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完忽然想起来,问候了宫绛莲的祖宗就等于问候了宫羸墨那变态的祖宗,顿觉心塞塞。
这宫绛莲果然不愧跟宫羸墨是一家的,两个人都是一样的……尼玛变态!
没有发觉鱼浅浅心里头的小九九,宫绛莲穿戴好衣物后,这才负手身后,缓缓地朝鱼浅浅走过去。
“还一个世事变迁反复无常,没有谁可以一成不变,没想到你一个弱女子居然还有这样的气阔,着实让本王欣喜!”面上是对鱼浅浅越来越深的赞赏与新奇,宫绛莲神色讳莫,湛亮的眸底是毫不掩饰的夸赞。
只一眼,就让鱼浅浅感觉到了危机。
艾玛,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之中就让宫绛莲被自己给吸引了……
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情啊!
万一真要被他给看上了,那她的出境就更加危险了。
这么一想,鱼浅浅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明明她说这些话只是想要对方放过自己,不要对自己赶尽杀绝的,怎么就衍变成对方这么中意自己了?
那个什么,她能够让时间倒退,少说话多做事不?
“呵呵,王爷真爱说笑,这有什么好欣喜的,不就是小女子胡诌了几句嘛,您别当真往心里去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奢求,只望王爷能够让小女子赶紧回家,我家相公还在等着我呢,我家的孩子也有可能饿了要吃奶……”
双手合十交叉放在胸前,鱼浅浅勉强从面上拉扯出一个难看到不能再难看的笑容来,睁眼说瞎话地如是混淆道。
为了保命,她已经是连节操都不要了!
闻言,宫绛莲走向鱼浅浅的脚步顿时一僵,身形也是随着微不可察地一颤,幽深讳莫的五官之上俱是揣度与疑窦,并不是很相信鱼浅浅的话语。
“王爷,您不看僧面也得看在孩子的份上,放小女子回家照顾孩子呀……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那么多的魍魉心思,今日的所见所闻,小女子发誓绝对半个字都不会吐露出去,更不会告诉大家东陵国大名鼎鼎的兰阳王最是钟情大红裤衩的!”
眨巴着澄澈透亮的大眼睛,鱼浅浅一脸的诚挚,叫人不好拒绝她的诚意。
但是她呼话语一出,宫绛莲那边就已经黑沉了脸面。
“咳咳咳……”
乍一听到鱼浅浅的话语,一边的王军都要被鱼浅浅给气得吐血了。
这小姑娘,还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而且,她不知道宫绛莲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让人家知道他喜欢穿大红裤衩了!
据说,那是他生母教给他的的一种辟邪祛祸,长命富贵的生存之道……
他都不敢在宫绛莲的面前这么说道他怪异的癖好,这鱼浅浅还真的是个不怕死的,一下就踩中了宫绛莲的雷区,这下她当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而浑然不觉的鱼浅浅仍然满面的虔诚,眼巴巴地瞅着宫绛莲的面瘫脸,如是问道:“王爷,您意下如何呢?”
“你成过婚了?”
然,宫绛莲的重点却并没有放在她话语里所调侃他的大红裤衩上,而是将疑问放在了她的婚姻上。
“……啊?!”
王军与鱼浅浅同时惊讶道,面上俱是不解。
最震惊的莫过于王军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宫绛莲会对鱼浅浅这么感兴趣,言语之间都离不开对她的好奇与探索,着实让他感到费解。
王爷不是一直都不近女色的吗?
家中娶的那些个女人都是爱碰不碰的,行夫妻之礼不过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罢了,何曾对一个女人起过这般明显的心思?
难不成,王爷当真是看上这个女人了?
不会吧……
王军只觉两眼一黑,顿时一阵哀呼喟叹。
“那什么,王爷这么关心小女子的家庭干什么?该不会……”拧了拧眼睑,鱼浅浅一脸的懵逼,冷不丁地想到了些什么,遂赶紧后怕地退开几步,反手抱住自己的手臂,满面的防备与介怀,怯生生地问道:“您打算做出什么强抢良家妇女的龌龊勾当来吧?”
什么?
龌,龌龊?
蹦跶一声——
王军只觉自己脑门上的青筋都要给鱼浅浅的这番话语给崩掉了,嘴角各种抽搐,恨不得上前去将鱼浅浅的脑袋给开了,看看里头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这么让人对她,无语!
被鱼浅浅这么一个质疑人格,宫绛莲的面色顿时就冷沉阴暗了下来,直看得鱼浅浅心里慌慌的。
“额,王爷……你该不会是被小女子说中,无言以对了吧?别这样,小女子已经为人母了,您不可以这样乱来,会被天下人耻笑的!”一脸的泫然欲期,鱼浅浅是越发得的害怕了,小眼神里俱是对宫绛莲的鄙夷。
“你信不信你再这样做作,胡言乱语下去,本王当真会要了你的脑袋?”眉头蹙了蹙,宫绛莲哼哧着说道,面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
额……
小把戏被看穿了!
怎么办,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再继续装下去的话,估计会彻底惹怒宫绛莲,造成自己小命的灭亡吧?
