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遗体火化后,征求父女俩的意见,迟局就在馆里寻了一处好地位,隆重又简单地埋下了花花的骨灰坛。
然后带着父女俩,回到了局里。
要说这刘山,自小走南闯北,纵横江湖,深暗处世之道。
不但自己操炼得一手好厨艺,而且豪爽侠义,为朋友两肋插刀一点不含糊。
几年前就在民政局伙食团,赢得了众人一词的好感与交口称赞。
当迟局领着父女俩又走进伙食团时,厨师,杂工,洗碗大妈等一干人,惊喜之下都围了上来。
大伙儿兴致勃勃的围着刘山,嘘寒问暖,又惊奇万分的瞅着芳芳,上上下下的打量。
一胖一瘦二个洗碗大妈,左右瞧着芳芳,又伸手抱抱她肩膀,那眼眶突的泛了红:“这孩子,鸣,怎么长得和你娘一模一样啊?
我还以为花花复活了哟。
鸣,芳芳,你娘可是个好人,对我们这些老太婆可好啦,鸣,好人没好报啊,鸣!”
胖乎乎的么徒弟,瞅瞅一边有些尴尬的迟局,故意亮开嗓门儿。
“哎,大妈,那你是说,祸害活千年罗?”胖大妈就灵活的一转身,一把揪在他左脸腮上,双指狠狠一绞。
“我把你个死猴儿嘴巴揪烂,看你还乱说不?”
小杂工发出一声惨叫,挣脱跑了。
厨师长,刘山几年前收的徒弟,挤开众人走上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师傅,终于回来啦,我就猜到你会回来的。回来好,领着我们好好干,我们都要做迟局的好兵,为民政局的改革开放努力奋斗。”
又对芳芳亲切微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芳芳妹妹,以后你就叫我师哥吧。放心,这块地方,有师哥给你罩着,没人敢欺负你。”
瞧着这个膀大腰圆,面相凶恶的“师哥”,芳芳禁不住往爹爹身边靠靠。
引起众人一阵善意的哄笑。
刘山回来了,具体的说,是回到了浅市民政局伙食团,那间何曾熟悉的双职工宿舍。
这是迟局的德政。浅市商品化房价高居不下,同样令大家叫苦不迭,对于合同制的打工者,更是谈房色变,望房生畏。
好在因地势得利。
这陡坡下的百米之内,除市民政局和二个小私营企业外,并无庞然大物。
而民政局院后,又恰好是一抹荒地。
迟局,不,当时是胡科,就提议利用荒地搭建临时住宿,也就是时下那种随处可见的,天蓝色可拆迁的简易活动房。
让伙食团的打工者,有个归宿也好安心工作。
当时的屈局虽然赞成,可有些担心城管会找上门来。
胡科说:“民政,城管一家人,来了好话好酒招待,没事儿。”
果然没事儿,找上门的城管樊队和胡科对饮了一个中午,走后就没再来。于是,刘山和花花,就名正言顺的在这排简易房中,寻得了一处安身之地。
胡科这一手,确实干得深入人心和出乎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