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人渣!你辜负了安安!”华泯初从地上爬起来,抬起膝盖顶在赵涵诚的肚子上。
“你这个风流种,你根本不爱安安!”赵涵诚抱住他的腰摔到地上。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最终赵涵诚技高一筹,揪住华泯初的领子丢在一旁,拉过站在一边看呆了的喻安走进家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华泯初擦着嘴角站起来,不甘地拍门大喊:“赵涵诚!你这个孬种!有种你娶安安!”
门里面,两人谁都没有听到他的喊声。喻安满脸泪水,用力捶着赵涵诚的胸膛:“你又来干什么?还嫌不够羞辱吗?你是不是要我惭愧地死在你面前才甘心?你都已经跟她在一起了,你还来见我干什么?不把我羞辱得体无完肤,你就得不到她的心是吗?”
压抑已久的委屈、痛苦在见到赵涵诚的那一刻就爆发出来,喻安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也听不清赵涵诚在说什么。她疯狂地叫着,用力地捶着他,全力发泄着心中的怨怒。
“看到我落得这个下场你开心了?我不知羞耻,没有脸皮,不自爱,现在谁都不肯娶我,你开心了?老板嫌我没有潜力,变相遣我回家,我很快就会连工作也没有了,你开心了?”
“安安,你冷静点。”赵涵诚站在那里,任由她打在身上,每挨一下心中就更痛一分。这是他欠她的,他没有照顾好她,她怎么样都是应该的:“安安,你听我说。”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你走!”喻安一点也不想听他说,她现在恨不得砸开他的头,把属于她的那部分全都拿走。
赵涵诚叹了口气,猛地把她抱住,低下头吻她的唇。
喻安捶打的动作一顿,随即拼命地推他。可是赵涵诚的手臂就像铁箍一样,把她紧紧圈在胸膛里,丝毫挣脱不动。他的大手托在她的脑后,激烈而汹涌地吻她。
抗拒的动作渐渐停止,对他的思念和渴望被这个吻点燃,越燃越烈。喻安逐渐融化在这个吻当中,捶打的双手不知何时环住他的腰,仰头接受他的索求,唇舌亲吻。
良久,舌头仿佛都亲得麻木了,这个吻才停下来。赵涵诚缓缓放开喻安,她早已经平静下来,脸颊酡红,半睁的眼睛里带着情欲的色彩。
“安安——”他刚说了两个字,忽然被她推开,怀里的人如同滑不留手的鱼儿,瞬间脱离他的怀抱,逃也似的飞进卧室,猛地关上房门。
赵涵诚愣了一下,抬脚走过去,敲门:“安安。”
门里面,喻安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怎么会这样?他亲了她,而她没有拒绝。他是不是更加看不起她?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他是不是在心里嘲笑她?不,她不要听!两只手死死地堵住耳朵,拒绝听到任何声响。
“安安,我们结婚吧。”门外,赵涵诚说道。
等了半天,没有丝毫回应。赵涵诚拧动把手,没有拧动,喻安已经从里面锁上了。他的额头抵住门板,低沉的声音说道:“安安,嫁给我吧。”
*
“安安,不要怕,一切有我在。”赵涵诚低沉的声音道。
他多么想让她知道,她所担心的一切,根本不是问题。只要她爱他,只要他们相爱,一切都不是问题。他有涵祺,他的能力已经得到证明,哪怕从家族中脱离而出,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养活妻子。
“安安,我爱你。”在知道那件事后,他仍然爱她。他对她的爱,只增不减。她是那么善良、热忱、勇敢,什么也掩盖不住她的优秀。她一直是喻安,他爱的安安。她从来不曾变过,而他的爱也已全部回归。
门里面,喻安始终不曾传出回应。赵涵诚等了很久,眼中的期待渐渐暗淡下来:“安安,我等你想通。我的心,始终为你打开。”
床上,喻安蜷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直到手脚麻木,被死死堵住的耳朵传来阵阵尖锐的疼痛,才松开被子。外面已经听不到声息。他大概走了吧?喻安想,他一定更加瞧不起她了,一个胆小、懦弱、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女人。
“叮咚!”忽然,门铃响了。
喻安浑身绷紧,这个时候是谁来找她?难道赵涵诚去而复返了?
“安安,开门。”仿佛风掠过花朵的声音,丝滑柔顺,是华泯初。
喻安松了口气,绷紧的身体松懈下来。呆呆地坐在床上,一点儿起来开门的念头都没有。
“安安,我知道你在家。”等不到开门,华泯初的声音又传来。
喻安想装作听不见,谁知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挂断,亮起。挂断,又亮起。最终,看着屏幕上执着亮起的来电显示,喻安滑动接通:“喂。”
“安安,你还好吗?”
