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嘲讽的意味:“哟,江夫人,你这是回家呢?还是来收拾行李准备滚呢?”
听着沉茗媚的声音,她皱了下眉头,缓缓地抬起头,对上前面不远的沉茗媚,目光冰冷,话语也是冰冷的:“沉小姐,我来收拾行李,我让你坐堂堂正正的江夫人。”
对于江夫人这个名号,她一点儿也不在乎,所以在说出这样的话语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显得轻松的。
“哟,我看啊你还是别担心我的事儿了,你啦,还是顾及下自己,先将离婚证办了比较妥当吧。”沉茗媚在提醒着上官兮兮。
在她的提醒声音当中,她微笑着点头,然后转移话题问:“孤独闻岩和江菲菲在不在这里?”
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漫不经心,但是在念叨着孤独闻岩的名字时候,话语当中不由自主地呈现着在乎,这样的在乎,让她很容易就被人给看穿。
刚刚都还和她风平浪静的沉茗媚,在听到她询问孤独闻岩的时候,故意提高声音,话语当中灌满讶异地问:“呀,孤独闻岩是谁啊?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呀?你可是孤独闻岩的后丈母娘呀,你怎么能够喜欢自己的女婿呢?这可是乱伦啊?”
沉茗媚的声音很大很大,似乎是在故意说给某个人听的一般,对于如此地带有讥讽意味的话语,她皱了下眉头,久久地平静不下来。
但是也没有做任何的反驳,甚至看都没有看沉茗媚一眼,迅速地转身,现在的她真恨不得能够挖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并不是因为羞愧,反而她从来都没有觉得爱上孤独闻岩是一件有多么可耻的事情,只是她们的缘分有些畸形而已,但是他们的爱情却依旧是美好的。
之所以会恨不得挖条地缝将自己给藏起来的原因,是害怕看到江子弘,她知道沉茗媚的声音那般地大,大声地嘶吼声音,目的就是江子弘。
虽然已经铁定了心要跟江子弘离婚,但是她却没有办法想象,到底和江子弘见面了是怎么样的一种场面。
她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那个男人,其实他对自己也不错,即使有时候很心狠手辣,但也是在很生气的时候。
如果没有孤独闻岩,如果她真的很认真地在爱江子弘的话,她想江子弘一定会和她和睦地相处的吧。
只是事情就是与愿望相违背的,她不爱江子弘,就注定着他们没有办法好好地相处下去。
她大踏步地在往院门口走着,每走一步,心里都充满了庆幸,告诉自己继续往前走,再走一步再走一步,很快就可以到院门口了。
可是却在觉得自己可以逃脱和江子弘面对面的场景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抹冰冷的声音,那声音是江子弘的,冷冷地砸落在了耳朵里面。
虽然只有:“站住。”两个字,可是却像是冰雪一般,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整个人都冻麻木,然后她就没有办法逃脱。
停住脚步的她,一点儿也不敢回头,她想象不出,用尽满腔的愤怒冲她喊着站住两个字的男人,此时有多么地生气。
但是她能够想象得到他生气的样子,一定是黑沉着脸,很可怕的样子。
身后响亮起了脚步声,皮鞋撞击着地面,不住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那沉闷的声响闯入耳朵之后,她的心怦怦地充满惧怕地在狂跳着。
很快那沉闷的脚步声音就在直接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的整个神经都是绷紧的,充满了紧张与惧怕。
她不敢抬头,所以一直都是低着头的,目光落在他闪亮的皮鞋上,想象着皮鞋是不是沉茗媚那个女人擦拭的。
如果是那个女人味他擦拭的皮鞋的话,那么他此时应该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快乐,因为她从来就没有给江子弘擦拭过皮鞋,从来就没有对他温柔体贴地关心过,对于他的事情,她也从来都不上心。
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巴掌径直砸落在了她的脸颊,剧痛在瞬间蔓延了起来,她的手掌迅速地捂着那生疼的脸颊,猛然地抬起头来,对上江子弘的脸颊。
眸子当中灌满了冰冷和愤怒,心里面却在不住地感叹,幸亏没有打在刚刚拆掉纱布的脸颊上。
看着她如看仇人一般的目光,江子弘生气地嚷嚷起来:“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吗?讨厌我到要去找一根小白脸?”
很响亮的声音充满沉痛地砸落在了自己的耳朵里面,在江子弘的愤怒声音和责问当中,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因为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反驳,因为不知道要怎么样去解释,所以她选择沉默,沉默地望着江子弘。
他扬起手,似乎还要给她一巴掌,这一次他的巴掌是对着她刚刚拆掉纱布的脸,那动作吓得她,迅速地将手伸向了那一侧的脸颊,不安地盯着江子弘。
而他的巴掌却竟然没有打落在她的脸颊,而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当中灌满了冰冷地道:“你给我滚,赶快滚。”
即使江子弘是带着满腔的愤怒喊出滚这个词语的,但是她却甚是不敢相信,他是在脚自己走吗?江子弘是真的在叫她走吗?
