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哭诉悔过
现在,女护士很认真很专业地在他的大腿处推搓旋掐,使他觉得舒服得不得了,不由地往那方面想。
于是,高天佑的“家伙”很快有了动静,像严阵以待保卫领空的高射炮一样,软塌塌的“炮管”几下由15度升到45度,又很快直指蓝天,成了90度的直角。
像即将发射的火箭样勃然直立在胯之间,短裤一下变成了一顶蓝色的小帐篷……
高天佑抬头看了一下,那短裤又像一只小船上的风帆一样,昂然绷得紧紧的。他有些不好意思,脸红得如窗外的夕阳一样,眼里放射出满是羞愧的目光。
高天佑觉得奇怪,那“家伙”平日不怎么听他的调遣,今天它怎么这样亢奋呢。此时他完全没那份心思,只想早一点把脚推拿好……
“这没啥,”女护士则不以为然,望了望高天佑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这是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心理现象,我们见得多了。等一会儿它会自然而然地软下去的。”
她仍在他的大腿处推拿,又倒些松节油抹在上面,凉冰冰的感觉很快爬进高天佑的意识里。
他没有料到,那“家伙”很快变成了霜打的茄子,软乎乎地倒趴了下来,又很像根冷却后的人们过早吃的油条,软趴拉塌的,一点也不硬了。
女护士又俯下身子,从大腿部来回大跨度的给高天佑推拿,她的腰压得更低了,一对热乎乎软泡泡又有些弹性的“大葫芦”隔着白工作服,时时擦在高天佑的“家伙”上。
嘿嘿,它又有反应了,很快扯满了弦,立得像根粗木桩在胯部刚然崛起。
这回,高天佑心里好受些,这是生理现象,他在心里这样解释给自己听。不然的话,可是有麻烦啊……
这时他无意中抬了一下头,从那块透明玻璃的门中,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高天佑的心猛然紧张起来!
门被很轻地推开了,柳丝金走了进来。
高天佑躺在床上喊了一声:“老婆。”
柳丝金右手提个黄色的塑料饭盒,她眼泪汪地望着高天佑,说:“你受伤了?”
这又不得了,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让老婆看到了,这比骑在李卉身上还狼狈,还糟糕!
高天佑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声,他的脸比床上的白床单还要惨白几分。他双手往上撑了一下,上半身抬了一些起来,不知所措地说:“哎……上楼不小心碰了一下。”
“哎呀,你么样搞的呢,你走路小心些唦……”柳丝金掏出一块淡绿色的小手帕擦眼睛,说。
高天佑笑:“我是不小心,没有关系的,不重!”
柳丝金说:“我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你们公司的张羽打来的电话,说你摔伤了,住进了市医院的骨科。我也来不及做菜,就从家里拿个饭盒到馆子提了个排骨汤赶来,是热的。”
“何必买什么排骨汤啊……”高天佑说。
“你趁热喝一点,伤筋动骨的,要多吃多喝骨头汤之类的东西。明天我熬骨头汤你喝。”
女护士最后又推拿了几下,高天佑咬着牙痛得两边翻滚,脸色变得铁青。
她直起腰,看了下向成功,又转身望了下柳丝金,说:“你是他妻子吧?”
“嗯。”柳丝金低头应了一句。
“伤得有点重,以后还要每天推拿两次,还要做理疗。”她又拿起一小袋药片来,说,“这是止痛药,现在就服一片,再每隔四小时服一片。”
女护士说完,擦擦头上的汗,端起药盘出去了。
高天佑仍是穿着短裤仰在床上,那胯间的“家伙”还是翘得老高,但一点点地在软缩下去。
他看到老婆正注视着那玩意,忙将薄被子扯开,拉过来盖在胯部上。他很着急,不知道柳丝金要怎样发作了。
可是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也没有难看的脸色,只是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低身看了看高天佑受伤的脚部,用手摸了摸:“还痛吗?”