“你有什么事?”喻安仰倒在床上,声音没有一丝活力。半睁着眼睛,木木地看着天花板。每一颗细胞都充溢着疲累,一根手指头都不想提起来。
“开门,安安。”华泯初诱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子走到门口,拉开门看着外面的华泯初。他跟赵涵诚打了一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狼狈得要命,竟然还笑得出来:“哦,让我瞧瞧,这个蓬头垢面的姑娘,难道是我们利落干练的喻经理?”
喻安表情木然,甩手关门。
“开个玩笑。”华泯初眼疾手快地挡住,笑得灿烂:“作为安安的好朋友,我是来邀请你到我家做客的。”
“没空。”喻安的声音空洞。
华泯初顶着一张伤痕遍布的脸,仍旧笑得灿烂。他轻轻挑着眉头,语气无比恳切:“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放弃的。安安住在这里,躲不开他哦。”
“他”指谁,不言而明。
喻安空洞的眼神逐渐升起一丝色彩,口中却道:“不用。”虽然拒绝,心中却因为华泯初的话而升起一丝念头。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也许,是时候离开了。
可是如果要去别的城市,现在住的房子就要卖掉。房产交易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继续住在这里,避不过赵涵诚。把房子托付给中介,存款又不够开销。抬头看见华泯初微笑的俊逸脸庞,心中陡然生气,他算好了是吗?他以为她一定会求助于他?
“安安考虑得如何?”聪明人讲话,不用什么都点透。华泯初相信,喻安这样聪明的姑娘,一定会选择最有利的方式。
两天后,T市火车站。喻安拉着行李箱走出来,拦下一辆出租车,去往宾馆。
“暂住三天。”交了定金,喻安拉着行李箱走进房间。稍作歇息,打开电脑,搜寻租房信息。
她没有接受华泯初的帮助。华泯初和赵涵诚的心思,都不是她想要的。于是把H市的房子托付给房屋中介,换了手机号码,带了必须的随身物品,只身来到T市。
选择这里的原因,是陈丹绮在这里。喻安已经不是初出校园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打拼太累,全然陌生的环境对她来说,超出所能够承受的范围。如果是T市,陈丹绮在这里,遇到困难有人可以求助,多少是一份依靠。
想到陈丹绮,嘴边浮现一丝笑意。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喂,你好,是哪位?”电话里头,陈丹绮的声音一如既往,灵动活泼,充满朝气。
“我是喻安。”
“什么?你换号啦?你在H市吗,我过几天打算去呢,记得养足精神招待我啊。”
喻安弯起唇角:“我在T市。”
“什么?”陈丹绮仿佛跳了起来,电话里传出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真的呀?你现在哪里?”
“我刚到。等我安顿下来,就约你出来。”喻安拒绝了陈丹绮的邀请。朋友是用在着急的时候,现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有必要麻烦她。
喻安花了三天时间,找到一处不错的房源,签了租约,暂时安顿下来。至于工作的事情,瑾尚的老板在T市有相熟的朋友,虽然不满喻安离职,倒是为她写了推荐信。
安顿下来后,喻安约陈丹绮出来吃下午茶。陈丹绮的样子和记忆中没有变化,仍旧是及腰长发,脸庞明媚活泼:“你真不够意思!朋友就是用来指使的,你竟然什么也不告诉我!”
“我哪有你想得那么好?麻烦你的时候多着呢。”喻安笑道。
陈丹绮的脸色才好看起来:“有事打招呼,跟我别客气。”
“你怎么突然搬来T市?”坐下来后,陈丹绮忍不住好奇:“是不是遇到困难?你跟你学长的事,后来怎样了?”倒也不客气,想到什么问什么。
“在H市呆够了,就换个地方。”喻安淡淡笑道,“我跟他分手了,现在没什么关系。”
陈丹绮再看向她的目光便带着担忧与叹息:“没事,你这样温柔又漂亮的姑娘,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那就谢谢你了。”喻安忍俊不禁。
作为东道主,陈丹绮很够意思,带着喻安把T市介绍了个遍,又拉着她吃了顿晚饭才罢休。若非喻安坚持,差点就被她拉去家里做客。
回到新家,喻安仰头往床上躺去,逛了一天,肌肉酸痛不已。正累得连衣服也懒得脱,偏偏电话响了。接通电话,是房屋中介打来的:“什么?房子已经有人买下了?好,明天我回去。”
挂了电话,心下有些讶异。没有想到,H市的房子行情如此之好。
第二天,带着需要交付的证件与材料,喻安回到S市。打车来到与对方约好的地点,对方还没有来,喻安坐下,低头检查手中的材料。
不久,面前落下一片阴影。喻安抬头一看,不禁瞪大眼睛,想也没想,抓起包就跑!
