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佩看到云清的神情,明白她在顾虑什么,清了清嗓子,微笑着提议道:“小公主,皇室的成员是拥有特权的,可以带一个人去陪读,顺便贴身保护和照顾起居。陪读也可以在学院的教室里旁听,而且没有年龄限制。您可以作为七公主的陪读去学院旁听。”
这倒不是为一个好办法。云清听到这个法子,眼睛亮了一下。于是这件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云桓和苏毓敏虽然有些担心,但总不能妨碍孩子的强大之路,只能多派几个信得过暗卫贴身保护两人。
几天后,两人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云桓二人,踏上了去凤翎学院的路程。强者之路,正式展开!
这是一方死寂的天地,无花无草无树无木,除了黑灰白三色参差不齐遍布沙滩的狰狞石头,和那波光流动的偶尔发出点点紫色诡异光芒的蓝色大海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见阳光不见云朵,只有浅灰色的雾霭笼罩着方天地,这个地方安静得诡异让人心生不安惶恐。
突然浅滩处破水而出一个娇小的身影,令人惊奇的是她的衣衫未湿。少女的脚尖在海面上轻轻的一点就直奔沙滩上而来,突然正前方斜里窜出个黑色的生物直袭过来。
少女不闪也不躲任由黑色的家伙抱住她的腰在颈窝里蹭啊蹭啊蹭,直接一个闪身带着挂在身上的家伙出了这方天地。
奢华的用孕灵水晶铺就的地板上凭空出现了少女的身影。
少女一身白衣,一张集古典美的鹅蛋脸带着点淡淡的无奈望向扒在她身上不下来的家伙。漂亮的丹凤眼里平静无波却仿若能洗涤人心般,通身透着一股无欲无求的淡漠气息。
那双本该平添楚楚可怜的味道,让人觉得娇弱惹人怜惜的柳叶眉在她的身上却分毫不损她的气度,眉宇间的飞扬神采反倒让人觉得相得益彰,如墨长发被根白色丝带松松地束着,端得是个美人坯子。
明明才十三四岁的年纪,浑身所散发的气质却无人敢小觑,丝毫不敢因其稍显稚嫩的年纪而有所轻视。
顺着少女点点无奈点点纵容的目光望去原来挂在少女身上的是个长相极俊美的黑衣少年。
美丽的紫眸光华流溢与上挑的眼角配合成一幅诱人的风情,薄薄的唇瓣轻抿着,长发束冠,剑眉星目,一席无任何花式点缀的黑袍穿在他身上却那般和贴。
明明是个男人却肤泽细腻的连女人都嫉妒就好似那上好的白玉触手温润。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望着少女,怎么看怎么无辜。
手脚上却毫不放松,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像个无尾熊一般挂在少女的身上,无论少女怎么推他都不动如山的赖着不肯下来。
少女无奈开口询问:“你能不能好好的下来走路啊?”
少年卡吧卡吧美丽的紫眸装纯洁扮无辜,明摆着的表示“表问偶,偶啥嘛都不懂”,还鸵鸟的把头埋得更深,少女看不见的角落里那双紫眸里却快速的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深深的吸一口少女身上的点点沁入骨子里的清冽幽香,脑袋又蹭了蹭,双唇状似不经意地轻轻扫过少女耳后的敏感地带。
感到少女那一瞬间的僵硬脸上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得寸进尺的又将唇印在了少女的耳后,轻轻的允吸不时的伸出小舌舔弄一番,感到某女更加的僵硬不由笑的更开心了,浑然不知大难临头。
某女危险的眯了眯眸子,一把将某人的脑袋从她的颈窝里挖了出来提在她的对面站好,某男这次很顺从。
看见某女危险的眼神竭力表现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但无论他怎么扮无辜,深知某人特性的少女都无动于衷,反而细心的发现了某人眼底那一丝丝来不及掩藏的狐狸偷腥般的欢愉。
少女突然带着丝丝诱惑的笑了,霎那间恍若百花齐放,而她就是那集百花精华诞生的花妖勾魂夺魄魅人心神。
不笑时那通身的淡漠之气让她恍若谪仙,只可远观不可亵渎,却仍有无数的人甘愿拜于她的脚下,只为那偶然回眸的惊鸿一瞥。
这一笑就恍若高贵的神抵被拉下红尘,非但不会有人唾弃,反而因着她的那一丝红尘之气让更多的人趋之若鹜。神,虽高贵却不可攀,堕红尘好啊,那就人人都有希望了。
而且那种高贵中透着魅惑,挣扎着堕入深渊的禁=欲感谁看了能忍得住啊?果断的女人也得掰弯了!
