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局矜持的点点头,看看张书记:“我可是什么都没答应哟,一切都是设想和建议。”那边小文在笑,一脸的灿烂。
“当然,我这儿都作着记录,是我们鲁队的锼主意呢。
既然是锼主意,就不一定切实可行。”
这边刘主任和柳所咬着耳朵,也没忘插上一句。
“那都是你们鲁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说的比唱的好听。”
鲁队就望着她笑:“刘主,还在生我的气呀?那我上次帮你的酒,是白喝啦?感情深,一口闷,我可老老实实的在闷哟。”
柳所叩叩桌子。
“哎哎,你那是想解渴,巧立名目,趁火打劫。谁不知道鲁队喝酒,从来不醉,只有累?”
张书记就凑向刘主任,低声说着什么。
鲁队忙扬起了右胳膊肘儿。
“书记大人,打住打住,今天就免了。我们得赶去,真有事儿呢。”迟局佯装不满:“对伙食团烦啦?我们不像你们,有肉有酒有饭局,到了我这儿,只有粗茶淡饭。”
“唉,什么你们我们,还不都是领导的前马卒?迟局,我又求求你啦。”
迟局警惕的看看张书记。
二人一起瞧着他。
“你又倒霉了。”
鲁队掏出手机摇摇,翻到刚才的通话,递过来:“瞧瞧,这次更霉。三个小子雄纠纠的走着走着,被一女子拦住,要求帮忙抱抱孩子,上完厕所就来。”
迟局摇手。
鲁队就把手机一扬。
“大家小声点,”
于是,报告者沮丧的嗓门儿,便清晰的响了起来:“……结果我们等啊等啊,那女子久不出来,杳无音信。
小王便跑到对面街厕一看,哪还有什么厕所?早变成了过道,只有那块牌子还挂着。”
哗!哄堂大笑。
“这时候,那婴儿开始哇哇大哭。
我们哄也哄不住,不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小张说,给凡队报告,可凡队听了马上说,直接给大队长报告好了,他不管。
我就给您打电话,一面逗那婴儿不哭,没想到他哭得更凶,还屙屎拉尿,糊了我们三个一手,臭哄哄的。”
砰!啪!
啪啪!
那边的小文和这边的刘主任柳所,笑得滚到了地上。
关了录音,鲁队苦着脸,又对迟局和张书记合合掌。
“做做好事吧,我让马上他们送来。”迟局忍住笑,面无表情:“你啦,先养几天玩儿着,上几次你不也是养了吗?还培养出了真正的无产阶级的革命感情?”
鲁队差点跳将起来。
连连挥手告饶。
“这可开不得玩笑,真是开不得玩笑。
他妈的,这些弃婴好像专门整治我似的。
别人抱着不吭不哈,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睛睡觉,我一接过来,啊哈,哭的哭,叫得叫,屙的屙,拉的拉,整个儿全乱了套,我算怕了这些宝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