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为自己刚刚的表现感到大大的不满,怎么可以就那样慌乱呢,一点都不淡定。
这场所谓的早恋在两个人的笑声中就那样随风而逝了,事后也没再提起过。
凌小小提前办十岁生日宴的时候没有请我过去玩,但我决定给她一个惊喜。前一天晚上我自己动手做了一个折叠式的贺卡,然后找了些她一直想要的小玩意儿,里面还有一个生肖戒指。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要去给她送生日礼物,这是我送出去的第一份礼物,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忐忑。
这天,天公不作美的下着鹅毛大雪,地上的积雪已经到小腿肚那儿了,风很大很刺骨,我撑着伞很艰难的往她家走去。
到她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她,问了几个人才在一个小房间里面找到她。她正在试穿新衣服,我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他们家的客人很多,礼品都堆了老高,好多好多漂亮精致的生日礼物,再低头看看自己的,不免觉得有些寒酸。
凌小小出来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我把东西给了她,祝她生日快乐,她打开礼物的时候,一不小心,那个生肖戒指掉在地上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屋里有些黑,我也不好意思让她去找,只说了句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一个小戒指罢了。她也有些许尴尬,满脸的愧疚,我跟她说了些话,没有留下来,便回去了。
说实话,那个时候心里难免会有些许失落,因为没有出现自己所想的场景,那个时候才知道,凌小小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是多么的重。
“姐,姐……”小辰在浴室门外喊,“姐,你没事吧,怎么还不出来呀,姐……”
我回过神来,“嗯,没事,我马上就好了。”
夜,漫长的夜。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显得空洞洞的房间里,发丝弥散出腾腾的水气,空气中夹杂着洗发水的淡淡香味。
“叮铃铃……。”
“五月,小小找你。”爸爸在楼底下喊着。
愣了愣,拿起旁边的分机,“喂,小小,韦澈妈妈没事吧?”
“阿姨现在好多了,五月,你以后不要在出现在阿姨面前了,她受不了刺激的。”凌小小在那边静了一会儿说道。
“小小,你还是爱着韦澈,你忘不了他对吗?”
“是,我是忘不了他,可是这有什么用,这也不能够让他回来,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即使他还是爱你,我也无所谓,只要他能够在我能够看到的地方……”
“小小……”
“额,对不起,我有些情绪过于激动了。你知道吗,韦澈出事之后,阿姨她一直都在自责,每天都是恍恍惚惚的,叔叔受不了了,便和阿姨离了婚,现在已经再婚了。”
她顿了一会儿:“所以五月,对阿姨来讲,你是她的仇人,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
“……”
我不知道凌小小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因为我的脑海里不停回想的是她刚刚说的那句话,“你是她的仇人,是害她家破人亡的仇人……”
13
我拿着电话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这一切事情竟然都是因我而起,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令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感觉到所有事情那么遥远却又是很真实的发生在我身,任视线随着窗外的景色飞移,漫无目的。
如果,没有如果。曾经,无论怎样的曾经,我已回不去了。想起某个人对我说的话,我们每个人都是以难以置信的几率才存活下来的,所以我们要懂得珍惜懂得感恩,不管遭遇到怎样的不幸,我们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勇敢地去面对,这样才能对得起那些在我们身边看着我们的人。
那么,韦澈,你是否也在某个地方看着我呢,现在的我该怎么办呢?想得头有点痛。
到寝室的时候,她们都没来。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小乔和夏目来了。
“唉,我对我爸真是彻底无语了,是不是怕我嫁不出去啊,竟然这么早就让我去相亲。”
“啊。”我和小乔不约而同的望向她等着下文。
“还不就是他喜欢到处结识人,最近啊,认识了一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叔叔,在那儿聊呀聊得,不知咋的,就聊到了各自的孩子,还把照片都交换了,那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定个时间一起吃顿饭让我们见见面。”
“哦,那结果呢?”
“他儿子整整大了我六岁,长得也不高又不帅,好像是哪里的什么经理什么的,我也记不住。”
“哦……那到底咋样啊?”小乔有点好笑的追着问道。
“没咋样啊,没感觉还能咋样的。”
我有点好奇的问她:“额,你咋同意去了的?”
“现在又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我爸说这叫做双向保证,说是咱们女生上个大学不就是为了生活的更好些么。”她顿了顿,“再说了,上了大学也不一定会有好的工作,还不如找个稳定些的人结婚啥的,我爸说啊,这到头来要的不就是以结果么,干嘛在乎过程。”
“额……你爸真开明。”我挤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也是,难怪我们那边和我差不多大的都出嫁了。”小乔点了点头。
苏雪过来的时候,带了些她妈妈做的小菜,几个人一会儿就把它消灭光了。
“这几天在家好无聊啊,居然连个电话连条短信都没有,真是悲剧了。”苏雪把手机开了又关。
夏目怏怏地瘫在椅子上:“大家彼此彼此啦,这话费呀,想用都没地方用啊。”
“连10086都不鸟我了,刚发了条短信到现在都没回我,悲哀,唉……”我专注的盯着手机屏幕随口答道。
“噗。”
“哈。”
“哈哈……”
“本来就是啊,我又没说谎。”
“我看你是无聊到发疯了,要不我可怜可怜你,给你发两条。”小乔一脸无奈的表情。
“好啊。”
过了一分钟,还真的收到了两条短信。
“疯了,疯了,全都疯了。”夏目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和小乔。
小乔想也没想就说:“那敢情好啊,我是疯人院院长。”
“我要当主任。”苏雪举了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