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好似是在跟自己的爱人说话一般,亲密无比。
让鱼浅浅一下就惊怔住了。
心思微微起了一丝波澜,一缕怪异的情愫油然而生,让她好生烦躁。
“那也是拜爷所赐。”
皮笑肉不笑地咧嘴挤出一句话来,鱼浅浅没好气地说道。
如此不知礼节,浑然不将他的话语放在眼里,宫羸墨也不生气,只是微微哼笑了一声。
感觉到从他胸膛处传来的震动,鱼浅浅的身形僵了僵,眸光忽闪间就作势要从宫羸墨的怀里跳下去。
直觉告诉她,再在他的怀里待下去,一定会出事!
“你可知,你今儿个又给爷闯了什么祸?”
臂膀稍稍用劲,就将欲要脱离他怀抱的鱼浅浅给更加稳固地圈禁在自己的怀里,宫羸墨眉目如画,瞳孔深幽地睨着她的眼睛,如是说道。
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鱼浅浅撇撇嘴道:“什么祸啊,我怎么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恶意地在她的腰间按捏了一下,宫羸墨不徐不缓地吞吐出一句。
被他那么一个按压,一股酥麻的感觉顿时就从腰间传遍了四肢百骸,让鱼浅浅不自觉地就抖了抖,感觉脑门上的那个血洞都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刚刚为了让自己的伤势看起来更加真实些,她特地将早就准备好的血浆糊在了脑门上,用银针微刺了下头皮,让伤口肿胀着,看起来好似发炎了般,很是严重恐怖。
但其实她的伤并不严重,只是磕破了点皮而已,不出三两日绝对完美得连疤痕都不会留下。
她可不会为了坑害姚淑儿,就来伤害自己的玉体,那样就太明智了。
脑子有些晕眩,鱼浅浅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噘嘴道:“爷这是在怀疑猫儿了?”
“这几日,京都里传言有妖怪时常在夜里出没,朝中的大臣已有大半遭了那妖怪的毒手。”
语气闲闲,手上指骨却是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叩击着她的腰身,宫羸墨黑眸湛亮地凝视她的一颦一语,好似要将她给看穿了一般。
心没由来地就咯噔了下,鱼浅浅眯了眯眸,却是半点都不畏惧,反而双手环胸,睇回了他一眼,勾唇道:“所以呢,这又能说明什么?”
“这几日我可是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的,不光是我凤鹫宫的人,就连爷身边的人也可以作证我这几日,每天每夜都是规规矩矩地待在凤鹫宫内,哪儿都没去的。”耸耸肩,鱼浅浅说着一脸的乖巧,丝毫跟那个传闻里会打人戏弄人的巨型鸡怪沾不上边。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是你,或者你的人做的了?”微微倾下了头颅,宫羸墨的唇边挂着一缕意欲未明的笑。
被他不安分的指骨敲击得心跳都有些紊乱了,起了好一阵烦躁,鱼浅浅也没有去注意他的神色变化,只是伸手扣住了他不安分的指骨,阻止他再随意碰触自己的玉体。
“我反正没做,我的人做没做那就另当别论咯。”鱼浅浅喃了一声。
最近都是许小五在替她出动,他怎么查都查不到她头上来,小五又武功了得,想拿他开刀那也要问问她答不答应,如此她倒没什么好看的。
大不了,跟他闹掰了呗!
反正她当初会答应来东陵,也不是出自于自己的本意。
然,结果却跟她预想的有着很大的出入。
红唇微张着,鱼浅浅本来还想再多说些什么的,但是唇上忽地压下一阵温热的柔软,就将她未说出口的话语全都堵了回去。
一步步攻城掠池,喧宾夺主,渐入腹地!
气势霸而狂,没有给她留下丝毫的反抗余地与反应空间。
嘶——
该死,他居然还敢吻她?
冷不丁地就被啃了一顿,鱼浅浅顿时有些傻眼。
这大庭广众之下地,他到底还要不要脸面了?
敢公然调戏她?
“这是对你的惩罚。”
一吻毕,宫羸墨颇有些眷恋不舍地缓缓离开了她柔软的唇瓣,薄唇勾起一缕邪肆的笑意,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带着痞痞的回味。
这暧昧流连的神色让鱼浅浅有些烧脸,脸色一酡就谩骂道:“不要脸!”
然,原本是带着愤怒情绪说出来的话语,却是隐隐带了缕撒娇与羞赧,说不出的娇嗔。
宫羸墨:“……”
鱼浅浅:“……”
此话一出,他们两人都一致默了。
卧,卧槽!
这话真的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吗?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骚了?!
难道是因为她被宫羸墨欺压算计久了,整个人的心性都发生了扭曲与变化?
被这个想法给魔怔了下,鱼浅浅清了清嗓子,打算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两句:“那个什么,以后爷再要轻薄猫儿的玉体,猫儿是要收钱的了!”
每次都被轻薄,她太吃亏了!
