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局踱到窗棂,朝外看看,又捂着自个儿嘴巴走回来,决定还是先找老婆打听打听,再和张书记通通气。
反正,兵来将堵,水来土淹。
总会是有办法的。
他重新坐下,把省局通知取出放在一边,又继续批阅签注。
突然又想起刘主任的话。
“昨下午,我差点儿被屠师傅打了。”铅笔不动了,屠龙打人,不可能吧?一介仰人鼻息的农民工,也敢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施暴?
胡局总有些不愿意相信。
农民工嘛,所谓的血性脾气,在平凡的生活中逐步被磨去,屠龙也不例外。
想想屠龙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情景,胡局至令记忆犹新。
气势汹汹的屠龙,没说上三句话,就被胡局问倒了。
“你说我勾引白狸,证据何在?不错,白狸现在喜欢我,可那是她的自愿,一个年轻幼稚与你私奔,并没受到国家法律保护的可怜女子,当然有恋爱的自由。
国家不管。
难道还要你管?
你又凭什么管?
你是她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