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宵立于原地,右手持剑无力的下垂着,左手滴着血
血,是从左手食指,两寸长的甲尖处,流滴而出的。
那,不是他的血,是中年人的,从颈部滤的血。
雪融化了一大片,只因中年人的烙热鲜血。
冷汗,在邓宵幼小的脸夹上浮现,此时他的心依旧急跳不缓,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危险。
刚才的争斗中,若有一点差错的话,死的,就不是中年人这淫贼,而是他了。
合上双眸,冰心诀快速助其恢复冷静。
半晌。
邓宵从新睁开了冰冷的双眸,冷冷的瞅了下中年人尸身。
首一扭,四面望了下,虽然明知道这里不可能有人来,但小心些还是好的。
再三确认,知道真的不会有人发觉这里所发生的事后,邓宵眼光从新回到了中年人身上。
此时,无论是断了手腕的伤口处,还是颈部那小而几乎洞穿的致命处,血,都停止了流出。
血凝固在了伤口上,而尸体的温度亦冷了下来。
邓宵原地细看了下后,确认自己心里不会再有所排斥,迟疑了下后,慢步走向了尸身。
右手一抬,邓宵不客气的搜索起了中年人的衣服怀内,他可不觉得中年人身上会什么也没有。
果然,邓宵刚搜寻一下,就触到了一物,快速将其拿出,一望。
竟是三个,白花花的瓶子,瓶表雕刻着数字,邓宵一一细看。
“尸脑丹、媚酥饮、朴浣元”邓宵每念出一个,眉就深锁一分。因为,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
咦,还有字,邓宵又凝神细细瞅了三瓶子后,才发现,除了三个大字外,原来每个瓶子右下角处,也都细雕细刻着几行小字。
若不是他眼力过人,而且又细心检看过几便,可很难才能发现这数行字体。
“尸脑丹:控人心智,服者必遵。”
“媚酥饮:催人欲,闻者酥软无力。”
“朴浣元:疗伤培元固本,安魂之奇药。”
几行字读下来,心中一动,邓宵大喜。
这三样可都是宝贝,每样对他都大有所用。由其是朴浣元,这是他如今最需要的了,虽然门中也发放了些丹药,做为疗伤之用,可这怎能和朴浣元相比呢?
看尸脑丹与之简介,很明显就是个,用来控制人,让人听其指挥的药物,虽然现在邓宵还用不上,可以后就说不定了。
至于媚酥饮,邓宵是用靴子想也知道,那是什麽了,这可是淫贼的专业用具,必备之物,五花八门的,什麽都有。
邓宵虽不至于将它用于女子身上,但,他可不介意用到敌人身上,嘿…
有了开始的几物,邓宵更是不客气了,在中年人身上大肆的搜刮起来,对于淫贼的尸首,他是毫无半点尊敬,在说,人还是自己杀的了,这尊敬从何而来?
淫贼尸身衣服,也就这般大点。不一会儿,邓宵就将其全搜刮光了。
一一细看下,邓宵眉头就是一挑。
“烟尘逝”
“合欢养生锦”
“绽胧锁”
心中大跳,邓宵不由得暗呼一声,竟是三本秘籍
虽然心中已有所准备,但真的寻得到了,还是激动不已。
这淫贼身法如此境界,所修功法定然不凡。
望了下夜色,以然不早。
邓宵无心在此时,就查看秘诀内容简介。往怀中一送,便收藏了起来,虽然只是三本不轻不重的纸卷,但其珍贵之处却犹在邓宵大部分物品之上。
邓宵不得不谨慎从事。
四周来回几望,邓宵暗自点头,刚刚的战斗虽然惊险异常,但范围却很小,战斗的速度亦快的可以,不过数个呼吸,就倒下一人,结束了这个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争斗。
邓宵快速在四面八方来回,不时这动下那踢下,将其所有蛛丝马迹都毁去。
雪埋血、尸入地,残枝扫落叶。
雪还是一样下,风还是如此吹。
一切,似乎都未发生,却又真的发生了。
这也就是所谓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或许,没看到的才是真的。”
竹林动,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丝毫不受气候影响,该如何,就如何。
卷寒风带雪栩栩,温柔的拍打着邓宵薄弱的身躯,却也只能让他感到丝丝冷意。
邓宵将走之际,迟疑了下,还是拿起了中年人的武器,七寸长的“锁”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锁,除了做为利器来用外,还有身么用途?但见其名字与“绽胧锁”秘籍中的锁字相同,想必也有那么点关系吧!”
“锁:通体雪白,如同冰上针,远观似无柄细剑,近看却有着一节一节的暗纹,似裂痕,又似键缝。”
将“锁”收好,邓宵再次细望几眼四周,确认没有可疑之处,才一点首。
身子一扭,脚步轻踏雪地,随风而动,一飘一晃,几个呼吸间,邓宵的身影便消失无踪。
再看雪地,竟毫无痕迹可见
显然,邓宵已经练得了一身,踏雪无痕的好轻功了。
夜,过的很快,一闭一睁眼间,就是一天。
早晨,雪已停。
院落外,大树小树都挂满了白亮外衣,仿佛是在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零落的残风,早早就忙碌了起来,微微吹扫着枯叶,一拖一怠。
似乎,一切都平静了。
不过万剑门内可就不怎么平静,大家都在讨论着一件事。
今天传来消息,墨君城三大派之一的素云阁,被淫贼“妾香”光顾。不想,素云阁竟早有准备,埋伏于淫贼,可惜最终被其从容逃去。
三大派同气连枝,自然不肯就此放过“妾香”,大招门中弟子,细搜淫贼不休。
素云阁更是放出了:“杀此淫贼,赏金十万”的大手笔。
显然,淫贼妾香的这翻举动已经将素云阁给激怒了,又似在报被其从容逃脱之耻辱。
总之,大家都知到淫贼妾香是有麻烦了。
绝对会有一堆冒着巨大赏金而去的黑白两道,追杀着妾香的,这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啊。
至于邓宵嘛!
昨晚得到的物品,说多不多,却也让其足不出院,躲在院内细细研究着。
对外边传的纷纷扬扬的事,充耳不闻,丝毫听之不进。
赏金、追杀?
人都被他给杀了,还追杀个屁呀。如此念想,在其脑中一闪即逝。
同时,邓宵也暗暗准备着。
下个月的大会,他可不想错过,这是他回家前,唯一要去参与的一件要事。
每三年一次的“试剑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