本来被他算计就已经很吃亏的了,现在……就更加吃亏了!
“哦?”
宫羸墨微微眯了眯黑眸,神情里满是考究与审度。
还以为她要说出些什么话来呢,原来是这个?
“是啊,摸一次一万两,抱一会儿五万,亲一下十万!”
慧黠一笑,鱼浅浅眨巴了下眼睛如是说道。
话音落下,但见宫羸墨薄唇嗫嚅间似要说些什么,鱼浅浅复又轻启着红润的樱唇,甩出了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笑靥,一字一句道:“记住,是黄金。”
“猫儿真以为爷的国库是用金子做的?”
真是狮子大开口,若真要对她做点什么,那他岂不是会在一夕之间就将他的江山给赔个干净?
这小野猫,可真是会算计。
“当然,你也可以拒绝的。因此,你现在就最好赶快放下我,否则这么一算,爷你已经统共欠下我16万黄金了。”
眉飞色舞的说着,鱼浅浅面上笑意淡淡。
等她对宫羸墨施展完报复,绝对要席卷他的国库,带着他的钱财与许小五还有舒岚远走高飞,接着找个地方买块地,当她的地主婆去!
“是吗,那如果不趁着现在一次摸抱亲个够本,爷这16万倒是给得不值呢。”
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宫羸墨微微凝起了眉头,好似真的在认真地思索。
“什么?”
意识到他的神色里似乎藏了点什么不好的念头,鱼浅浅惊呼一声,只觉一个天旋地转间就已经被他给松了手,安然地放到了地上。
还没等她站稳呢,一股蛮横的霸道力劲就扣压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给稳稳地抵在了一棵树身上,将她严严实实地困在了他的怀里与树身之间。
双手被他分开拉到了树身后,腰腹更是被他的身体压着动弹不得,腿脚几乎是被错开,挤迫到他身体两侧的,让她找不到一个依托点,整个人几乎是悬空着吊挂在他身上的。
方才才跟姚淑儿恶战了一场,她的脑子还有些晕乎呢,就被宫羸墨再一次吃了豆腐。
也不知道他在自己的身上按捏了什么穴位,她只觉身子酥软得厉害,连推拒他的力道都使不出来,只能被迫地承受着他暴雨急雨般的索取。
与前几次的亲吻不同,这一次的亲吻,他……是带了情欲的。
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鱼浅浅的心里隐隐起了一缕躲闪,只觉心跳如雷,浑身上下都好似被点了火般难受。
该死!
他这是打算把她给就地正法了嘛?
眉头一拧,鱼浅浅就嘤咛一声,狠狠咬了宫羸墨一口。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就在两人的嘴里蔓延开来,让眼前已经忘情的男人很快就找回了理智。
黑眸一深,宫羸墨这才将自己的手骨从她的胸前抽离,薄薄的红唇因为染了几缕血丝,愈加妖艳而蛊魅,微微泛着湿润的水光,怎么看怎么引人犯罪。
被他毫不遮掩的魅惑给震慑了下,鱼浅浅心下一个咯噔,水眸一下暗就就着他的脸甩了一巴掌过去。
然,指尖还未碰触到他的脸颊呢,就已经被他给扣住复又压在了树身之后。
他的身子一矮,头颅就倾斜了过来,温热的气息更是铺天盖地地喷薄到了她的脸上,带起一阵暧昧火热的氛围。
“怎么,猫儿这是恼羞成怒了?”
没有丝毫的局促与不自在,反而一脸的玩味与深沉,宫羸墨吐气如兰,声色辗转低醇而磁性地在鱼浅浅的耳畔轻声说道。
无耻的妖孽啊!
鱼浅浅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没有羞又哪来的怒呢?爷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哼哧一声,鱼浅浅心头有种说不出的不爽快,连带着说出来的话语都带着几缕陌生的疏离与淡漠。
“猫儿的意思是,方才你并没有沉浸在其中,全无享受?”
女子面上那冷凛淡漠的神色让宫羸墨的眉头蹙了蹙,疏离的气息让他的目光肃冷了起来,话语亦是不复方才的辗转低醇。
“沉浸其中的好似就只有爷一个人吧?我可是完全被逼迫的,根本就谈不上享受二字呢!”
寡淡地吞吐出几句话来,鱼浅浅满面的不以为意。
被逼的,谈不上享受?
这句话似乎触怒了宫羸墨,他目光一暗就愈加倾身靠近了鱼浅浅。
感觉到他的压迫,鱼浅浅颦蹙起了眉头,与之四目相对。
女子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情愫可言,有的只是寡淡的疏离与淡漠。
在她眼里,她当真是对他毫无感觉?
修长的指骨轻缓地捏上她的下颔,在她肌肤上细细摩擦,宫羸墨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却是好半晌都不开口说一句话,带起一阵压抑的氛围。
被他这种目光看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鱼浅浅眉头一凛,就要去拍开他捏着自己下颔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