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刑名的话,清明扭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并没有理会刑名在身后的叫喊,此时的清明心情郁结非常,哪儿有心情陪刑名去喝酒。
将将走到后衙,便看到有个人鬼头鬼脑的朝自己屋内张望,清明并没有高声喝止,慢手慢脚的朝那人走去,待得走到那人身旁才发现此人是个年轻女子。
“喂,你是何人,在我屋前窥探什么?”清明猛地一声爆喝。
“啊!!”“啪”前一声是女子受到惊吓发出的叫喊,第二声,是由于受到惊吓,那女子挥手就是一巴掌,打的清明是两眼发懵。定睛一看原来是那日在饭馆遇到的刁蛮郡主
“你这小厮,鬼鬼祟祟躲在本郡主身后意欲何为?”那姑娘见到清明捂着脸愣在那里出言呵斥道,双手叉腰高抬脑袋仿佛做那鬼祟之事的是清明一般。
“你你,这鬼鬼祟祟的是你吧!你这个泼妇,窥探我的房间在前出手伤人在后,居然还如此强词夺理。”清明脸色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
“哼,本郡主看看你屋子是你的荣幸,打你我手太疼呢,你鬼叫个什么,多少人想让本郡主打本郡主还懒得打呢。”这个郡主一席话听的清明目瞪口呆,世上还有如此不讲理的人?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在你身上狠狠的刺几刀,说了拔出腰间镶着花花绿绿宝石的金铸匕首朝着清明晃了晃。”然后趾高气昂的扭头离开。直到走清明也不知道她在自己房间里窥探什么。
“唉今天犯太岁。”清明嘟囔着揉了揉有些肿痛的脸,推门进屋,谁知一推门,一大盘清水当头而下,将清明淋了个透心凉,到此时清明才知道这刁蛮的郡主为何在自己门前如此鬼祟,原来是记恨那日在饭庄中清明曾顶撞于她,这是前来报复出气来了。
“你这泼妇,枉你还是个郡主,来来来杀了我吧。啊啊啊啊!!”清明冲出门外一阵吼叫狼狈至极,在一座假山后那郡主正在捂嘴偷笑喃喃说道“若不是父王说留你有用,本郡主早就将你杀了,哼。”说完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乱吼了一会儿,清明气冲冲的回到屋里换下湿了的衣物躺在床上想今日种种刚刚消了的火儿又瞬间被点燃,没办法清明起身自屋里来回度步。
“那个怪物欺我也就罢了,这小丫头也如此欺我。”清明自嘟囔着,好半天才消停下来。为自己倒了杯水脑中想着周家公子这桩案情。
正如那秦鬼所说,伤口的呈现证实凶手不是一人,牢中女子被捕之时乃是只身一个,便是众人合围之时也未曾有人现身帮手,那她便不可能有同党,再一个,若此女真是凶手,那按照刑名的描述此女身手很好,若是她动手定然一剑毙命,不存在力竭伤浅。且根据她被捕时的种种表现可以断定此女并非凶手。想到这里清明起身前去找刑名放人。
此时的刑名正准备前去喝酒,见到清明到来便开口相邀,清明没心情便拒绝了,说明了来意刑名爽快的应了下来,跟随清明前去提人。
进入牢房,那女子在坐在那里,还是那般姿势。
“喂喂,出来了。”刑名敲打着牢房栏杆对那女子喊道。那女子转头看了刑名一眼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清明,眼中流露的是询问,感激。
“你自由了,那周公子并非是你所杀。”清明点头给与了肯定。
那女子听到清明这么说,慢慢的起身出了牢房来到清明身边,“公子身上可有银两?”虽然声音冰冷,但清明自她的表情中看到了一丝窘迫。
“借我些银子,我将将换了衣物,银袋不曾在身上。”清明冲着一旁的刑名开口。
刑名随有些不愿,但清明开口还是自腰间摸出一些散碎银子交给清明。
“拿去用吧,找个地方落脚,却是不够稍后便来府衙找我,我那里还有。”清明将手中碎银交给这个女子后开口说道,现在落魄的女子让清明想起当初的自己。
女子感激的看了清明一眼,转而扭头对一旁无聊扣墙的刑名冰冷说道,“我的佩剑行李在何处?”
