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骁景人站在大大的落地窗旁边,仰着头看着布满星辰的天空,难道这就是阿狱喜欢落地窗的原因。
“小叔,你跟阿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骁漓情不自禁地想拨出电话,情不自禁地想知道阿狱的消息,情不自禁地想知道自己不知道的一切。
“阿漓,她不爱你”骁景人第一次这么耐心地劝解。对于自家侄子,脑子里最深的印象就是从小就很听自己的话,可他没有办法对阿狱放手,他不认为自己再有能力去倾尽所有得去爱一个人,这世界上只有一个阿狱。
“小叔,我没求过你什么,小叔,你把,你把阿狱还给我好不好。”多么骄傲的少年啊,他的人生中从来就没有“求”这个字,他想要的从来都会送到自己手中,他求的是他的自尊啊,可他放不下,就像丢弃了他的信念一样。
“阿漓,感情是没有还或者给这两个字的,只有爱与不爱,我的爱不比你少一分,阿漓,你好好想清楚。”不等骁漓说什么,骁景人就挂了电话,有些东西说出来已经是致命的打击,他能感受到骁漓痛苦得不能言语的心情,就像当初阿狱离开自己一样,仿佛心中所有的信念全然崩塌的悲怆。
晚上,骁景人一直紧紧地把阿狱抱在怀中,思绪万千。一个是心爱的侄子,一个却是托付的侄子,他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把阿狱带回家让家人见见了,甚至可以随时订婚。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出了她,他谁都不能碰,也是因为他,自己的精神洁癖更严重了。
这两天在学校,骁景人也没有打电话给自己,阿狱能时常莫名地感受到自己心脏深处的抽动。俨然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周围的人都感觉到了阿狱的恍惚与反常。果不其然,阿狱上课接到了骁景人的电话,骁漓出事了。
阿狱在众人的注视下匆匆跑出了教室,连跟她打招呼的学长都没有看到,更是惹得众人崇拜起来,连校草打招呼都不理,真是有个性。
阿狱急匆匆地赶到医院,看着躺在病房里的骁漓,毫无生机。而骁景人面对着窗户,他不知道,不知道阿狱对骁漓的影响那么深。
他第一次感觉到问题的棘手,看着病房里的端坐在一旁的大哥,他该拿什么来向自己大哥交代,拿什么跟爸爸交代。
“阿漓喝多了酒,出了严重的车祸,连做手术的时候嘴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阿狱,医生说,阿漓很可能成为植物人。”骁景人抚着额头,平静地说着无争的事实。
“阿狱,我要带着阿漓回北京,或许要出国治疗,阿狱,我想我们得暂时分开了。”
“所以呢,你还会回来么,不会了吧”阿狱感觉置身冰窖,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吐出了话。前一秒说着永不离弃的人后一秒就变卦了?他不是说她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么,就这么被抛弃了?
“阿狱,我不是离开你,可阿漓这样的情况我不可能不管的,他是我的家人,他爱你,爱得不比我少。”骁景人很无奈,阿漓成了这样,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深深的罪恶感。
如果一开始知道会是这种结局,如果知道分开是这么痛苦,他宁愿自己孤身一人,他宁愿不认识阿狱,宁愿自己没有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