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他......”
听着林忆莲的声音还是哭不成声,急切的心又装作很冷静,安慰道:“恩,没事的,你慢点说,爸爸怎么了?”
“你爸爸知道了上司不可知道的事,结果遭人暴打,现在在医院里做手术,你赶紧回来。”听着女儿如此的淡然,她也没什么好哭泣的,现在她是这个家唯一可依靠的人,她不能比女儿弱势,连话未喘气的说完话。
“恩,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请假马上回去!”爸爸遭人暴打?一听到林忆莲的哭声,她便知道夏爸爸遭人暴打的情况,很是极重,林忆莲每发生事情的时候都是最冷静的,今天能哭泣不成声,夏清婉便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夏清婉挂了电话,想迈步去跟安天启请假,无料他已经站在她的身后,他迈步,将夏清婉的头部埋进他的胸膛,话语温柔切心疼,心疼到怀里的人儿会憋住心里的哭泣,安慰道:“哭吧,大声的哭出来。”他没有安慰夏清婉说会没事的,如果事情只是因为一句没事的,事情就能云消的话,他愿意说一百遍,只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只是叫夏清婉哭吧,至少哭出来了内心会好点,比憋住的要好。
性格坚强的夏清婉,本是很震惊的,她不想哭,她不想成为一个弱女人,有困难的事到头时,她只会哭不会做,她不想这样,可是因为安天启的一句话,让她眼角的泪水哗哗而落。夏清婉冷静的心终于惊慌起来,原来她并没有那么坚强,她害怕她的爸爸会出事,害怕她的妈妈会伤心,所有的所有都害怕。
“需不需要钱?”安天启撩了撩夏清婉黑乌乌的头发,轻轻的说道。
他总是在她无助的时候伸出双手,至于钱,她现在还是能付得起,她有这个能力了,便硬泣拒绝道:“不用,我有。”
“你去吧,我会批你假的,过几天我再去看看叔叔。”安天启扶起她的肩膀,看着她的脸,哭得很是惹人疼爱,擦了擦她脸上已湿的泪珠。
夏清婉点了点头,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珠,“那我先去了!”说完后走出安氏集团。
夏清婉没有回家收拾行李,而是直接去车场坐车,她来不及收拾行李,也不想回家收拾行李,她只想能快一点时间是时间,想尽快回到老家,看看夏爸爸的情况,而林忆莲的情况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到了车站,铁椅齐齐几排,都坐满了人儿,人来往去,拥拥挤挤,人声喧闹。
夏清婉到了柜台买了一张回杭州的票,之后坐在第一排的位子上,两手空空,只是拿着车票,神情呆呆的,显得无助,那种无助显得需要人伸出双手扶她一把,可没有人扶她一把,就算有人扶住她,她不愿意,她必须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不能一有事的时候就需要人扶住才走得上很长的阶梯。
站车小姐响亮的声音喊了一声,“坐往杭州的,现在可乘坐。”
坐往杭州的人们都纷纷站起身,朝站车小姐走去,由站车小姐指引到了坐往杭州的该车辆,夏清婉也缓缓的站起身,由着站车小姐到了坐往杭州该车辆,人未上车就听到后面的人儿在扬长声音的呼叫她,“清婉——”那人儿的声音再熟悉不过了,是她此生最喜欢的声音,最爱的人——祁瀚海。一回过头,果然是祁瀚海,她心里缓神,脸孔却镇定,“怎么了?有事吗?”
“听说……”祁瀚海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他怕一开口夏清婉会伤心,可人终究是要长大的,于是乎他便顺气开口:“听说叔叔受伤了,不要紧吧?”他内心担忧,说出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现在还不知道。”夏清婉一惊,他既然会关心她,她以为至今之后从此断了联系,断了关系,不再理他,夏清婉心想,不要多想了,他只是朋友之间关心你罢了。
一想到祁瀚海为什么会知道夏爸爸受伤了?而又为什么会知道她现在正要赶回去?懂了,这一切都是天启说给他听的。
安天启知道此时的夏清婉很伤感,需要人来安慰她的心灵,而这个人便是祁瀚海才能安慰到她的心灵,他便打电话给祁瀚海,祁瀚海一听夏爸爸出事了,夏清婉也正夏爸爸的事哭得如此的伤心,立马挂了电话,朝车站去。
可正因为夏清婉,他又因此得罪了茜茜,在出乐翻天公司门的时候,撞见了茜茜,茜茜狠毒的眼神怒着他,“这么急,你要去哪?”
茜茜挡住他的出路,心急的推开了她,“总之有急事!”
祁瀚海只是轻轻的推开她,茜茜自己立马猛然坐在地下,哭丧着脸,一脸惹人讨厌的模样,“你这死祁瀚海,翅膀硬了,居然敢推我。哎呦,疼死我了!”
茜茜非常不顾脸面的坐在地上,不顾人们的指脚划手,窃窃细语的议论着她。
祁瀚海看着别人在笑话她,也没有拉她起来,任由着茜茜在地上闹腾,夏清婉的事比较要紧,他便离身而去。他很清楚的记得,曾跟夏清婉说过,在她有事的时候,需要他的时候,他会一直待在她的身旁,就算不在她的身边,他也会费尽力气,奋不顾身的到她身边去,今生今世承诺过的诺言,他今生今世不会忘记,只会牢记心里,不止要牢记,他还要做得到!