“为什么要走?”赵涵诚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有些伤心,有些挫败。他都已经表白自己的心意,为什么她却跑得更远?居然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如果不是搜到房市信息,他就把她弄丢了。
喻安紧紧抿着唇:“放手。”
赵涵诚一句话也不说,抓着她就走。无论喻安怎样挣扎,都不肯松开分毫。他将她塞进车里,然后锁上车门,发动车子。
车子停在鑫嘉景苑,赵涵诚打开车门,抓起喻安往楼上走。喻安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的脚步,嘴唇咬得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走进电梯,按下二十三层,赵涵诚的手始终未离开喻安的手臂。喻安悄悄抬头,镜子里赵涵诚的脸色冷峻,在他旁边是她苍白狼狈的模样。
电梯开了,赵涵诚抓着喻安往外走去。掏出钥匙打开门,抓着喻安往书房里走去。
“这是我的个人财产。”赵涵诚一只手抓着喻安的手臂,一只手打开抽屉,拿开一叠资料:“这是我在涵祺拥有的股份,这是涵祺的市值,这是我的银行卡,这是我买的股票,这是……”
一份一份,全都摆在喻安面前。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没有丝毫急迫:“如果家族不接受你,我就放弃继承人的资格。我不是花花公子,离开家族就一无所有。”
他所展现给喻安的,全都是他的个人财产。与家族无关,只属于他个人所有。喻安明白他的意思,眼泪夺眶而出。扑进他的怀里,用力亲吻他的嘴唇。
“这是你逼我的!”仿佛要把错过的思念与爱意全都弥补过来,喻安用尽全部力气,抱着他,亲吻他。扯开他的西服,把他按在椅子上,跨坐在他腿上,一边解他的领带,一边亲吻他的嘴唇。
“安安!”赵涵诚按住她的手,呼吸有些粗哑:“不可以,安安。”
喻安的回应是更加激烈地吻住他,与此同时,两只手来到身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雪白的肌肤大片大片地落入视线中,赵涵诚瞳孔微缩,再也忍不住,抱起她来到卧室,踢上门把她压在床上。
当两人衣衫褪尽,肌肤相贴,滚烫与微凉相触,两人同时打了个哆嗦。赵涵诚克制住强烈的冲动,看着身下朝思暮想的人,低哑地问:“安安,可以吗?”
喻安的回应是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搂住他的脖子,仰起头极力亲吻他的嘴唇。赵涵诚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做到这一步,她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她的心,她的情,她的一切在这一刻都不允许她后退。
得到回答,赵涵诚不再犹豫,狠心进入。中间并没有阻挡,赵涵诚只分神一瞬,就投入到这场完全出乎意料的欢爱当中。
他的冲撞,她的迎合。他的刚猛,她的柔韧。
事毕,赵涵诚抱着身下面柔软的身体,俯身亲吻她颊畔的汗珠。喻安闭着眼睛,激烈的运动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微微喘息。紧贴着肌肤的是他滚烫的身体,周围萦绕着令人心跳的气息。喻安感觉到柔软的嘴唇轻吻在颈上,激起一阵战栗,一直痒到心里。
赵涵诚在她发心一吻:“安安,还好吗?”
喻安把脸更深地埋在枕头里,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滑下,渗入枕头中。被凌乱的碎发盖住,赵涵诚没有看见,以为她害羞,轻笑一声,说道:“我去洗个澡,你先休息一下。”
床上一轻,脚步声落地,渐渐走远。房门被打开,随即又关上。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传来。喻安睁开眼睛,迅速坐起身。
浴室里,赵涵诚闭着眼睛,任由水流冲下。嘴角微微弯起,面庞出奇地柔和。安安终于接受他了,他的安安,刚才真是热情。他就知道,她是那样勇敢的女孩子,她相信了他,她说服了自己。从此以后,他们再没有隔阂,他们将携手前行,并肩战斗。不过,安安也很害羞呢。眼前浮现出她侧过身,把脸埋进枕头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一分。
为了照顾喻安的心情,赵涵诚特意在浴室多待了一会儿。可是当他走出去,看到空空的卧室,不由感到一阵愕然:“安安?”
没有人回答他。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在。赵涵诚快步走遍整座房子,到处都没有喻安的身影。没有她的衣服,没有她的鞋子,没有她的包包。除了枕头上掉落的几根长发,再也没有她的痕迹,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安安?”赵涵诚不敢相信地唤道。
他多么希望喻安害羞地藏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发现。可是没有,她不见了,她离开了。
“喻安,你这个胆小鬼!”一股怒意从心底升起,赵涵诚飞快穿上衣服,追了出去。然而早已没有喻安的身影。赵涵诚毫不犹豫地走进车库,发动车子。
车子开进悠湖小筑,径直停在喻安家楼下。
抬脚上楼,喻安家的防盗门关着,手柄上已经落了薄薄的灰。喻安没有回来,意识到这一点,一股愤怒与伤心陡然涌上来。原来她根本没有迈过心中的那道坎!赵涵诚狠狠捶在门上,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根本没打算跟他在一起,为什么要跟他做亲密的事?
