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时，瞟到女儿翻身露在被子外的大半个身子。
竟然是那样的白哲丰腴，俨然是一个发育成熟的青春少女了。刘山下意识过去，替女儿拉上被她蹬掉的被子。
睡梦中的芳芳咕嘟咕噜的。
又一翻腾，整个身子坦露在刘山面前。
但见梦中的芳芳，双峰鼓突有致，大腿浑圆修长，脸蛋飞羞扬花，玉臂白石生辉……刘山居然感到一阵心跳，连忙替女儿拉好被子，几步跳回了自己的小床……
看来，寡妇门前是非多，光棍家中藏祸端。
要让左邻右舍不说空话，不看笑话，芳芳住到到迟局家，也许确是个明智的选择呢。
正在上网的芳芳，忽然抬起了头：“爹爹，要缴费哩。”“哦，该缴就缴，多少？”刘山有点出意外：“才几天哟？”
进市重点小学，最低赞助费5万元起算。
其实，刘山早就知道了。还在迟局答应送芳芳进校时，刘山就暗地里悄然寻去了解过。
刘山很骄傲自己现在这种状态。
四十七八，五十挨边，既不太脏兮兮傻乎乎，又不太干净整洁精明；既不六分粗鲁让人讨厌，又不十分文雅令人警惕。
穿呢？
便装，布衬，旧皮鞋，不抽烟少喝酒。
因而牙齿不白也不黄，恰到好处。
整个人看来，是一个令人同情，尊重又有好感的上等农民工。是的，地有东南西北，人分三六九等。
既属于“农民工”这大范畴，就应该有上、中、下，之分。
上等农民工！
刘山是这样给自己定的位。
如果说前三十年年少不更事，自己和所有初出茅屋的同行一样，不切实际的编造着自欺欺人闪光的梦。
那么，沿海地区的打工遭遇和花花给自己的当头棒喝，让刘山变得审时度势的现实起来。
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尽管心里从来没有认为自己很差或很落后。
在与欲望和城市的博斗中，刘山开始采取防御进攻型。
要说他因病落魄而绝望的躺在镇上，自己那间旧瓦房卧听潇潇风雨起，品尝失败人生的苦果时，所有的盘旋和思绪，到现在结出了硕果。
硕果指导着他现在的一举一动。
并让他不断尝到了甜头。
结果和他的期望一样。
市重点小学不锈钢铁栏后，那个精神抖擞的老门卫，面对刘山的咨询，先是感叹的上下打量他一番。
然后，才请他进了自己那间不亮也不暗的传达室。
咕嘟咕噜倒上一杯凉白开，递过来。
“大兄弟，喝吧，不容易呵，一看你就是城市建设的主力军，存了点钱，想送儿女读书，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好一番感叹和拉手深谈。
结果，十分轻松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