如此一想,鱼浅浅顿时就恢复了正经的神色,翻起手背来捂着自己的小嘴,贵妇一样呵呵笑道:“哦呵呵呵……王爷别生气嘛,小女子这不是担心王爷伤势过重,会心情抑郁憋闷,所以想跟您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调节下您的心情嘛~!”
“太假。”
淡淡地突出两个字眼来,宫绛莲毫无拖泥带水,一下就拆穿了鱼浅浅的谎言,让她险些下不来台面。
“……”
好吧,这个男人赢了!
不过,好女不跟恶男斗,她鱼浅浅……忍!
“王爷火眼金睛,小女子佩服佩服!”小心翼翼地拍着马屁,鱼浅浅滴溜的慧黠眸子转了转,心想着自己到底应该怎么脱身才好。
这荒郊野岭的,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只是美男王爷的一群乌合之众,还有几匹看起来特别有型的跑马儿而已……
不对!
……等等,马儿?
对了,还有马儿啊!
反正他们都只有刀枪剑,没有射手,没有弓箭,要是能够骑上马儿逃命,凭着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御马技术,还怕会不能脱身吗?
有了马儿,她就是主宰!
这么一想,鱼浅浅顿时就有了主意。
“跟着本王,以后有的是让你佩服的地方。”如是说道,宫绛莲就等于给鱼浅浅抛出邀约的橄榄枝了。
他,要鱼浅浅加入他的阵营。
“王爷,这样……不好吧?我的来历你又不清楚,还是不要这么寡断地就相信我的为人了吧,万一我是带着好人面具的坏人呢……”
一脸的欲哭无泪,鱼浅浅妥协着祈求放过道。
看来,宫绛莲这厮是真的打定主意要她加入他的阵营了。
妈呀,她能拒绝不?
“放心,本王这儿多的是调教不听话的坏人的法子。”负手身后,宫绛莲满面的怡然自得,丝毫都不为鱼浅浅的话语所动,依然我行我素,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你什么都要听我的!’霸道样子。
让鱼浅浅心下一横,就想脱鞋子砸他脑袋!
“我能拒绝不?”满面的泫然欲泣,鱼浅浅感觉自己就要被他给逼疯了。
“你大可以试试这么做会有什么的后果。”
无所谓得耸耸肩,宫绛莲的面上俱是不置可否,但是一双黑沉的眸子却是盛满了不容抗拒。
贱人啊!
尼玛,居然威胁她?
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她鱼浅浅连宫羸墨都不怕,都敢下药算计了,他一个小小的兰阳王,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分分钟就可以把他整成翔!
不过,眼下她还要逃命,就暂且放过他,先不与他一般计较好了。
省得沾惹太多的麻烦在身上,往后做起事来不方便。
这么一想,鱼浅浅就一改要哭出来的神色,忽然指着宫绛莲的身后,无甚惊讶地叫了一声,“宫羸墨,你怎么来了,快点救我!”
宫绛莲这人虽说为东陵立了汗马功劳,但这天下的主权暂且还掌握在宫羸墨的手上,就算他再优秀,再怎么有野心,也断然不可能对他明目张胆地不敬的。
毕竟,他需要一个干净的名声上位,这样才能不被天下人捏着不好的名声,有损他日后的作为与威慑力。
因此,宫羸墨对此时此刻的他来说,就是一个逃不开避不得的死穴!
鱼浅浅话音未落,那原本平静的湖面上当真有什么东西就窜出了水面,惹得众人俱是一惊。
担心真的是宫羸墨来了,众人一听到动静就赶紧严阵以待,纷纷拔刀出剑地流窜到了宫绛莲的身侧,辛劳护驾。
也因此,将身后大半的位置给空了出来,徒留鱼浅浅对着几匹骏马,心中暗自爽了一把。
她赌得没错,宫绛莲现在还是很忌讳宫绛莲的。
如此,鱼浅浅也就不再犹豫,在成功骗得宫绛莲与他的手下纷纷侧目后一个利落的撤退,就身姿矫健地一下翻身上马,而后……开始马不停蹄地开溜!
“龙景飒?怎么会是你?”
在水面的人探出水面后,王军的长剑就火速递了上去,但是乍一看到那张颇为熟悉的脸时,却是被对方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
叫他去探路,打探消息,他怎么这副鬼样子就回来了?
难道,后又追兵?
可是,戎狄那厮不是早就已经被宫羸墨派来的后援部队给剿灭了吗?
这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心里百般猜疑,只有宫绛莲在看到龙景飒的那一瞬间立马回头,但也是为时已晚,视野里那抹娇小却无甚坚韧的身影已经逃之夭夭了。
“大红裤衩,我们后会无期啦!”
遥远地吼过来一句,鱼浅浅放肆大笑着赶紧驱马离开,引得身后的众人个个都大变了脸色,鸵鸟似的收敛起自己的脑袋,唯恐宫绛莲一个不高兴,就会拿他们开刀发泄怒火了。
什么大红裤衩,这个女人真的是个女的吗?
怎么这么没有矜持,说话这么粗鲁,狂狷不羁,半点都不知道为妇之道呢?