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知道什么是模特儿？”“知道。”“想你也应该知道，现在的网上，什么都有，什么都在变啊，现在的孩子，真幸福。”
“阿姨，你不幸福哩？”
“阿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真是苦呢。芳芳呵，刚才你们怎么和那个宋朝在一起呀？”
“为了庆贺签合同成功，他请我和爹吃肯德基。”
“签合同成功？签什么合同？屠先生，”兰妮转向刘山：“能告诉我吗？”刘山咧咧嘴，他不想让这个叫兰妮的妇人知道。
兰妮高雅，端庄，美貌。
一看就是受过很好的教育，有很高教养的大家闺秀。
并且，很有钱。
说不定，这店就是她开的？
可在所有的高雅端庄和有钱人面前，刘山都有一种愤怒感和不信任感。再说，兰妮的心思他己明白。
同时，也明白兰妮既便再有钱，也不过是租赁玫瑰商城的经营户。
而人家宋朝可是沃尔先生的心腹和主持人。
这之间的关系，还用说吗？
一个是大老板眼前的红人，也就是小老板，一个是下面的租赁经营户，你打听签什么合同，是什么意思啊？
刘山的心思，全部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兰妮微微一笑。
“如果屠先生能告诉我，我想，你定会有意外惊喜的。不过，勉为其难就不必了。”
刘山笑笑，所答非问。
“夫人，你刚才说的，让我们想想再决定行不？”“当然！这是大事儿。芳芳还在读五年级呢，可不能因为这而影响了学业。”
刘山站了起来。
这儿的奢华，让他自卑，更让他紧张。
他想早点离开。
“那我们就走了，芳芳，给阿姨说再见！”“阿姨再见！”“屠先生再见，芳芳再见！”兰妮灿笑如梦，温柔的微微叩颌：“请！”
刘山逃跑般出了“月儿珠宝”。
挤进电梯后，才喘了口气。
他赞赏的看看身边的女儿。
“芳芳，做得好，我还怕你不小心失口说出来呢。”芳芳呶起嘴巴：“爹，我知道，这事儿不能乱说的。”
出了商城，芳芳有些忧郁。
“爹，如果我不小心犯了错，你原不原谅我哩？”
“我的芳芳不会犯错，我的芳芳可懂事了。哎，你说什么不小心？”
刘山突然站住，看着女儿。
“你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话，告诉爹，是不是在学校真做错了什么？”芳芳的眼圈红了，摇头，点头，又摇头。
刘山呆呆。
“做错什么，爹也不会骂你。我知道，现在的孩子压力大呢。这人压力一大，难免处处顺心的。”
“爹爹！”
“走吧，天大的事，有爹呢，我们先回家。”
走了会儿，刘山突然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找。
然后问：“芳芳，那合同在你身上？”
“没哩。”芳芳也在自己身上摸找，张开手，摇头：“没哩，爹，我看到不是拎在你手上的哩？”
刘山把所有的衣兜都了掏出来。
捏了又捏，依然没有。
又探进内衣摸摸，那块熟悉的卡片还在，可没有什么合同。
“完了完了，一定是刚才在肯德基，我放在桌上忘了拿。”“爹，那合同很值钱哩？”芳芳不解的问：“忘了就忘哩。”
“傻孩子！”
刘山拔腿就往商城里跑。
一面跑一面回头喊到：“芳芳，你先回屋，回屋把菜洗好，饭蒸起，记着啊。”“好的，爹，你快些回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