机可乘才是上上之策。”
云霄任由慕九歌挽着他,那一双眼睛却偷偷看了许久,她的那一颗透彻心上一株黑色的细脉组成的小树格外的清晰,终究还是守不住?
慕九歌嘴角微翘,“霄霄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难道没有看够么?”
“阿九姐姐现在可是变漂亮了好多,自然是看不够的。”花涧这个小跟屁虫从慕九歌醒来之后就一直跟着她,这时候还不紧不慢的来了一句。
林月上前来拉了拉慕九歌,“阿九,这里不比谷内,而且如今你也是长大的样子,与师兄这般不好的。”
“嗯,那好吧。”慕九歌有些蔫蔫的松开了手。
“哼,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糊人,能有什么出息!”树丛里有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就走出了一大群人,这领头的正巧就是那天欺负了小七的龙卓和羽柔。
龙卓对于那天的摄魂铃神仍然有些后怕,更何况自家师父还为此受了重伤,若不是沐丞相从神医谷拿来的丹药,怕是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于是乎,龙卓就拉了拉羽柔的胳膊,“师妹,师父说了不要在这里惹事了。”
“师兄,你怕什么,要不是这女人,爹爹怎么会受伤!”羽柔一脸的愤怒,“那天她还只是个小女孩,转眼都长了快一倍,是不是故意居心叵测害我爹爹还不一定呢!”
“小柔,你说什么?”一边穿着宫装的女子眉宇微皱,“师父的伤是这个女人害得?”
“师姐,你都不知道,爹爹他伤的那么重,靠那么多丹药今天才能下床来,可把我担心死了,呜呜……”羽柔说着便埋头在玄瑟怀里哭了起来。
玄瑟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将她带到了另一边站着的沐芙蓉边上,“你等着,师姐定要她付出代价!”
“师姐,你小心点,呜呜……”
玄瑟走上前,手中漆黑的九节鞭指向慕九歌,“是你让我师父受那么重的伤?”
云霄正准备挡在慕九歌身前,哪知慕九歌自己往前走了几步,一脸的平淡,那嘴角似乎还噙着三分笑意,“哦,你看我像么,一点内力都没有的人,能把你师父,堂堂玄羽殿殿主打成重伤?你们也太瞧得起我了吧?”
玄瑟放出玄气试探,果真是一点内力都没有,眉头皱了皱看向一边的羽柔,她玄瑟性子烈是不错,但是并不代表她笨,师妹从小被师父宠坏了,也极有可能是利用她公报私仇。
“师姐,我没说谎,她真的很奇怪的,两天前看上去还是个九岁的孩子,现在就十几岁了,身子也高了一倍。”羽柔脸上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干,急急的解释着。
玄瑟想了想,宴会之上跟在云霄身边的那个女孩,原来是她!两天时间就长这么大,怎么可能!“你是觉得我蠢么,就算不是你也肯定是因你而起的,你脱不了身!害得我师父受那么重的伤,你也要付出相等的代价。”
玄瑟的九节鞭由猛兽的皮炼制而成的,坚韧异常,且炼制时加了无数道阵法在上面,发挥得效果要远远超出一个人真正实力的很多倍。
漆黑的鞭子快如闪电直直的击向慕九歌,慕九歌站在原地,右手拿起摄魂铃就准备还击,云霄却是挡在了她的身前,“不要用那个铃铛!”
“哼,果然是只知道躲在别人背后当缩头乌龟!”羽柔赶忙上前去挽住被云霄击退的玄瑟。
慕九歌伸手去将云霄拉到一边,“霄霄,你答应过我的,我不可能一直站在你的身后,我也不可能让你的身后变得这么危险,我自己应付得来。”
“真是不自量力,你倒是拿什么来应付?”玄瑟被云霄反击,体内玄气乱窜,气血有些翻腾,却是听不得慕九歌的大话。
慕九歌站在那里,嘴角微翘,“就凭我只需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让你的师弟师妹无法动弹,你可要试试?”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