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我只觉得无比的屈辱。我活了将近二十年,居然被两个女生牢牢按住,然后给我灌下了苦得要命的中药!而且我还不能挣扎,被她们灌完了之后还要充当沐夕颜和微生凉的丘比特信使!
屈辱,委屈。
本猫心里苦,本猫嘴更苦。
现在我每走一步,那满肚子里的中药就会一晃当。我一打嗝,从胃里就泛上来一股子酸苦味。
早上的这顿中药可谓是提神醒脑,让我每走一步就一个趔趄。这顿早餐绝对是我有史以来最记忆犹新的创意早餐。
脖子处的铃铛随着我身体的晃动也轻轻摇晃着,那绳子摩擦着我的脖子,让我隐隐有种作呕的感觉。
为了抑制这种作呕感,我开始极力压制身体的五感。那种仿佛困到极致的疲倦感和昏睡感又从我的四处涌出,逐渐将我的整个身体都笼罩起来。
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这股恶心感总算是消失不见了,只是作为代价我则是困得几乎快睁不开眼睛。
奇怪,我有这么困吗?我明明才睡醒啊。
我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撑到不知道哪间有窗户的牢房时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一个翻身就从栏杆的缝隙掉了下去,陷入了长久的梦乡。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尚且有些迷糊。橘红色的夕阳从窗外斜射而入,将我身上的被子映得一片通红。
我坐起身子,掀开被子揉了揉眼。咦?揉了揉眼?
这一举动让我自己吓得不轻,我立刻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发现这双手的手指修长又白皙,无疑是我自己的手。
“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我可招架不住了。”似乎听到了我的窸窣声响,坐在椅子上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转过身来笑着冲我说道。
这个人我也认识,是医学院的校医。他的外貌算是风流倜傥,穿上白大褂后又添了一个禁欲属性,全学院的男生最嫉妒的除了我便是他了。
只不过我可清楚他,有妹子倒是装得人模狗样,和文艺女青年大谈人生和理想,和学霸谈专业。若是没有妹子,什么荤段子都能从他嘴里蹦出来,偏偏说荤段子时他还能依旧帅气逼人。
只不过他人虽然猥琐了一点,但是该有的专业素养和学科知识倒是一点也不少,可谓是撩妹工作两不误。
“怎么?”我也熟悉这种超级现实的梦了,因此这次比起上次来说我反而淡定了不少,“没人能再让你说荤段子了吗?”
“说起荤段子啊,前几日有个学生过来找我,手中拿着一瓶没搅开的奶粉,还傻不拉几地问我这是什么。我差点没说这白色浑浊液体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校医笑了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你小子,又扯话题!”
“明明说得最欢的不是你吗?”我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猥琐校医,耸了耸肩,“所以什么叫‘总算醒了’?”
校医叹了一口气,摆出一副苦瓜脸:“你可不知道,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的那些妹妹们差点没把这医务室的门给挤破。我在这帮你应付你这些红颜,累得跟狗一样,结果一回头,好嘛,你跟个太上皇一样舒舒服服地闭眼躺在床上,我差点都没想掀了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