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把孟婷灵魂定格在半空中,不管她怎样的求饶,怎样地声嘶力吼,还是把一根手指放到了她的眉心处,淡淡的威严声音飘散在这片空间:“以吾之名,赐尔永生,生生世世灵魂不灭,永堕深渊!”
话落地面上一眼望不到底的漆黑通道悄然出现,里面散发的阴寒之气和声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让孟婷吓的整个灵魂颤抖不已。就在这时那个黑洞里一抹黑烟悄然飘上落地化为人形,竟是一个俊美至极的青年,见到云清,恭恭敬敬的跪下,声音里满是虔诚:“深渊守护者焚天拜见尊主,不知您召唤焚天有何吩咐?”
云清挥袖把孟婷的灵魂甩向焚天,淡漠的吩咐道:“好好招待,不必担心玩坏了,我已赐她永生。”面对这个来头很大的家伙,云清用的是上位者的口气,好似习惯之极,恍若她生来便是万物膜拜的对象。
焚天却一副习惯至极的样子,再恭恭敬敬地拜别,然后黑烟一闪,地面上的黑洞赫然不见,连带消失的还有孟婷的灵魂。
下一刻就见云清忽然晕倒在地,这边众人手忙脚乱不说,大陆上的人也快闹翻天了。虽然那股威压并无波及,且没有造成伤害,但那股惊骇之感却一直残留在心头,久久不去,让这些平时自诩高手的老家伙都惊出了一声冷汗,全都惊疑不定的向散发威压的方向望去。
某个空间的男子突然嘀咕了一句:“这么快就能影响封印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赞一句不愧是我的种?”摇了摇头看向前方欢快的身影,大声叫道:“潇潇,等等。”
夏管事早已被这一系类的事冲击的大脑转不过弯来了,但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再向云清索取百分之十的手续费,但云清却不由分说的把那百分之十留了下来,因为……云清嘴角一笑,但夏管事却直觉将会有不妙的事发生,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只盼得自己是多想了才好。
走到离百宝阁几步之遥的地方,云清停下了脚步,转身面对众人眼巴巴的神情,淡淡的道:“介于本少此次历练所需费用,额,不足,本少决定开设一个赚钱的行当,届时希望大家来捧场,尤其是我们凤族交好的几个家族,来必当奉为上宾。”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扫向拍的最后丹药的几个家族,意欲何为不言而喻。
众位高层顿时都有种想哭的冲动,花了近三十倍的天价拍得丹药,却只得了个交好的机会,他们真心无语了。但又不得不安慰自己,好歹有了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啊,说不定发展发展就成了实际行动上的交好了,而不是口头支票。
不去管众人心里的各种百感交集,众人大摇大摆的出了百宝阁的门往学院走去,怎么说现在她已经“暴露”了不是?众人皆知她的“真实身份”,她就没必要掩藏了不是?
风吹过,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满殿的狼藉,印证了发生过的惨烈。
空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早知道,就不维持空间平衡了,毁就毁了,大不了向父尊母尊一样,自己创一个。
远在某个世界游玩的一对年轻男女好似感应到了,女子不由向身旁的男子询问道:
“夜,我们把女儿从小就扔了,自己跑出来玩,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声音里带着一分不确定,还有一分无辜以及一丢丢少得可怜的心虚。
男人温柔的搂着女子向前走,一边无良道:
“怎么会,我们是在锻炼她,让她不要过分依赖父母!”
话语里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有点理所当然,丝毫没有身为父亲的责任感。
“可是,女儿那时才三岁唉,而且现在还被人欺负了!”
说到这,女子有点愤愤然。她家女儿是谁都能欺负的么?不成!得回去给女儿报仇!想着,就要挣脱男子的怀抱。
男子看出了女子的意图,一边把她搂在怀里不让她乱动,一边语重心长的教育到:
“潇潇,我们的孩子能与普通孩子相提并论吗?你要相信她的能力,欺负她的她早晚会自己欺负回去。”
“可是……”女子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男子堵了回去。
“好了,没有可是,大不了等她欺负回去后,我们回去看看她,顺便帮她庆祝一番!”
“好吧。”女子还是心有不甘,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下一刻听到男子问他们下一站去哪,立马又恢复了精神,女儿神马的,全都去了九霄云外。
笑话,好不容易和亲亲娘子大人过二人世界,他会让人破坏吗?