“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祁瀚海摸了摸她的脑袋,如小孩子一样的摸着,也同样想把这眼前的小孩子拥紧在身,不让她掉一滴眼泪,不让她受伤,可是此时的他做不到。
夏清婉抿唇,点了点头,“恩。”恩了一声之后,踏步走进车内,到了车票指定的位子,位子在左手边里面,而祁瀚海在右手边,两人无法挥手道别,就像分手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好聚好散。
看着那辆车的离去,祁瀚海自发心里的心疼,第一次,第一次他看着他今生最爱的女人那么的伤心,不仅没有安慰她,也没有陪在她身边,承诺过的诺言在今天打破了,也同样认为自己,在今天他是个没用的男人,守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车辆没了祁瀚海的视线,夏清婉看着窗外宽阔的道路,人儿的走段,撑着下巴,突然不想落下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至落下,滑过她粉嫩的脸孔,至嘴角,含入眼泪,这一次,她没有发现泪珠的苦涩,而是淡淡的没有一点味道,可能她尝便了苦涩的味道,所以再也不会苦涩,心里已经凉了,又怎么会何来的苦涩,又怎么会为他心痛了心呢?
到达杭州的时间几个小时,不知是苦累了还是工作累的,夏清婉靠着车窗直接睡了过去,到了杭州车站之后,站车小姐喊了她几次,拍了她的肩膀几次才迷糊醒过来,她总这样子,在没有人陪伴的时候,总是无所谓的在车站睡了过去。
夏清婉擦了擦未醒的眼睛,问道:“到杭州了?”
“小姐,已经到了杭州了。”站车小姐说道。
站车小姐双手在腰前交叉,劝道:“小姐,我劝您以后搭车不要在车上睡觉,很危险的,万一遇到坏人那就不好了,而且你又睡的那么死。”站车小姐说完后,立马尴尬的笑了笑,客户是上帝,她这么说是不对,要是遇到了不好对付的人,恐怕还会惹上麻烦,只是现在遇到的夏清婉这个好客户罢了。
夏清婉微微一笑,“恩,好,下次我会注意的。”她清楚记得,有一次和祁瀚海搭车的时候,两人坐在分不同的座位,就因为是夏清婉睡着了,在第二站下车吃东西的时候,祁瀚海看她睡得挺熟的,就叫站车小姐不用叫醒她,自己下去买吃的,等夏清婉醒了,再吃。
车上的人只有夏清婉和一个男人,其他/她的人都下车买吃的去。车上的男人趁着没人,做到夏清婉的一并的座位上,看着她穿着一条连衣裙,很是迷人,他收不住自己的手,很内心已经发痒的心,他望了望夏清婉的颈部,在男人伸出手时,祁瀚海回来了,祁瀚海看见男人想吃夏清婉的豆腐,立马扔下东西,上前拉起男人,往他的脸颊揍了一顿,男人发现自己被人发现了,没脸的不乘车,走了下去,直直的往前走,站车小姐也在车下吃东西,没看到那男人的离去。
夏清婉被惊醒,迷迷糊糊的问道:“刚刚是什么声音?怎么了?”她隐约听到‘砰的’一声,又隐约没有听到似的。
祁瀚海转身,坐在铁椅上,眼神淡淡的又有一丝的愤怒,“以后搭车不要在车上睡觉,只有我在的时候才能睡,知道吗?”
夏清婉看了他的眼神,充着一丝的愤怒,好像在气什么,可她又没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便问道:“为什么?”
坐几个小时的车很累的啊,当然要休息了。
祁瀚海第一次对夏清婉的眼神充满冷气,狠狠的挖了她一眼,声音沉稳且愤气的说道“如果你想被人吃豆腐的话,那么你尽管睡吧!”祁瀚海说完抱胸,冷酷的靠在椅子上,不搭理夏清婉。
夏清婉终于明白了个是头,靠在他的肩膀,撒着娇,“我知道了,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保证很精神的坐车,不睡觉的。”
现在这世上真恐怖,坐车也能遇到色狼。
“我在,没跟你坐在一起,你也不能睡觉。”祁瀚海严厉的吩咐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小人儿。
夏清婉懒懒的靠在他的肩膀,嘟着嘴巴说道:“我知道了。”
下了车之后,夏清婉拨打林忆莲的手机号码,问她爸爸住在哪个医院,林忆莲说在家附近的小诊所里,没有去大医院。
夏清婉立马跳了起来,怒林忆莲为什么不带她爸爸去大医院里看。夏没有多问,多说,立马飞奔离家附近的小诊所,一到诊所,林忆莲就在外面等她,夏清婉冷冷的挖了她一眼,说道:“妈,爸爸怎么样了?”
林忆莲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先进去看看你爸爸再说吧。”
“恩。”夏清婉点点头道。
还未踏入诊所,就已隐约闻到那刺鼻的药味,各种的药味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