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看看自个儿腕表，板起了脸：“说好是10正，可你看看，几点啦，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不遵守时间的人，最让人讨厌，注定一事无成，吃苦受穷。”
刘山脸发烫。
他当然听出了对方的话中话，可只能怪自己对商城不熟，耽搁了时间，以后要注意了。
“芳芳又不会不见，你担心什么？哦，你是从来没逛过大商城？”
刘山悻悻的转过身，这假洋鬼子，小看人呢，不理也罢。
“好啦好啦，屠师傅，我们先走，保安找到人会送来，没事儿的，走吧，你知道吗？时间就是金钱！”
“十年前我在珠海就听到过啦。”
刘山总算逮到个机会，一下狠砸过去。
“那时，你还未成年吧？”
主持人楞楞：“十年前，在珠海？”
刘山耸耸自己肩头，反客为主：“走吧，时间就是金钱。”刘山被引进一间不宽却布置得十分舒适的办公室。
淡蓝色百叶窗，玫瑰红地毯，棕色真皮沙发。
檀香木的办公桌上，摆着真皮电话，传真机，宽屏液晶电脑，一盏古铜色的台式台灯，正发出柔和的灯光……
宋朝指指沙发。
“请坐！想喝水，冰箱里有冷饮。”
自己坐在桌后，拿起遥控器朝对面墙上一挥。
嗡！一张幕布徐徐从天而降。
嗡，停住。又一挥，唰！吊在天花板上的幻灯机射出光柱，幕布上立刻出现了一行大字：世纪少年成材培训教程，下划一行加粗小字：芳芳同学一年培训计划。
“屠师傅，你先看着，有不认识和不懂的，提出来我解答。”
宋朝说罢，在电脑前忙碌起来。
刘山又感到脸颊一阵发烫。
以自己仅有的小学二年级文化，加上这二十多年颠沛生涯积累的知识，虽然幕布上的字，也结结巴巴的认得下来，可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瞅着也就是瞅着。
可又不便提问。
因为想问的太多了，这假洋鬼子还不越发小看了自己？
人看人，全靠精气神。
如果二人都差不多，没事儿，但如果一人太强一人太弱，弱者在强者眼里，就是个该受欺侮嘲弄甚至哄骗的倒霉主儿。
人生如此。
江湖如此。
刘山懂这个理儿。
他忽然灵机一动：“哎，小，小宋，干脆等芳芳到了再放，免得放二遍。”
宋朝抬起头：“你喊我小宋，没听到保安是怎么喊我的？
屠师傅，你架子不小呢。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官场有官场的规矩，这职场呢，也有职场的规矩。不是说自己十年前就到过珠海吗？到珠海不会是当老板吧？叫宋总。”
“好好，宋总，待会儿再放行吗？”
刘山被对方训得灰溜溜的，只好苦笑笑，自认倒霉。
“电费折旧费又不用你出，你只需要认真读，逐条读懂就行，其他的事，我来考虑。读吧，认真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