怎么感觉这像是在做梦一般?她一直都觉得江菲菲将她给折磨地差一点儿死掉,江子弘就是再不厉害也会要她半条命的吧。
可是他却只是给了自己一巴掌,仅仅是一巴掌,一巴掌落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了别的责问或者是发难。
而是要她滚,仅仅是要她滚而已,子啊这样的场景当中,她许久地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场景呢?江子弘真的要她走吗?
她愣怔则会,不相信这是现实,所以久久地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睁大眼睛,带着满腔的惶恐和不安紧紧地盯着江子弘。
甚是不解地问:“你叫我走,这是真的吗?”
“给我滚,滚,我永远都不要再见到你了。”江子弘依旧冲她吼着,声嘶力竭,就像是有两面打鼓在她的耳边不停地响亮着。
但是她却没有被江子弘如此的大声嘶吼给吓着,反而因为他的嘶吼声音,让她没有办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所以她没有做任何的反应,愣怔着,就像是一瞬间被冻成了冰一般,没有办法动弹。
沉茗媚看着这一切,她皱了下眉头,对于江子弘轻而易举地让背叛了他的女人离开,沉茗媚也感觉到了讶异。
“子弘啊,你怎么能够如此地就原谅了这个女人了呢?你至少也该跟她办了离婚证的牙。”沉茗媚在提醒着江子弘其实也是在提醒着上官兮兮。
但是江子弘并不想要提离婚的这件事情,他的目光冰冷地盯着对着自己妩媚地笑的沉茗媚。
他清楚地知道沉茗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他不和上官兮兮离婚,只会有好处,不会有坏处。
所以他并没有搭理沉茗媚,而是目光冰冷地冲上官兮兮大声地嘶吼着:“给我滚,我永远都不要再看到你,否则我要你的命。”
威胁声音很大,投射着冰凉,也让如被冰冻般了的人在一瞬间解冻过来,她盯着冲自己大声嘶吼着的男人。
话语平静地道:“我们还是将离婚证给办理了吧,那样对谁都要好处。”
她的甚是平静的话语,换来的是一巴掌,依旧很大力的巴掌,不过还好,并没有打在她刚刚拆掉纱布的脸颊上。
“好,你不走,我走。”见她像是不离婚就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江子弘皱了下眉头,转身径直往院门口走了去。
跟在他身后的沉茗媚,大声地在抱怨着:“子弘你走什么走啊,这立刻可是你的家啊,要走也该是你走啊。”
沉茗媚的声音很响亮,但是却没有人回答,她叹着气径直追了出去,眉头拧的紧紧的。
而上官兮兮愣怔地站在原地,盯着夕阳西下里自己显得很是哀伤的影子,她叹了口气,不知道江子弘为什么不离婚。
她也不想要多想,因为对于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时候,就是找到孤独闻岩,和他好好地谈一谈。
所以她像是一下子就忘记了丽娜就疼痛的伤痕一般,径直转身,望着房间里面奔跑着,目光落在大厅搜寻了一圈,没有要见的人的身影。
然后上楼,将江菲菲和孤独闻岩的房间找了,却也没有发现她所想要见的人,最后她的脚步停留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看着那熟悉的房门,她愣怔了一些,然后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很快就走进了房间里,找寻着衣柜,最好找到了孤独闻岩的蓝色衬衫。
抱着那衬衫的感觉,就像是抱着孤独闻岩的感觉一般,她对怀抱当中的衬衫问:“想不想你的主人?”
但是没有人回答,在一片寂静当中,她的嘴角上扬起了笑容,再一次地将衬衫抱紧在怀抱当中,然后嘴角的笑容越加地灿烂了起来。
她笑着对自己道:“我们现在就去找孤独闻岩,去将孤独闻岩找到。”
拿了一个手提包,简单地收拾了下,拿上手机之后,她径直离开了房间。
手机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用过了,不过还好有备用电池,她的目光落在手机上,开机,然后听到了一连串的短信声响。
目光路咯在那一排排的短信上面,期待着能够有孤独闻岩法的短信,抱着这样的心态,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
很快就在手机上找到了孤独闻岩的短信,在看着那条短信的时候,目光忽然间就亮堂了起来。
带着满腔的喜悦之情,径直将短信打开,却在目光盯着那为数不多的字上的时候,一下子就黯淡了起来。
“上官兮兮,对不起,我不能够给你在一起了,因为我要我的孩子。”
就这样一句话语,然后再也没有了其他的短信,任凭她将所有人短信息给翻弄了一遍之后,得到的结果依旧是没有。
看着短信的日期是在十几天前,她想象着,那应该是她让孤独闻岩去见江菲菲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