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山庄在哪?自从见过宁乘风时,听到了月灵山庄这个名字,秋晨便很想去拜访了。真正的江湖并非在附近的狄凤来客栈,也不是在人们想的很远处的天涯,而是在那充满了传奇色彩的月灵山庄。
他曾听闻过宁庄主的热情,很想去拜会一下。
他曾听闻过宁庄主的善心,很想去体验一次。
他曾听闻过宁庄主的神秘,最想去亲身感受一回。
晓雾蒙蒙的月灵山庄夹带着湿漉漉的水汽,虽然有些秋气肃杀,却令人神清气爽。远处的山在薄雾笼罩之下,好似一个平面,那山与山之间的轮廓,就如浪波一般。
旭日临窗,夏横雪伸个懒腰,月灵山庄的床也许是世上最舒服的,她懒洋洋的不愿起身。可别人家总不比自己家那么随心所欲,掀开窗帘,向远处望去,那些守卫们已经开始操练了。
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于是就起来了。
“当当。”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或许这时的敲门声对于夏横雪来讲是很嘈杂的。
刚刚起身,身子还真有些冷。月灵山庄真是个寒气逼人的地方。
“谁?”很不耐烦的一句。
“宁乘风。”
夏横雪赶忙为他开门。宁乘风一见夏横雪神清气爽,而且活动轻便自如,知道她昨夜的摔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依然很关心地问道:“昨夜伤势如何?”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有劳宁庄主担心。”
宁乘风很自然地摇了摇头,又道:“我已设好了早餐,就等你了。”
夏横雪听后没露出丝毫愧疚之色,仿佛等她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的确,夏横雪在江湖上的地位真的像小姐一样。
到了山庄前厅,只见刑诺开一人。夏横雪急忙问道:“第一铁匠呢?”
宁乘风似乎早就把卢千恨此人忘了,没想到一清早,连饭没吃的夏横雪首先提起他来。宁乘风不知怎的,脸上多少有些不悦。
“你不是说今天可以看见第一铁匠吗?”夏横雪很着急地催促着,似乎人见不到,饭也不想吃一口。
刑诺开也看了看宁乘风,仿佛对此事也非常的急切。第一铁匠名声在外,可好多英雄侠客根本无缘同他相见,所以此时刑,夏两人都很急迫地渴求宁乘风兑现他昨日的诺言。
宁乘风依旧沉默思考,因为卢千恨已经被自己关进大牢一个多月了,而且他并不知晓卢千恨在江湖上是什么样的人,更不了解他的性格。更何况卢千恨在牢中,脾气很暴,常常大骂,有时让宁乘风自己都不敢靠近。倘若卢千恨真的出来,将宁乘风为了一把剑而暗算自己的事说出来,那么会令自己乃至月灵山庄的威信受到很深的影响。宁乘风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提及卢千恨在自己这的事情,可不说现在这件事已在街市传播的太广了。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宁乘风也只有顺着刑,夏两人的意思了。
“不急一时吗,卢千恨还在牢中,不便出来。”
夏横雪嘟囔着:“真不知那个一向少理江湖事的铁匠怎么招惹你了,一位庄主竟如此待他。哼!”
由于声音很小,也是冲着刑诺开说的。所以宁乘风听到也当没听到。
“二位先吃,我到牢房。”
“就等你这句哪。”夏横雪无所畏惧的说了一句。
月灵山庄大牢,除了被关的外人进入过之外,那些江湖游侠们是不可以入内的。在那里看牢的守卫全都是月灵山庄的心腹。据说看牢的侍卫是不可以出地牢的,他们一年四季全都要在那,仿佛那里有什么重大秘密一样,生怕有人会将地牢的样子说出去。也难怪,月灵山庄的一切似乎都不符合常规,甚至那个宁乘风也显得神秘多变。
“快,还我的剑。”宁乘风还没有走出甬道,看到大牢,就听见卢千恨在牢中大喊。可能是由于地面太光,卢千恨用很敏锐的双耳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宁乘风不急不慢的从那条很窄的甬道走了出来,这时在他眼前才出现牢房的样子。
卢千恨正爬在牢门处大喝道:“宁乘风,你这个卑鄙小人。”
宁乘风好似并不介意卢千恨此番怒骂,反而略带笑容的一步步靠近卢千恨。
“你这个江湖败类,伪君子,我们素无仇怨,你为何抓我?”
“因为你手上的那把剑。”
“什么?”
“抓你我也不想,可有人让我这么做。”
“是谁?”卢千恨听后很是疑惑。因为身为月灵山庄的庄主,在江湖中只有他统领别人的份,谁又能叫他做他不想做的事呢?
“不便相告。”
“我的剑呢?”
“给了一个不能告诉你的人。”
“可恶。”发自内心的一声唾骂:“那把剑可是家父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真可惜呀!你父亲留错了东西。”
“你该放我出来了吧。”
宁乘风微微颔首,道:“正想为你引见两位江湖朋友。”
“没有佩剑会影响我的威风。”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你的佩剑。”
卢千恨怒道:“不还我剑,我会杀了你。”
“好象还没有人敢对我宁乘风用如此口气说话。”
“说了又怎样?”
“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将剑还给我,咱们的帐一笔勾销。”
说来说去,宁乘风仿佛就要让卢千恨说出这句。他二话没说,将那把剑扔给了卢千恨,并将牢门打开。
见着走出牢房,可仍然一脸愤然的卢千恨,宁乘风似乎很愿意同卢千恨接近。说道:“可否交个朋友?”
卢千恨高傲道:“可以作我卢千恨朋友的,恐怕江湖上紧此一人而已,还轮不到你。”
卢千恨口中的那个人当然就是指慕容秋晨。
江湖人都有自己的轻狂高傲一面,宁乘风时而也觉得自己自命不凡,所以他并不介意卢千恨是否愿作自己的朋友,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