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含笑谷有以为世外高人,精通奇门遁甲之说。你去寻他,也许会有解救之法。”李寻青还没说完,夏伟帆便抱着潇湘要离去寻找肠草,再去寻他师父。含笑谷的世外高人还能有谁?潇湘,你放心,我夏伟帆要你生,即使是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喝过肠草汁的潇湘依旧昏迷不醒。夏伟帆命林洛日夜兼程,自己则时时刻刻守在潇湘身边,就这样看着她。她一向不喜欢坐马车,现在也一定很不舒服。如果她能睁开眼说说话,一定会撒娇的向他抱怨。夏伟帆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细细描绘她的眉眼。她是这么的美。第一次见她时,他就知道她很美,倾国倾城。只是因一时之气更是为母后不平,一直心存芥蒂,待她不好。
以前他总是嫌她很麻烦,耐不下性子去陪她。之后她更是强嫁给自己。他是皇子,更是战功赫赫。何时如此迁就过别人,更别说是一个女子。他内心不甘,强迫自己无视她,无视她的美。再之后她吐血通奸,休妻,再娶,然后失忆。在她作为侧妃请安的那一天,他才第一次真正的仔细看她。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温顺,那么的委屈,却只能接受。他忍不住心疼,却不肯表现出来,最后拂袖而去。她为自己平反,为自己辩解,找他理论,向他借林洛帮忙。一切的一切,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不同。
她是那么的精灵古怪,总能让他开怀大笑。他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爱她,不是流于表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喜欢上她,深深的爱上她!该死!他竟现在才了解自己的感情。如果他能早点发现,是不是就不会丢下她一个人?是不是她就不会中毒?她现在本该和他一起坐在马车上唱着歌耍着小性子!夏伟帆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悔恨万千……
赶到含笑谷揪住老头,不料他竟也无法可解,只让夏伟帆赶紧去魏国,那有人可解。
“王爷,我们已经到了魏国境内了,只需十日,我们便可到达魏国都城——平阳了,可是,属下刚刚得知了一个消息,那位昆族圣医现在已经归入了魏国太子的门下。”
林洛说道。夏伟帆冷笑一声,继续温柔地抚摸着潇湘的脸,轻声道:“湘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世人都知,当今天下,乃是魏国最强,而魏国太子魏忠贤此人也是强霸之人,如果说夏伟帆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那魏忠贤就是一只深沉的豹子,周身散发着戾气,性情也极是冷酷无情,可以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魏国,地处整个三国中的中部,拥有广袤的良田,肥沃的大地,气候和暖,是一个物产相当丰富的区域。但是地势却多险峻,既有千里平原,也有崇山峻岭,民风也很彪悍,虽然相对来说不及吴,夏国的大气,但是就是这个彪悍,让魏国成为一个大国。即便如此,魏国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魏国太子魏忠贤。这是个可怕的对手,所以夏伟帆必须有所顾忌。
“王爷,已经到平阳了,属下已经都打理好了,今日暂住在‘风云客栈’吧。”林洛站在马车外谨慎的说道。“林洛,速派人通知魏国,说我夏国帆王来访。”夏伟帆从容地说。“王爷,这样可好?”林洛担心魏国太子会从中威胁,甚至是……“难道你以为,我们日夜兼程赶到这魏国国都,魏忠贤会没有发觉吗?就算我不报,他也一样会照过来的,别忘了,我可是他魏国的眼中钉,肉中刺啊,如此挑明也好,他还得派人来保护我们。”夏伟帆目光盯向皇宫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魏忠贤,我们又见面了。“是,王爷。”林洛见夏伟帆分析得如此透彻,担心也就减少了几分。
不愧是都城,两旁店铺林立,街道上也是热闹无比,卖胭脂水粉的,狐皮貂衣的,吃用玩乐的,来来往往的人,交谈着,说笑着,整个街市熙熙攘攘的,很有活力,给人一种热火朝天的感觉。夏伟帆将潇湘抱在怀里,望着潇湘毫无生气的面容:“湘儿,醒醒啊,你看,魏国到了,这里很热闹的,你不是最爱出去玩吗?来,起来,我带你去玩,我不再小气抠门了,给你买糖葫芦、桂花糕,给你买所有你想要的,好吗?湘儿……”夏伟帆哽噎着,急红了双眼,不觉一行伤心泪划过消瘦的脸庞,留下一行痛心的伤痕。
“帆王爷,好久不见了!”魏忠贤站在皇城门口,紫袍玉带,气宇不凡,眉如远山,唇若涂丹,一双狭长凤目妖媚之极,迸射出冷冷寒光,长及腰间的黑发以金色丝绳缚于身后,给人一种冷邪魔魅与华贵优雅并存的感觉。“是啊,好久不见!”夏伟帆冷声道,不带一丝感情。“不知帆王今日来我魏国是为何事?”魏忠贤也是一声冷哼。“哦?难道这就是你魏国太子的待客之礼吗?”
夏伟帆隐忍道,为了潇湘,她没有别的办法。魏忠贤眼中闪过一丝异样,而后又突然笑道:“帆王,请!”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却不等夏伟帆先走,自己倒先扬袖而去。帆王爷狠狠地握着拳头,跟在后面而去,看来魏忠贤已经已经猜到了。大厅之上,魏忠贤优雅的品着饴露茶。“听说魏国太子门下有一位圣医,不知是否是虚有其名?”夏伟帆忍不住问道。魏忠贤心里不由得意,果然是夏伟帆有事求他,当下微微一咳:“帆王爷,本宫这茶可还合帆王爷的胃口?”
“魏忠贤,你……”夏伟帆怒声道:“本王就算不用他,也照样可以救她!只是你可要考虑清楚,救了她,本王就在你手中,而如若不救她,他日就是兵刃相见,这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魏忠贤是怎样一个人物,他又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利益所在,只不过是想试试这所救之人对夏伟帆是有多重要而已。“好,既然帆王爷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好再推迟了,只是,伤者在外面不好医治,不如在我太子府里养伤可好?”
“好,林洛,你去准备。”夏伟帆早就猜到魏忠贤会这样说,但是目前潇湘最重要。“好,宣圣医。”魏忠贤豪爽地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