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白天受了惊吓,阿狱这次病的凶猛,直等到外婆晚上给她掖被角时才被发现,此时阿狱已烧的脸颊通红,抱着外婆的手直喊阿狱妈妈,口中叨叨不清。
这才急坏了阿狱的外婆,忙下楼喊人,正好惊动了回家的路霰,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家里人轮流守着阿狱,迟迟没有入睡。
阿狱烧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温度退了下去,持续着低烧,路霰看着苍白的妹妹,才一晚上只见着消瘦的脸颊变得更小了,还比不过他的手掌,便也没有了去学校的心情,直守着阿狱退烧。
阿狱没去学校,有人欢喜有人忧。那些个看着阿狱便自惭形愧的女孩子开心了,巴不得阿狱每天都不来,长着那么漂亮又那么高冷,就知道抢风头,抢走了班上权御的目光,拜托没人家阿狱也看不见你可好。
那些个男孩子可就忧郁了,接触不了看看也好啊,最明显的莫过于魂不守舍的权御了,望着阿狱空空的课桌,心里空空的。
原来阿狱昨天下午就不在了,听说她出了车祸心里顿时往下沉,一阵心惊肉跳,失去的感觉原来是这么明显,他才不见了一个下午,要是自己在在,阿狱去哪一定会跟着她的。
于是下课时逮到那个传谣言的人,顿时一阵猛揍。原来竟然是真的,阿狱真出了车祸,失魂落魄的在原地呆了半天,管不住自己的脚,匆匆跑出了校园。
房间里任然充满着阿狱身上的馨甜,充斥着他的嗅觉,弥漫着他的心田,可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阿狱。
乘着路霰下楼的时间,把阿狱紧紧抱在怀中,心中顿时被填的满满的,亲了亲阿狱的眼角,又亲了亲,仿佛亲不够似的。
阿狱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紧紧抱着她低语的男子,轻声说了句“你是”这是阿狱第一次主动开口问别人的名字,也就说明了她要记住这个人,权御看着怀中的人微微有些颤抖。
他从来都是一个不喜形于色的人,却屡次因为这个人而破例,他轻声笑了笑,“我也叫阿御”阿狱似是累了,又闭上了眼睛。
权御听着渐近的脚步声,不舍地放开怀中的人儿,又紧紧抱了抱,再次不舍的放开,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不走,真的舍不得了,他的根基不稳,还没有资格给她幸福。想起开学时那句“你们可以叫我路遇”爱情就是从兴趣开始的,慢慢了解却又压根不了解,自己也许都解释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情感。
晚上,阿狱的烧终于退了,压根不知道多少人来看她,那眼神,恨不得自己替她生病。
尤其是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骁漓,周身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冻死个人。
阿展不动声色的看着好兄弟,心中越来越奇怪,也越来越摸不透这个从小到大的兄弟,从小就是副冷淡的性子,其实也就对几个兄弟好,不过他们几个谁不是呢,天之娇子哪一个容易看透,所动容的也就这几个罢了。
“怎么跟你家小叔越来越像了”骁漓收了周身的气势面无表情。
提起骁漓的小叔,骁景人,也就是骁家24岁的当家人,可以说是京都最年轻的当家人了。
都说面冷心热,人家是面冷心也冷,更是行踪不定,可以说京都见过的除了三家当家家主见过之外,骁漓也很少见,除了家里一年一次的聚会会聊上几句。
提起他几人脸上无不敬佩了,一个24岁的少年,能把骁家壮大至此,无人不佩服其手段了。
另一头坐在沙发上闭眼的少年也在回想着那个他抱过不愿放开的少女,棱角分明的脸颊略显消瘦,睁开眼,幽暗的眼神使人从心底发颤,仿佛一个眼神就能看透你的心底,而你看到的除了能有中吸进灵魂的深邃什么也不知道。
自从母亲死了,他便不喜与女孩子触碰,越大这种症状越严重,甚至周身布满红点。
这也是他第一次抱着女生,感觉轻飘飘的,又香又软,除了妈妈他再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了,没想到遇到真正令自己能有正常反应的人。
于是神使鬼差地带他去买蛋糕,又载她回家,心中甚至有隐隐的兴奋,越是静谧的时候越是回味。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渐渐清晰的念头,是他的,一定是他的。
轻轻执起她的资料,监狱里路情的女儿?又或者说是弃婴?呵,还从未有过女子如此聪明却又如此纯洁,什么都不知道可不就是张白纸么,自己的侄子竟也喜欢,如此可人儿,可不就是人人都喜欢。
他看上的人,自己的侄子又如何?不懂的,他会来慢慢交。
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之后,当晚,他轻轻潜入了阿狱的房间。看着熟睡的人儿恬静的睡颜,仿佛要刻画入心底,他钻进她的被窝,里面充满了馨甜的香味,紧紧搂着她。
骁景人把头轻放在她的颈窝,脸颊处就是阿狱柔嫩的肌肤,于是忍不住用嘴唇轻轻触碰着他的嘴唇,反反复复,好似遇到了一件令人欣喜的宝物,只觉得唇口香甜,令人如此悸动。
瞧着身体的连锁反应,无奈只好停下,嘲弄着杀伐决断的当家人什么时候也做起这等偷香窃玉的事情了。
这一晚,他只反复的在阿狱身上揉揉捏捏,想着怎么她的皮肤能这么滑,身体怎么这么香软,怎么抱都抱不够。阿狱也是睡死了,豆腐被人吃完了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浑身热的厉害。可不就热么,你想想有人在你旁边一整晚,这碰碰那捏捏,你不热么。何况人家连荤都没吃过,能不稀罕么。
所以说不是你冷漠,而是你没碰到让你心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