“哎呀,问牢头儿要。一把破剑一包烂衣服哪个稀罕要,丢了陪你便是。”刑名不以为然的说道,言语中充满了鄙夷,毕竟曾败在此女的手上怎么可能给她好脸。
“那把剑你一生俸禄都赔不起。”女子冲刑名说完转头对清明又道“公子,待我去将先前欠客栈的银子还上便去寻你。”说完问牢头儿要了行李便朝门外走去。
“我在四方酒家等你。”清明冲离去的女子喊道。那女子转身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走吧走吧,你还真指望她会回来?”刑名上前拍了拍清明的肩膀。
清明收回目光对刑名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她会。”便也朝外走去,刑名摇了摇头转身跟上。
刑名认为此女定不会回返,因为他此生见所见绝大部分都是些作奸犯科之人,在他眼里,牢中之人都不可信,而清明不同,清明也曾穷困撂倒他了解这类人的心性。两人的出发点一个是从人性的丑恶面去判断一个人而一个却是从人心中感恩重诺来判断一个人,严格来说俩人都太过武断,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不会有绝对的恶人。
刑名认为此女定不会回返,因为他此生见所见绝大部分都是些作奸犯科之人,在他眼里,牢中之人都不可信,而清明不同,清明也曾穷困撂倒他了解这类人的心性。两人的出发点一个是从人性的丑恶面去判断一个人而一个却是从人心中感恩重诺来判断一个人,严格来说俩人都太过武断,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也不会有绝对的恶人。
前往四方酒家,清明阴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陪刑名喝了两杯便开始将验尸时的发现说给刑名。刑名听后啧啧称奇,随机决定开始打探府中所有富家大户寻找线索,但清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酒过三巡,那女子姗姗来迟,此时的女子一身蓝色劲装,长发梳于脑后以竹簪挽起,梳洗后的人大不相同,剑眉胆鼻,星目樱唇,没有寻常女儿的扭捏多了几分男子的飒爽。
“见过公子。”女子上前施礼说道。
清明转头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呵呵笑道“莫叫公子,喊我清明就好。快请坐。“说完起身同刑名坐在一起让那女子在对面同坐。
“厚颜了。“那女子客气的说,端起桌上的酒杯也不管清明是否用过斟满酒便一饮而尽。“小女梁青灯,谢公子为我洗刷冤屈,小女借花献佛先干为敬”
“好好好,好酒量,来来与这迂腐之人喝的不痛快,咱俩喝几杯。”还未等清明说话,一旁的刑名见梁青灯如此酒量抢先说道。
“莫不是你见梁姑娘收拾后变得漂亮才如此说?将才怎不见你对人家这般友好?”清明恼他抢话揶揄道。
“这”瞬间,刑名被整了个大红脸蔫蔫的独自喝酒不再说话。
清明与梁青灯见他如此窘态哈哈大笑,“来,我与你喝几杯,武功不如我这酒量莫再输了。“梁青灯举起酒杯对刑名说道,听闻此话,清明开始敬佩梁青灯身为一个女儿家的大度,换做常人定不会与将自己收入牢房的人一同喝酒吧。
“哼,刑大爷我喝酒就没怕过谁。”刑名不服气的说道,端起酒杯与之相碰一饮而尽,清明被二人感染也喝了不少,席间三人并未谈论这桩案情。
这顿酒三人喝的都很畅快,酒罢清明才开口询问,“梁姑娘,还请将那日你如何与那周家公子相遇起的冲突详细告知。”
“哼,一个浮夸淫贼,死了更好。”梁青灯咒骂一句开始说道“那日我身上银两用尽,无奈拿出师傅留给我的宝剑打算上街当些银钱应急,岂料我刚来到街上,这淫贼便上前与我搭话轻薄,我气不过就将他与其一众恶奴打翻在地,后来无奈我跻身城西破庙,我们这位大捕头便带人见我擒来,一关便是许久。”梁青灯说完恶狠狠的看向刑名,这刑名赶紧底下头不再言语。
清明听完皱眉思考了片刻又问“再没其他?”清明怕梁青灯误会她没有说实话转而又问“我是说你再没发现其他可疑之人?”
梁青灯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没有了,当时路人很多,我将他打翻后怕惹事上身便匆匆离去。“
“唉。”清明见毫无线索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公子你也别急,向他这等人死了才好,被我打翻在地还不忘前去轻薄旁人。”梁青灯安慰道。
“哦?说说。”清明好奇道,哪儿有人被打了还不忘调戏别人,当真是好色不要命了?
“我将他打翻之时,正巧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个紫衣姑娘,长的很是秀美,这淫贼被我打翻在地还不忘出言轻薄那位姑娘,不过旁人看不出但我知道这姑娘身边可是有人保护,想来这淫贼若是前去轻薄又免不了被打一顿。”梁青灯巴不得这周公子被多打几回才好。
清明听完,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女子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