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然自己挤着柳舵的手臂是没多大感觉,但柳舵用力的时候她却很敏感地感觉到了,脸色一下子就阴沉起来,马上放开了柳舵的手臂,黑着脸想到这民工果然是个变态!太恶心了,这么多人他就敢按自己的胸部,太欺负人了!按照孙希然一直以来的性格,自然是要好好报复一番,只是为了姐姐,她选择了忍耐,等他治好了姐姐,到时候有他好看!一定不能放过这个变态!
虽然厌恶柳舵,但孙希然听到柳舵说起治疗姐姐的最佳时间,也就下意识以为他能治好姐姐,心里顿时就放松了,压在心里好几天的大石头仿佛突然落地了一般。只是还有些小怀疑,这个变态民工真能治好姐姐吗?多少国外西医大师都没有办法,多少华秋杏林宗师都束手无策,他一个小民工真的能行吗?
其实柳舵心里也是矛盾的,一开始他就想过要帮孙嫣然稳定住病情不要恶化,但是又知道她家跟古武势力关系密切,若是动用巫术给她治疗的话肯定会让自己暴露,这样一犹豫,柳舵就放弃了。
现在孙嫣然的病情突然恶化,柳舵其实也有些自责,虽然并不后悔,但柳舵还是决定了去帮孙嫣然一把。虽然现在的柳舵实力大不如前,但他现在有了新的秘密手段,不用暴露自己的九黎后裔身份,这样自然是两全其美。
孙希然虽然得到了柳舵肯定的回答,但还是耐不住想要马上让他治好姐姐,所以坐在那里看节目的时候一直扭来扭去的,像个多动症患者。
柳舵道:“小玉米,你屁股痒吗?要不要我帮你抓一下?”
孙希然立马老实了,一动不动的坐着不敢乱动,气鼓鼓地也不顶嘴,心里正在盘算等他治好了姐姐该怎样报复他,一定要像个最恶毒最阴险的办法才行,否则太便宜他了。
柳舵瞪了一眼一脸阴险的孙希然小美女,心想你都敢在我还没有救你姐姐之前就想着算计老子,老子还不能调戏一下你吗?
晚会过后秋清荷也被三班的学生们拉着去了学院后门的小吃街吃宵夜,她这个老师其实跟学生们相处得像朋友一样,吃的是重庆老火锅,秋清荷的最爱。
请客的显然是孟子曰,小草和冯婷婷是三班第一对,而且还这样嚣张地在大舞台上热吻,大家自然不能放过他们。小草文青却不吝啬,冯婷婷却红着脸成了小媳妇模样,一改往日指点江山的霸气模样被小草呼来喝去让全班同学傻眼。
最爱的火锅吃得不怎么爽,秋清荷憋了很久,直到快散场的时候才抓着富贵儿询问柳舵去哪儿了,柳舵自从晚会结束后便没有出现,自然也没来吃宵夜。
秋清荷在晚会中就看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坐到了柳舵旁边……那曾经是柳舵为她准备的座位。
那女孩子跟柳舵说了好一会儿话,有段时间还哭哭啼啼的,这让秋清荷警觉,她告诉自己说这是帮吉泰监视柳舵,这个借口给了她力量,她一直关注这那个漂亮女孩,那女子不是她班上的,长得非常漂亮比吉泰也差不了多少,这让秋清荷有些紧张。然后,晚会一结束柳舵就跟着那女孩儿走了,直到孟子曰请客他都没有出现,秋清荷知道314宿舍几个人的感情是很好的,孟子曰请客他没理由不来。
富贵儿当日被秋清荷吓得魂不附体,后来每每想起都心惊肉跳,自此把狐仙大人供上神位走路都得绕着走,猛不丁地被秋清荷拉住询问,他自然慌张。
富贵儿说:“钱,钱,柳舵去看妇科病去了,哦不,是给别人看病去了。”
秋清荷恶狠狠地道:“说实话,坦白从宽。”
然后富贵儿在秋清荷的淫威之下就说出了他所知道的的事情,好像是有个双胞胎中的妹妹来找柳舵去帮她姐姐治病去了,柳舵看起来会治病,而且很厉害的样子。
这个理由在秋清荷看来很假,知道富贵儿快被她逼哭了她才勉强相信,还听富贵儿说柳舵说了晚上不回宿舍,明天十点出游集合的时候他回来,班里的事儿让他管着。
晚上不回宿舍?
秋清荷皱起了每天,这小畜生真的是去治病?他还会治病?怎么看都有猫腻,一定要回去告诉吉泰!