想着,男子在女子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发出一股力量,于是某女和某男就去了不同的空间,过分的是,趁着他们虚弱连记忆都被封了!还美其名曰:只有经历过人生的坎坷,才能真正成长!他这是为他们好!
事实告诉我们,无良父母,真心要不得!
“你们来了?”就在众人诸多思量时,一道略带沧桑的声音缓缓在空旷的训练场响起,明明是疑问的话语他却说的十分肯定。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二楼一个凭栏而望的蓝色身影,本以为拥有如此沧桑声音的必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不想竟是满头青丝的俊美青年。看样子也不过年约二十出头,冰蓝色的眸子,儒雅温润的脸庞,一身飘渺之气,宛若九天之上那让人不敢亵渎的谪仙。
云清皱了皱眉头,总感觉男子这话不是对着众人说的,而是对着人群中的某些人说的,确切地说,是对她和千绝说的?!心下有些不解也有些烦躁,总感觉最近发生的事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她极其讨厌这种感觉。但她能感觉的到这个这个男子对她并无恶意,甚至话里也透着分熟稔,当下仔细的打量起男子。
一旁的千绝虽然也有和云清相同的感觉,但见她这么赤裸裸的盯着那个男人心里一阵不悦。霸道的拉着云清的小手,紫眸含着危险的笑意向那个胆敢勾引他家宝贝清儿的可恶男人望去。男人似乎早有所料,依旧一副谪仙的摸样,但半空中噼里啪啦的眼神交战却毫不退让。
半响两人交锋完毕,男子清启薄唇,褪去了点点沧桑之感如水流云般的清越声音动听至极:“多年未见,魔主醋意依旧,真是无比怀念啊。”
千绝却并没有打算反唇相讥,他虽然占有欲是强了点,但绝不会没有分寸。面前这名男子给他的熟悉感越来越甚,不解的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一边自身反应动作快过大脑张口就回道:“伪君子,彼此彼此,你也仍旧虚伪的让我恶心。”
话语一出,两人皆是愣了愣,但本能里谁也不肯吃亏,不肯让对方占了上风,导致当下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只是那场景有些诡异。
“本君可担当不起魔主如斯‘赞美’,到是魔主不知何时力量近无,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了,但愿尊上不会被出色的男人抢走。”
“这就不劳长留神君费心了,本尊倒是为你担忧,虽说你骨子里不咋样,但好歹有着副好皮囊,怎就不见你的神仙伴侣?莫不是大家都练就了一眼便能看透你腐败的本质的能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委实不用魔主如此为本君煞费苦心,相比起这个,本君对‘有缘无分’和‘有份无缘’哪个更伤心很是感兴趣,魔主觉得呢?”
“长留这种‘只羡鸳鸯不羡仙’自欺欺人、自我安慰的牙酸心里本尊很是体谅,但就算没有本尊的存在,清儿也绝对是看不上你的,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学乖呢?痴儿啊痴儿,放下执念,回头是岸吧!何苦呢,‘吾爱之爱非吾矣’这种欲得而不得的感觉,本尊虽然不曾体会,但大抵那滋味也不会比痛彻心扉、销魂蚀骨好到哪去吧?”
长留神君握紧双拳,胸膛起伏不已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心中默念清心诀,但无论如何也平息不了那股怒火,当下一声暴吼:“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不就是本君对上尊有好感,上尊对本君亦有欣赏之意嘛!又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至于这么念念不忘吗?”
相较于长留神君的怒火燃烧,千绝则是淡定异常凉凉的回了他一句:“你还想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那上扬的语调包含着危险的意味,让人心头一颤不敢违背他的意。
但长留神君却想要吐血,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腹黑千绝VS长留神君,第一局,千绝胜!
安辰一众人早已目瞪口呆,什么叫兵不血刃就让对方溃不成军?什么叫字字珠机让对方被打击到想要吐血?什么叫骂人不带脏字还显得自己高雅无比、超有学识?瞧瞧场中的情景您就明白了。
虽说长留神君的谪仙气质全毁,但依旧不妨碍一帮子小姑娘的花痴啊,生气好啊,多接地气啊!既然会生气那就不再是遥不可以及让众人仰望的存在了,是人人都能肖想的,所以姑娘们一点都不觉得气质全毁什么的,反而看向长留神君的目光更加灼热了。
云清在一旁好笑的看着这一切,这幅场景虽然只在刚才发生过一次,但却再自然熟悉不过了,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记忆,莫不是与那封印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