“哦,你来了。”楼梯口出现一个潇洒的身影,一身休闲打扮,抄着兜走过来,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刺眼。
赵涵诚扭过头,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脸色仿佛要滴下水来。
“安安早就不住在这里了。”华泯初走近了,看着他真诚地道。如果忽视他脸上的笑容,他的声音倒是够真诚。看着这张灿烂的笑脸,赵涵诚忍不住又想挥起拳头。
“我劝你冷静一点。”察觉到他的动作,华泯初脸上的笑容敛起。抄着兜站在楼道中间,淡淡地道:“之前我不计较,是看安安的面子。你再想动手,可要考虑一下。”
赵涵诚握了握拳头,最终目光越过他,大步向前走去。完全无视他的存在,朝楼梯口走去。路过他时,丝毫不曾避让,肩头重重撞过去。
华泯初侧身闪过,吹了声口哨。跟在他怒气沉沉的背影后面,抬起脚步,惬意无比地下楼。
走到二楼时,楼下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华泯初站在楼道窗口边,向下面看去。赵涵诚的车子启动,绝尘而去。眼中划过笑意,转身来到房门前,抬手敲门:“安安,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喻安苍白的脸庞露出来。
“他走了。”华泯初迈步进去,仿佛随意说道:“按照他的性格,多半会去车站。你现在离开不太好,不如在我这里暂住两天。然后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从赵涵诚家里离开后,喻安满脑子纷乱,一点思考的能力都没有。坐上出租车,当师傅问她目的地,不自觉就答出悠湖小筑。可是,赵涵诚发现她不见了,多半会追来的吧?喻安在楼下犹豫时,恰巧碰见华泯初,他什么也没问,口吻随意地邀请她到家里做客。
华泯初此时心情是愉悦的,那天他为她出主意,本是诱她步入他精心编织的陷阱。谁知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径直搬走了,连电话号码都换了,他差点就失去她的消息。而今日她主动送上门,虽然是因为赵涵诚,但结果却是她来到他的身边。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她兜兜转转,最后仍然是他的。
喻安低头坐在沙发上,双手无意识地攥紧衣服,目光呆呆地没有焦距。原以为经过那一场,她便再没有遗憾,可以忍痛离开他。但是现在发现,她错得离谱。他的温柔,他的刚猛,他看向她时柔情又带着占有的眼神,以及专属于他的气息,全都深深地刻在骨髓中。一呼一吸之间,仿佛全都是他的味道。
喻安恐惧地发现,她再也忘不了他。就像戒不掉的毒瘾,只会越来越渴望。
他是那么好,她怎么能离开他?可是她是那么糟糕的人,她怎么配站在他身边?最后,她抬起无措的面孔,求救地看向华泯初:“我该怎么办?”
华泯初是她所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他对待女人的手段是那样深不可测,他一定有办法让她忘了他:“快告诉我,怎样能够忘掉他?”喻安抓住华泯初的衣服,犹如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华泯初心中柔软,看着她的目光充满怜悯。伸出手把她微乱的头发理顺,然后捧住她的颊侧,缓缓倾身:“安安,闭上眼。”
听到他的话,喻安如得圣旨,连忙紧紧闭上眼。纤细的身影坐在沙发上,手中还攥着他的衣服。神态无助,脆弱得仿佛小孩子。这种感觉感染了华泯初,仿佛那个渴望一人而不得,连忘也忘不掉的人就是他。
他捧住她的脸颊,带着怜悯与怜惜。谁知还未落下,喻安便惊叫着推开他,站起身来要跑,仿佛受惊的小鹿:“不,我不能!”
她爱的人明明是赵涵诚,她怎么能亲吻别人呢?不,那是不对的!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推开他后,喻安忽又反悔,揪住他的衣服哭了起来,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滑下:“我做错了一件事,怎么办?我好后悔!”
华泯初没有掰开她的手指,他低下头看着她,说道:“安安,你爱他吗?”
“我爱他!”喻安闭着眼,又是两行泪水滑下。
华泯初继续问道:“他爱你吗?”
喻安呜咽一声,泪水流得更凶了:“他爱我!”
“你爱他,他也爱你。”华泯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正好穿过喻安的轻泣,传进她的耳中:“你希望我怎样呢?安安,你希望我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