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白雪陪了骁漓三年,三年了却始终比不上他心里的影子。这是她的悲哀。人生若只如初见,她自始至终都记得那个穿着白衬衫却冷漠不羁的少年,薄薄的阳光洒下,那层金黄色的光晕。
她记得他说过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独独给不了你感情。”呵呵,多么伤人的话,没有他的爱情,她就算拥有了全世界又如何呢。这算不算她对他的执念呢,求而不得的执念。
白雪看着男人紧锁的剑眉,深刻的轮廓,陡然想起了他离家大醉后的归来,白雪小心的用毛巾擦拭着他的额头,眼周,双颊直至他的薄唇,白雪慢慢抚摸着他好看的唇形,小心翼翼地吻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炯亮的黑眸近在眼前,声音沙哑带着凉凉的沧桑,眉头似乎拧成了一个结。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白雪慢慢起身,却不料骁漓双臂紧捁,低俯下头,混杂着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围,白雪甘愿地承受着一切,甘愿困在属于他的围城里。白雪深深觉得这世界里的烟花耀眼夺神。
白雪的顺从并没有让骁漓继续,看着男人薄唇下勾起的一抹讥笑,白雪心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耻辱。“我的记忆全都恢复了,你还要嫁给我么”仍然是淡淡的语气,白雪却听出了话里的厌恶,泪水渐渐溢满了眼眶,男人厌烦地推开了他。
“我,我不后悔”白雪抱着身躯,蜷缩在大大的床上,三年的陪伴终究抵不过一句“我的记忆恢复了”,满满的彷徨无助,她究竟该怎么做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呵,好啊,既然你这么执着,那么便依你吧。”骁漓慢慢走出门,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怔怔地凝望着她的背影消失的方向,多么漫不经心的语气啊,她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我会幸福的,一定会的。”
她换上婚纱随着父亲缓缓走进的时候,她没有看见他眼里该有的惊艳。可看着戒指戴在自己手上的那一刻,她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白雪一步一步地随着骁漓的脚步走着,有些人,早已在她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这辈子也不会抹去了。
白雪浅浅含笑,恬静如水的站在骁漓的身旁,只能说她一直被父亲保护的太好,看着那个对自己千般疼爱,晚班宠溺的父亲斑白的两鬓,她有种说不出的心酸。爸爸,我会幸福的对不对,我会幸福的,心口溢满了无言的疼。
白雪被灌的晕晕的便被送回了酒店的房间,看着红艳艳的新房,心里止不住的甜蜜,她一定会做好一个很好的妻子,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宝宝。时间一分一秒的转到,白雪洗完澡,换好那件“羞于见人”的睡衣。
翻来覆去的难耐,听不见渐进的脚步声心里就像吃了榴莲糖一样的苦涩,据说人生是一个抛物线,这一晚,她仿佛已经跌进了谷底。白雪静坐起身,看着深夜仍旧是车水马龙的窗外,骁漓,你究竟在哪,这是我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啊。
白雪靠着巨大的落地窗,静静的看着窗外坐了一夜,也等了他一夜,白雪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像太阳慢慢升起的弧度,紧握的手掌还是泄露了她内心深处的焦躁与紧张,她毫无知觉的起身前往浴室,只是久久盘卧的腿早已没了知觉。
白雪随着骁家的车回了骁家,他可以做一个不合格的儿子,她却没有那个资格做那个不合格的儿媳。回到家面对的居然也是空空的卧室,他走了,出任务了,可消息却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的,没有人知道她僵硬的躯体是如何回到房间的,仅仅如此而已,
温馨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指控骁景人的犯上作乱,看着骁景人留恋在自己身上的大手,那个如艺术品一般的手怎么能如此让人无奈。“骁景人,你到底够了没有,你到底在气什么”温馨气鼓鼓地看着骁景人深邃的双眼。
“宝宝,你今天一直在看阿漓,他难道比我还要帅么”骁景人喘息的声音勾的温馨的心痒痒的,天啊,这男的未免也太妖孽了吧,不过这种醋劲她蛮喜欢的。
“宝宝,我们也结婚吧,看着别人结婚,我也想当新郎。”温馨被折腾的昏昏沉沉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她何其有幸,上帝虽然给了她不完整的家庭与颓然地前半生,却给了她能执手幸福的未来,有他,她不会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