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狱红着双眼走进去,骁景人显然没有想到此时阿狱会出现在这里。
“有些事,既然债我招来的,那就由我来还吧。”她以为她找到了,可到头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没有人可以为她跟自己的家人斗争的,没有人愿意与她远走天涯的。
阿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拿着旁边的水果刀,对着碗狠狠朝着自己纤细的手腕划开。
“阿狱,你干什么,快住手”骁景人看着这一幕,大步走上前,想要她拿掉手中的水果刀,对上阿狱平静淡漠的目光,又垂下了手臂。
“你不是想要救他么,你以为我外公是怎么从摔成那样而活过来的”阿狱扬起了手腕,“没错,就是我的血,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对我好的假象么,为的不就是我的血么?你呢,知道的救的了他,要的不也就是这个结果么”鲜红的血不断流入碗中,房间内顿时传出一阵阵的清香,如幽如兰,弥漫着整个房间。
“为了家人,为了所谓的利益而抛弃我,就像路家一样,是吧,我的血是好东西吧。我终究是蠢了,掉进了你的陷阱里。”阿狱的话听到骁景人的耳中却是有一种要失去的痛苦,那种见不到她的日子他不敢想象,骁景人紧紧地皱起眉头。
“好吧,有些东西强求不来的,感情夹杂的太多也是一种负担。骁景人,我们分手吧,我放手了。”阿狱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一阵随时逝去的云烟,他想到反驳,想要说不,可看着毫无生机的阿漓,话到舌尖却又苦苦地说不出。
放慢一碗血后,阿狱虚弱的放下刀子,脸色透明的随时就像要消失一样,自己的秘密还是被别人知道了。“喂着他喝下吧,我不欠了。”慢慢吐出这样一句话,阿狱现在急需地想要休息。
还有就是骁景人,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离开了病房。
骁景人端起碗慢慢喂着骁漓喝下,不可思议地看着阿漓恢复的脸色以及仪器上各项指标都在逐渐恢复正常的事实。
思考着阿狱临走时诀别的话语,他不知道大哥跟她说过什么,她从来都不愿意欠任何人的。看着空荡荡的病房,猛地回过神来,那么虚弱的她能去哪里。
现在的他多么想紧紧抱着阿狱,好好安慰她,好好照顾她,只是她还会原谅她么。匆匆忙忙的走出病房追去,丝毫不见阿狱的身影。
“你醒啦”阿狱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眼前前素雅如兰的女子,睁着大眼睛迷茫的看着他。“你是谁,这里是哪里”阿狱看看四周轻轻揉了揉额头,为什么头会这么疼,。
“不要动,你已经昏睡了一个星期了终于醒了”女子轻轻抚摸着阿狱的如海藻般的卷曲的长发,如同母亲对孩子呵护的爱意。“谢谢”阿狱除了说干涩的谢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你家人的电话么,我让她们来接你”阿狱无力的摇摇头,她现在没有力气去思考一切东西“我没有家人,没什么人找我,你可以收留我么”阿狱看着女子温暖的笑容,拉了拉女子的衣角撒娇般地弯了弯嘴角。
女子听着阿狱亲昵的话语,想到那个说着永远都不会认自己作母亲的女儿,心里一千个悲凉,那个她如此疼爱的宝宝却抛弃了自己,却亲昵地拥着那个时髦女人的脖子,四岁,才四岁呢,多么童真的年纪却慢是城府,难道自己真的替别人养大了四年的儿子?
“也好,你既然跟我有缘,那么就跟我一起生活吧,我什么也没有,你也是孤身一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等着你慢慢告诉我”阿狱抱着眼前的女人大哭起来,她忘不了一切,那就让一切都石沉大海吧。
“我叫温柔,你可以叫我小妈咪”阿狱享受着小妈咪温暖的抚摸,薄唇轻吐“小妈咪,我跟你姓好不好,我帮我取个名字吧”阿狱捧着小妈咪的手,慢慢地放到自己的小脸上,真的好亲切,她真的好喜欢这种感觉阿。
阿狱治好了骁漓,只是她不见了,代价就是他失去了阿狱,骁景人只身站在这扇大大的落地窗面前,仰着头看着洒满星辰的夜空,一个星期了,他找过了,真的找过了,他把重庆都翻遍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疯子,他是疯了才会爱上这种女人。
“阿狱,你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骁景人看着天空慢慢地喃昵,“你狠,你是最狠心的一个,走的如此决绝,阿狱,我咒你不会幸福,没有我,你得不到幸福。”
他终究还是知道了大哥的如利刃般的话语,他想要解释,迫切地想要解释,可他确实知道阿狱有秘密,他不知道阿狱的秘密就是自己的血。她会不会原谅他?她会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