其实她知道告诉吉泰也没有,吉泰是公然说过支持柳舵三妻四妾的,这让秋清荷觉得匪夷所思。她也知道她只是自己生气,跟吉泰无关,可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鸵鸟一样把什么事情都打上“吉泰”的标签。
……
别人吃火锅的时候,柳舵却坐在兰博基尼中晕得一塌糊涂,这是孙希然第三辆兰博基,前面两辆一辆开进了青浦江,一辆撞到了男厕所,这一辆是目前来说唯一还能开得动的兰博基尼。
刚到小别墅,柳舵跳下车就吐了出来,然后一脸苍白的跟着孙希然进去。
柳舵其实不晕车,孙希然解释说,谁坐她开的车都得吐,柳舵深以为然。这娘们儿开的是碰碰车,要不是别的车的懂得躲闪的话,还不知道这一路要出几次交通事故,柳舵腹诽这丫头当初学车的时候肯定把老师撞死了所以才没学会开车的。
这是柳舵第二次来孙嫣然姐妹住的别墅,第一次来的时候一开始只有孙嫣然一个人,他还觉得这别墅太大了,这一次别墅里面挤满了人,这又让他觉得这个别墅还真是小别墅。
孙希然的父母自然是在的,看样子家族中的长辈们都出动了,孙家关系密切的朋友们也来了,原本空旷宽敞的别墅客厅里全是人,这些人无不衣着考究气质优雅,哪怕是在这样悲观的气氛下也是如此。当看到一个穿背心短裤的民工拖着拖鞋走进屋里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事儿怔怔地看看柳舵,又看看孙希然。
孙希然听姐姐说柳舵给她看过病之后并不相信柳舵,她反而相信赵紫峰的话,认为柳舵是为了占姐姐的便宜。知道姐姐真的一病不起而所有中医西医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她想起了柳舵,并且询问了姐姐,姐姐告诉她说她也不知道柳舵是不是真能治好她,但是柳舵从她的病里面看出她们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就是这最后一点,让孙希然看到了希望,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找柳舵,然后便带着他来了,她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之前也完全没有跟父母商量过。
孙嫣然也想到了柳舵,但柳舵当时说无法治疗,她便相信了,她认为作为朋友柳舵自然不会骗她,而且她早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倒是孙希然把姐姐看得很重,但凡有一丝希望她都不愿放弃。
“希然,这是谁?你怎么随便带这种人进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皱着眉头说道,看起来柳舵的到来让他很不满,似乎跟柳舵共处一室会让他少活十年一般。
孙希然道:“公孙爷爷,他是我请来为我姐姐治病的。”
白发的公孙爷爷顿时气得脸色通红,道:“胡闹!连我和司马兄都看不好的病,这么一个低等人能看好?你这是在讽刺我们吗?”
孙希然平时对于这姓公孙的老头儿倒很尊敬,因为他能给姐姐看病,现在他也看不好了,她就没有了顾忌,反驳道:“你看不好的病别人就看不好吗?你看不好的病就多了,你的高血压怎么也没见你自己治好?”
“你……”公孙老头儿气得背过身去,气喘吁吁。
这时候坐在沙发上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男人站了起来,他看来面色苍白眼眶充血,像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由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扶着,男人站起来看了孙希然一眼,声音嘶哑喝道:“希然,还不快给公孙爷爷道歉!”
孙希然梗着脖子道:“我不,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又没说错,他本来就连自己都治不好嘛!”
儒雅男子气得咳嗽起来,道:“你这丫头,你要气死我吗?”
孙希然脸色柔和了些,说:“爸爸!他治不好姐姐的病,还不许我找别人来看病,他凭什么?以为他天下第一吗?”
儒雅男子便是孙希然和孙嫣然的父亲孙泽林,孙泽林摇了摇头只好对着姓公孙的老头儿道歉,说了一大通好话,老头儿脸色才好看一点。
公孙老头儿冷哼道:“老头子无能,救不了你孙大先生的女儿,羞愧得很,你们要在地里拉两个农民来扇我公孙止的脸,我也认了,只怪我自己才疏学浅,不敢打扰了,我这就走。”
说罢,公孙止带着几个跟他一样穿着唐装的老头子便要离开。
孙泽林神色憔悴无力拦阻,只好任由他们去,心想着等日后情况好转了再登门道歉,那几个老头子这些年来也帮孙嫣然控制了病情,而且他们背景深厚,孙泽林也不好让女儿把他们得罪太深。
走过柳舵身边的时候,公孙止讥诮一笑,道:“随便从建筑工地拉过来的吧?一天工资多少?”
柳舵笑眯眯点头哈腰道:“回老不死的您的话,工地一天两百四十块,晚上加班工资翻倍。”他真在工地上班,自然清楚行情。
“小子你敢咒我?!”公孙止看上去被一句“老不死的”又气得血压升高了,像只鹅一样红着脸伸着脖子大声嚷嚷起来。
公孙止身后的几个年轻人,看上去像保镖的样子,也马上围住了柳舵,似乎等着公孙止一声令下就要动手。
众人皆惊,这是哪里来的不怕死的小子?竟然敢骂公孙家的人?就连孙希然这个自幼无法无天的小魔女也只敢气公孙止不敢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