少年遭心上人的这么一诱惑哪还忍得住?炙热的唇直接吻了上去,少女非但不拒绝反而用自己的小舌不停的在口中撩拨着少年,“轰”的一声难中的某根弦炸得连渣渣都不剩了,连本就激烈的吻也更加疯狂了几分。
等两人双唇分离少年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少女微微喘息的推开了他,迳自整理起有点微乱的衣裳,刚才的激情不复半分。
少年傻眼了,反应过来某女是在报复他之前的挑逗后,委屈的瘪了瘪嘴企图博取同情,那叫个楚楚可怜哦!
可素某女不为所动只淡淡说了一句便打消某男的所有热情:“我今年十三。”灵幻大陆女子笄礼也就是成年礼在十六岁时,也就是说少女如今还未成年,而对未成年少女出手的家伙果断的是禽兽!
少年哀怨的看着少女挥一挥衣袖不带一丝云彩的走了,心里各种咆哮啊,未成年神马的都特么的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少女出了雷霆殿的门悄然又转换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直奔某处而去。
十年可以改变很多事!
如今的凤鸣轩已经成长到一定的高度,不用靠着那所谓的凤家的名头也可以在大陆上站稳脚,在大陆各宗主附属国都有分行,更在其它三大学院附近也设立了总部。
日照当空,树影西斜。
时至立夏,天气燥热,林间绿树葱洒下一片阴凉,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啾啾愈发静谧。
一阵清风刮过伴随着树木沙沙作响吹拂周身顿时更显凉爽,置于林间身心舒畅。
林间茂盛的灌木丛里的躺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男人面色苍白的闭目躺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否还活着。
一个蓝衣女子蹲在男人的身旁,伸出小手搭在男人的手腕上,手的主人感受着指腹下的脉动微微紧蹙了下眉不可置信地又感受了一遍。
确定自己诊断没出错,女子神色微微一变迅速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男人不简单,还是趁他没醒赶紧走,否则就要摊上事儿了。
结果——
顺着拉着自己的手看去,那个伤势严重昏迷着的男人不知道何时醒了,一双凤眸逆着阳光微眯着望了过来。
那是一双极好看的眸子,望着你时带着些习惯性的温和,就像一块触手温润的极品玉石。
但苏婳却分明从他得眸底看到了森森的凉薄之气,黑气缠绕浓郁得快滴出墨来,像只匍匐等待吞噬一切的凶兽。
只这双眼睛便可看出这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苏婳望向男人时男人也在不着痕迹的打量她。
眸若秋水,眼似星辰,螓首蛾眉,冰肌玉骨,一身天蓝色的罗裙,如瀑青丝用蓝色发带松松系着,除此之外别无装饰。本该是一个温和婉约的大家闺秀,却眸色清冷,通身淡漠疏离。这是一个冷情冷心的女人。
“姑娘可是会医术?”半响打量完毕男子温和地询问。
苏婳淡淡地望了眼男子不做声。
男人也不恼,就这么望着她眸中带着点点星光,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很美。
面如冠玉,棱角分明,长眉入鬓,凤眸温润,鼻梁高挺,唇形绝美,身姿挺拔欣长。纵使白袍上干涸的血迹混合着草木灰尘脏污的不成样子,但他只这么望着你就恍若满池淡雅的莲花迎风微荡,勾的你心痒难耐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见苏婳仍旧没反应,一身狼狈不掩风华的男子眉眼温和蓦地笑如春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姑娘。”
笑意如斯纯良,那笑仿若满池的莲花瞬间开放,香气馥郁撩人得紧。
但是——
望了眼扣在手腕脉门处骨节分明的大手,苏婳终于有了反应,淡定从容道:“应该的,医者仁心。”
男子苍白的唇角似笑非笑貌似温良无害还透着点小无辜,一副让人不忍苛责的模样。
苏婳嗤笑一声偏过头不去看,捏着人家的脉门的黑心肝也好意思装什么无辜,莲花都不是好东西!
一路搀扶着男人回到山上她所住的小院,贴身丫头青玉看见他们赶紧帮忙迎了过来。
把男人扶靠在床上,看了眼他面犯潮红眉头紧蹙的模样,心知这是伤口没处理又在树林里昏迷不短时间收受了潮气导致发炎高热了。
让青玉下去烧热水,苏婳拿过自己的医药箱,面不脸红心不跳的快速剥了男人身上的衣服。
有的伤口皮肉已经和衣服黏在一起了,褪去时男子闷哼了声随后什么反应都没有,若不是他额头密布细汗苏婳都要怀疑伤口撕裂渗血的是不是这位了。
完全褪去衣服后苏婳看着呈现面前的大大小小的狰狞伤口淡定地挑了挑眉,一点女儿家的羞怯和惊吓都没有。
男子唇角噙笑地看着女人的动作,微微低垂了眉眼,“姑娘莫要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在下,怪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