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高兴兴的,不说这个。芳芳啊,你听着啊,伯伯给你说正事儿呢。”正一手抓着鼠标,两眼眉飞色舞,紧盯着屏幕的芳芳,扭扭头。
“嗯,伯伯,我听着哩。”
“你这次不仅自己和爹爹争了气,也为我们露了脸,为此,局里决定表扬和奖励你父女俩。”
“嗯,谢谢胡伯伯。”
芳芳盯着电脑,随口答到:“我代表我爹爹,谢谢伯伯哩。”
刘山心里一动,一喜,接上去:“这孩子,我还在喘息,又没授权,怎么就代表我啦?玩你的吧。”
芳芳回眸一笑。
手一放,像完成了件莫大的任务。
悦耳的歌声骤然响起。
“我是一只守候千年的狐,千年守候千年无助,情到深处看我用美丽为你起舞,爱到痛时听我用歌声为你倾诉。”
迟局抚抚自己脸颊,莞尔微笑。
“这不是陈瑞的‘芳芳’吗?我喜欢。”
“真的哩?”
芳芳惊喜的一拍手:“胡伯伯,你怎么也喜欢哩?哎,你这么老啦”嘎然而止,芳芳扮个鬼脸,不好意思的吐吐自己的舌头。
“我是说,你是大人,你怎么也知道陈瑞哩?”
“谁说大人就不能知道陈瑞?”
迟局诙谐的眨眨眼。
“哎芳芳,看来,你和胡伯伯没有代沟啊。”“那你还知道谁,还知道哪些歌哩?”“王诤,‘我们都是好孩子’;崔子格,‘好男人都死哪儿去啦?’。
嗯,还有龙梅子的‘爱情专属权’。”
“天哩,胡伯伯原来是我一伙的哩?”
芳芳跳了起来。
欢呼雀跃:“我有知音哩。”
这当儿,刘山示威般咳嗽几声,芳芳突然醒悟,坐了下来:“胡伯伯,你说该怎样表扬,奖励什么哩?”
“表扬嘛,大红喜报,通报表扬。这奖励呢,”
迟局心里暗叹着芳芳的懂事。
瞟瞟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急不可耐的刘山。
胡避故意拿捏着他。
“哎芳芳,能不能再给杯水喝啊?”芳芳笑着跳起来,又倒杯水双手端到他手中:“胡伯伯,你就别买关子哩,我爹爹都急哩。”
童言无欺!
刘山一下红了脸,嗔喝到:“乱说,坐下。”
迟局呷一口慢腾腾吞下,然后把局里的意思讲了。
哪知刘山一下变得阴沉:“这样啊,我还以为,哎,知道了,谢谢。”迟局禁不住冷笑一下,嫌少,你以为你是谁?
好意思当众训斥芳芳想翻悔?
现在当真以为自己教女有方?
这德性,真是农民工!
嘴上却说道:“好!也不用谢啦,理解局里的这片好意就行啦。刘山啊,刚才魏站还问着你呢。”
这刘山也鬼精。
立马答到:“我安排厨师长了,再说,职工们一般都吃中午。”迟局把自己的胳膊肘儿一抱,靠在板墙上。
“是呢,刘主就一再说,伙食团的人手足够了,我一直捉摸着呢。”
刘山咧咧嘴,脸孔滚烫。
双方都没说明,但双方心里透亮。
迟局想,顾着领奖,下午居然不请假也不上班,刚回来就这样,不打你个下马威不知道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