“有点。”高天佑点了下头,又平躺下去。他想把刚才难堪的事说开,免得她又要大闹一场,“刚才,女护士给我推拿……”
“我都看到了。这有啥,是给你治病,正常得很。”柳丝金又伸手摸了下他的胯部处,还使劲揉了一下,抬起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有松节油的还有些黏人,我去打盆热水来,给你抹一下。”
这让高天佑意外地吃惊,老婆今天么样了?咋变成了一头温顺的母绵羊呢。以为她要大闹一场的。
女护士在自己身上推拿她都看清楚了,就没一点醋意?这和那天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人。
也许是看到自己摔伤了,暂时把火压下去了吧。高天佑想了许久,还是没弄明白。
卫生间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并且还能洗澡。
柳丝金放一盆热水,从不锈纲挂钩架上拿下一条新毛巾,先洗了个脸,再脱下衣服,将上半身抹了一把,她赶得急,出了一身的汗。再换一盆干净的热水。端到床前,给高天佑从上到下全身抹了一遍。
自上午在欢迎大会上讲话,他记不得自己以出几遍汗了。经老婆用热乎乎的毛巾抹一遍立时感到舒服多多了。
他这回真的感动了。不觉的说了一声:“老婆,你真好。”
“哎……我看你摔得这么重,心痛呀……”
柳丝金像要说什么事样又开始掉眼泪了:“你先吃饭吧,上边一层是饭,下边是热排骨汤。”
她打开饭盒,将上边一层装饭的小塑料碗拿出来,里边还有个一次性的塑料小调羹。排骨汤立时冒出氤氤的几缕热气来。
高天佑闻到了醇香软绵的排骨汤味道:“好,我吃饭。”
为了让老婆好受一点,他撑起坐在床上,端起小塑料碗大口吃起饭来。
“喝汤呀,喝汤啊……”柳丝金在一旁催促他。
“嗯,我晓得喝。”他拿起圆圆的饭盒喝了一口。又舀起几块排骨吃了。他忽然望着老婆,体贴地问了一句:“你吃了没有?”
柳丝金的眼睫毛眨了几下:“我在馆子里吃了。你放心吃吧,这汤都喝了它。”
高天佑笑:“哪喝得了这多,喝不完的,你带回去。”
老婆望了他一眼:“我是让你多喝点多吃点,你的伤才好得快。”
高天佑心中热乎乎的说:“好的!你这样体贴我,一定喝光吃光。”
他真的将饭吃完了。又将排骨汤全装进了肚子里。然后将鼓得老高的肚子排得很响。还边拍边笑:
“我这像不像怀了几个月毛毛的孕妇?”
柳丝金满意地笑了。
她把饭盒拿到卫生间洗干净,回到床边坐在床沿上,伸出右手拉着高天佑的手说:“老公……”
高天佑见柳丝金的眼眶也红了,以为是为他的伤痛感到难过,就劝她:“我的伤不重,过几天就能出院。你莫担心。你白天上班,在局里有好多工作要干,要保重好自己。”
“老公,不是的……”柳丝金忽然大声哭起来,“都是我,我不好……”
高天佑有些不明白,明明是我摔伤了,她为啥要说她不好呢?便问:“你好好的,是我摔伤了。”
柳丝金哭得更厉害了:“老公……是我错了,我那天夜里不该那样对你的,更不该在打字店里大闹,更大的错是……”
“是什么?高天佑听起来很懵的,这个婆娘在说什么呀?
“是我……不该到局里去乱说一顿……呜呜呜……”柳丝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如哭丧一般。
高天佑这才弄明白,老婆原来是在后悔自己以前的过激和不当的言行。事情已过去好长时间了,现在老婆又提起这事就没有必要了。
他见她哭得非常的伤心,反而替她难过起:“算了,算了,还说它做么事,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吃,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柳丝金仍在哭泣:“老公,我,我今天才晓得这事的真相。上午我从管理科走过,刚好见李卉与几个同事开玩笑……”
高天佑很想知道这事情,说到李卉,他就立即想起来前些天,与她一起在外面游玩时的情景,与她在一起接触身体,就是特别的爽快啊。几乎天天压力搞在一起的。
他就问:“李卉说什么啊?”
柳丝金抽抽泣泣的说:“有人问她,你那夜骑在她身上的事,她满脸认真地说,是你不小心。”
高天佑笑:“我早对你说了的啊。”
“她还说,你们两个根本没有其它的事,这时我才相信了。后来我又到办公室备拿报纸,李会的老公,也就是郝运来劝了我好一会,并惋惜地告诉我,你们两个升职前前后后的事,他说当这个主任有些吃力,如果是你,那就轻车熟路了……”
高天佑听到这里长叹一口:“还说这些干啥子啊,都成昨日黄花了……”
柳丝金又哭着说:“现在,我这才明白过来,都是我搅了你的好事。老公……我对不起你啊……”
柳丝金哭着,一下倒在了高天佑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