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再次被人强行注射了麻醉剂,一直晕倒了第二天迟迟没有醒来。半梦半醒之间,几经浮浮沉沉,她想大概没有人知道她被关在这间小黑屋里面被消磨心志吧。她不停地做着一个又一个的噩梦,前世与今生。
温馨梦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也不知究竟是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岁月。温馨疲惫地睁开双眼,干涩的喉咙闷闷地吐出两个字“路霰”,声音沙哑不堪,看着路霰解开自己身上的绳子,不时地看向门外。
残梦卷珠帘,温馨不知作何感受,他还是以前那个宠爱自己的哥哥么?路霰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搀扶起温馨向外走去,温馨无力地笑笑,不想打断这一刻的温情,只怕两人不会那么容易走出去吧。
天已经慢慢露出鱼肚白,已是深秋季节,满地的落叶也只不过成了摆设。温馨看着这幢别墅,呵呵这不是路情的么,当年老爷子为了打动自己,轻而易举的就将钥匙丢给自己,这一番信任真是花了不少血本啊。
“路霰,你为什么要”救我,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已经被发现了,温馨软弱无力地靠在路霰身上,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已长大成了男人。路霰看着父亲毫无温和感的脸,准备扶着温馨向外走去。
“阿霰,把她放在,现在只有她能救的了你妈了”男人静静地看着两人,而旁边站着的,却是几年未见的路云初。温馨无力地看着两人,转过头对着路霰笑了笑,已是极致的美丽。“把我放下吧,他们不会让我们走的。”
“爸爸,为什么这么对阿狱,放了她,好不好。”路霰不理会温馨的话,对着路爸爸冷静的说道。“爸爸,你以前,也对阿狱很好的啊,为什么那么快乐的家,都已经回不去了呢。”路霰闭上眼睛,这么多年来,他从没有放下过阿狱。
“哥哥,什么阿狱,我才是情妈妈的女儿,我才是,她只是一个有用的牺牲品罢了,哥哥,你别认错了人。”路云初愤恨的看着温馨,那张美丽的脸她恨不得将她撕得粉碎。路霰没有理会,扶着温馨就准备离开。
“你们要是敢走,我就一枪打死她”路爸爸拿着枪,丝毫没有意思慌张“阿霰,别逼我,我做的出来的,你是我的儿子,不要忤逆我。”一旁的路云初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她说过,阿狱的一切她都会抢回来。
“你们真的是想让阿狱就妈妈么,爸爸,我都知道了,你所谓的交易。爸爸,路家败了就是败了,我能靠自己的双手照顾你们,以前那个路家已经不存在了。”路霰诚恳的看着爸爸,只希望他不要走弯路。
“孽子,快放下她!”路爸爸对着路霰大声喊道。路霰苦笑着看着他,自从路家败了之后,路爸爸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疯狂,与以前的慈父也根本就沾不上边了,这就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人吗?
一阵警车鸣笛的声音打破了几人之间平衡的对峙,随着骁景人的出现,路爸爸已经远没有刚才的镇静,温馨已经看出来他在努力克制自己内心的颤抖。温馨看着大步走到自己眼前的男子,如修罗般散发着黑暗气息的模样,也只有他能救她了吧。
众人看着如此鬼斧神工的男子,精雕细刻的面庞毫无表情,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注视着温馨的方向,狠狠皱起了眉头。路爸爸看着来人,眸子如充了血一般,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人毁了他路家。
“放开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已让人冷汗直流,路爸爸紧紧握着手中的枪,咬着牙坚决不会放手。“你以为你们逃得了么,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放了她。”路霰看着男人坚毅的面庞,苦笑着摇摇头,还是谁比他的保护更好么。
就在路霰准备放手的时候,“嘭”的一声,路爸爸开响了手中的枪,而挡在温馨身前的,却是路霰。路爸爸红着眼看着倒下的路霰,他竟然杀死了自己的孩子,他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
骁景人带来的人很快制服了路爸,只是一切为时已晚。
温馨看着倒在地上的路霰,自己一时没了支撑,倒在了路霰的身旁。温馨不可置县的看着气息渐渐衰弱的男子,这一枪,打在了心脏的位置,这是要了他的命啊。温馨扶着路霰躺在自己怀中,泪不觉模糊了视线。
“哥哥,哥哥”温馨不停地叫着路霰,男人帅气的脸上毫无血色却任然要笑着给女孩看,虚弱的脸上一丝丝的生气都没有。温馨想起了自己的血,不停地颤抖着想咬破自己的手指,只是被注射麻醉的她太虚弱了。
“阿狱”男人执起温馨的手,放在唇边慢慢吹着“阿狱,你终于叫我一声哥哥了,只是阿狱,你要好好活下去,路家,终究是,对不起你。”男人无力的垂下执着温馨的手,笑着看着天空,眼里尽是阿狱刚回到路家时的纯真。
我用我的命,希望能减轻路家在你身上的罪恶。阿狱,初见你时,秋风瑟瑟,再见你时,依然如此,只是阴阳相隔,阿狱,来世不见。
“哥哥,哥哥,我不该回来的,我不该回来的啊。”哥哥,我不该从监狱回来的,我应该死在那里的。
只是没人知道,她的“不该回来”究竟是从哪里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